0423 有点懂他了

听到门口传来声响,季宴礼表情陡然转冷,他转头望过去,眼神冷冽深寒,仿佛听到了动静的野兽,全身的尖刺都陡然竖起,全然是防备与警惕地姿态。

看到来人,他眸中闪过愕然,裹着冰霜的恶意褪尽,眼神陡然亮起,已然是狂喜。

余笙没看他,只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小茶几上,起身时对上他的视线。

他盯着她,眼神炙热浓烈,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眼眶里呼之欲出,而他则在拼命压制着。

她收回视线,脸上的表情很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余笙径直走过去,没等男人开口,突然抬手抽走他唇间咬着的烟。

她弯下腰,手肘支着窗台,看了一眼手中的眼,纤细的手指翻转,她夹着那根烟送到唇边,就着他咬过的位置吸了一口。

烟草辛辣的味道借由呼吸流进肺腑,烈酒一般凶悍涌入,燎得她整个五脏六腑都仿佛要烧起来。

余笙不太习惯的呛咳了几一声,扭过头看他:“你从哪里翻出来的?”

她刚刚明明把烟和打火机都丢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又翻出这一根。

季宴礼像是没听到,只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瞳孔深处似有某种情绪在剧烈涌动,浓烈到几乎要涌出来。

余笙抬手,把那根烟重新递还给他:“最后一根,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男人喉结滚动,他抬手,修长的手指在她夹着烟的手指上轻轻碰了下,才捏过烟头,却没有送回唇间,反倒将烟按灭在窗台上。

燃烧的火星一瞬间四分五裂,“滋”的一声,只留下一个黑印和一根挤得歪七扭八的烟头。

余笙盯着他手指的动作,再抬眼,发现他正垂眼看她,恹恹的眸子里亮着一点光。

她正疑心是不是身后床头灯映进去的光亮,他却忽然开口:“我以为你走了。”

是走了,要不是碰到季承恩她也不会回来,但不回来也看不到这一幕。

余笙抿了抿唇,反问了一句:“所以,你就背着我抽烟?是不是我刚刚的意思不够明显?”

她不想跟他提季承恩的事,以她对季宴礼的了解,这个男人也不会想让她知道这些。

他向来要强,很不喜欢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人前。

男人眼底明暗翻涌,刚刚压抑的情感仿佛再也压制不住,他忽然耸着肩膀靠过来。

高大的身形山一样往下倾轧,余笙下意识往后躲,然而背却抵在墙上,无路可退。

季宴礼一只手撑着墙面,弯腰抵下来,嘴唇似有若无地靠近她的耳廓,嗓音里仿佛沉淀着溪中砂石:“余笙,我能不能...抱抱你?”

这个姿势近乎拥抱,却还隔着一段距离。

他的体温似有若无燎到脸上,仿佛他的语气,不够扎实,总有种忧郁的不确定感。

余笙心口发堵,她突然有点懂他了。

他的强势霸道和不可理喻全是被现实给逼出来的。

在这样群狼环伺、孤立无援的环境下,若是自己不强悍,全由着人牵着走,只怕早就被人馋食殆尽,又岂能活得下来?

他必须得长出尖刺,把自己伪装得无懈可击,即便是偶尔的虚弱,也不能被人看到。

她眨了眨眼睛,忽然抬手,主动抱住了他的腰。

季宴礼在一瞬惊讶之后,反手将她紧紧抱进怀里,他下颌抵着她的发顶,低着嗓音近乎哀求:“笙笙,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0424 我只有你了(11200珠加更)

季宴礼妥协了,他不介意在她面前露出自己虚弱的一面,不介意向她主动示弱。

只要她愿意留下,只要她不离开他。

“我只有你了...”毕竟这是他唯一想要牢牢抓住的温暖了。

余笙心口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疼痛难忍。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季宴礼,从她第一次见他,他都是那样的傲慢且自负、冷漠又强势,仿佛凌驾于众人之上,永远不懂得屈服为何物。

但眼前的他,却像是一只脱掉了伪装的外壳,对她袒露出自己脆弱的内里,以此妄图能祈求到她怜惜的大狗。

余笙喉咙一片酸涩,她收紧了力道,将他抱得更紧,想借此给他更多的支撑:“不,你不止有我...”

她不会是他的唯一,他值得拥有更多。

季宴礼抱着怀里的女孩,力道越发强悍,恨不得能把她揉进骨血里,与他融为一体,再也分离不开。

“笙笙...”他再也控制不住,低头吻住那张阔别已久的唇。

他渴切的含住那两瓣娇软的唇瓣,本以为她会拒绝,却没想到她竟主动仰头迎上来。

她的主动无异于将他仅剩的那点理智点燃,噼啪一声仅剩烧焦的灰烬。

季宴礼低喘了一声,扣着她的后脑勺,辗转着唇舌与她厮磨在一处,舌头纠缠着将她勾进嘴里,细细密密地舔砸着她香软的小舌。

舌根被他吸得发麻,余笙气息不稳地哼了一声,仰着头想往后退,他却紧跟上来,将她紧紧压在墙上。

高挺的鼻梁几乎陷进她面颊的软肉里,他整个贴上来,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交缠的呼吸间,逐渐带出缠绵黏腻的搅水声,间或清脆的舔砸与女人的轻哼,将房间的气氛陡然点燃。

余笙攀着男人的脖颈,只觉得眼前一片晕眩,像是被他拖进了情欲的迷沼里,迷离惑人,不等她找到方向,身子却是一轻,竟被他托着屁股整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