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把自己说急了,皱着眉头问维恩:“我是一个那么没有性魅力的人吗?”
很显然,加文先生目前的精神状态不是太好。维恩对听桃色故事没什么兴趣,他要到了那位买家的联系方式,电话拨通之后,响起的是一个换牙期间的小女孩的声音。
“你好,你是谁?”
维恩略有诧异,回答说:“我是幸运天使,你将会有好运的一天,孩子。”
小女孩说了一声谢谢,很礼貌地挂断了电话。
假号码,亦或者在他们断联的这期间,对方已经更换了联系方式。
对此,加文也无能为力了。不过在两位客人离开之前,加文还是给他们留下了一些线索:“你们可以去蒙克达尔碰碰运气,我们最开始就是在那里认识的。”
离开加文家的途中,维恩最后打量一眼漂亮的庭院,故作深沉地问:“你怎么看,发明家先生。”
“守株待兔不会有什么效果,去警局吧。”路易斯说,“查最近的凶杀案。”
维恩露出一个笑:“你和我越来越有默契了。”
蒙克达尔区警察局距离这里大约有一小时车程,不算太远,至少还没横跨整座岛。得益于维恩的证件,他们一路几乎畅通无阻,在来到停尸房时,路易斯特地把口罩戴得更紧了些。
冰柜里有三四具堪称异样的尸体,一具是孤独死的老者,由于发现时间太晚,已经成了巨人观。警察连柜门都没拉开,只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还有两具是在同一个案发现场被发现的,死因是相同的心脏病猝死。
异样的原因是,法医解剖了他们的尸体之后,发现他们与一般的心脏病死亡体征不太一样,他们的心脏就像蜡烛一样,整个融化了。
仅凭这句描述,维恩就能断定此事与海兽有关。当冰柜拉开之后,维恩与路易斯不动声色倒是警员被吓了一大跳,飞快地后退好几步。
那冰柜里陈列着的并不是人类的尸体,而是一团黑色的、看不清轮廓的软体动物。
“转运去MSPO,明天就会有人来和你们对接。”维恩冷静地告诉他们解决方法,并没有过多解释。
确定情况之后,他们来到档案室,查阅了案发当天的出警记录。
这两位是在与人性交时猝死的,酒吧的酒保、汽车旅馆的老板都能为此作证。他们狠狠咒骂了这两个家伙,因为他们既没有付酒钱,也没有付房费。
面对生意人的纠缠,警察不得不用两位死者行李中的遗产结清了他们生前的最后一笔债务。
经走访调查,当时与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位名叫吉姆的青年,还有一个没有登记名字,他们也不知来历。
一天跑下来,时间已经接近黄昏了。案发的酒馆和汽车旅店在另一座比邻蒙克达尔的岛上,开车前往要经过一座不小的背山荒漠,需要近三个小时。
权衡之下,维恩决定现在蒙克达尔住一夜,路易斯对此当然没有意见。
他们的晚餐是简单的意面,吃过饭后,维恩买了一点酒助眠,把车停在了一间不起眼的旅店外。
建筑内的装修风格像是建于上世纪,丰腴的老板娘坐在电脑后,看见人来,很热情地起身招呼。
两人登记完,拿上房卡和钥匙,上行电梯已经有了一位身形瘦弱的男孩。维恩略微留意,看见他的口袋里装着一只老式游戏机。
出于某种直觉,他按完楼层后走近些,友好地问:“冒昧打扰,你很像我的一位老朋友,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男孩没想到他会来搭话,愣了一下,与他对视的时候甚至需要抬头。
“我叫Ave。”男孩说,“警官先生,我付过房费了,我住在这里是合法的!”
维恩露出一个慈和的微笑,把胸口的警官证藏深了些。
“只是一个问候。”
男孩在五楼下了电梯,舱门缓缓关闭,一切恢复静谧。
“你认识他?”路易斯问。
“他见过Sarastro。”维恩忽然说。
颜
第46章四十四章颜
Ave最终还是没有照安秋说的做,倒不是因为他对那五百万不心动。Ave无处可去,他对安秋说的这部分是实话。
能够称之为“朋友”的人只有安秋一个了,如果要安身立命的话,他想和安秋做邻居。
这个念头太强烈,以至于那只可怕的大狮子与他们同行、同住,也没有让Ave退却。他小心翼翼地摸过狮子的耳朵,非常柔软,就像一只大型犬。
现在他知道狮子名叫Sarastro,知道安秋住在卡利布尔,也知道他目前没有固定寓所,正在环球旅行中。
另外的那许多钱,安秋打算买一辆豪华房车,走到他累了,或者遇见了美丽的地方,他再停下脚步。
这一旅行计划堪称浪漫,Ave毫不犹豫地选择加入,还表示愿意用他的全部资产,五百万零二百六十二块,入股安秋的旅行事业。
Ave会唱很多民歌、山歌,他们可以把一路所见的风景拍成纪录片,再卖给电视台或者网络发行商。会有很多人喜欢的,毕竟像哈德罗那样的老人家只是徒步都能引来一大批追随者。
Ave憧憬起他们日后的美妙生活,就在他畅想着未来,还无法进入梦乡时,床头灯忽然闪动几下,熄灭了。
另一张床上的安秋和Sarastro立即坐起来,警惕地望向门口。
“报复的家伙来了。”安秋说着,一骨碌跳下床,把Ave蒙进被子里。
Ave感觉到一股怪异的压力,压住他的被沿,只给Ave留下一个小小的换气口。一片黑暗,四下阒寂。
外面没什么声音,安秋不知去了哪里,Ave没听见开门声,也没听见脚步声。
然而事实上,Ave只是被剥夺了五感。被窝外的世界风雨大作,安秋站在窗前,突然而来的大雨伴随着雷电,一道白光闪过,映出趴在窗上的一张脸。
来者向安秋露出一个笑,玻璃窗对他来说就像一层肥皂泡。他轻易穿过,玻璃完整如初,窗外的人已经站到了安秋面前。
安秋很紧张,从他的呼吸就能看出。他几乎窒息,用一周警觉的目光注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