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曹丕的《与吴质书》:“每念昔日南皮之游,诚不可忘。既妙思六经,逍遥百氏,弹棋闲设, 终以博弈,高谈娱心,哀筝顺耳。”

玩法的解释:“弹棋:古代一种桌面娱乐游戏,起源于西汉。据葛洪《西京杂记》, 汉成帝时,臣子担心蹦鞠运动量太大伤身,于是献上了弹棋替代。据载,弹棋的玩法是,两人对局,黑白棋子各六枚,一方用手指弹棋子击打对方棋子,至曹丕时甚至发展到用手巾拂拭击子。弹棋在文人之间非常流行。”《乱世来鸿:书信里的三国往事》作者成长,现代出版社p126-127

6.夯土墙:

“两汉时期北方因气候相对干燥,温度适宜,其聚落的建筑形式一般为是用砖砌或用土夯筑房基,房屋墙体以夯土墙为主,屋顶由檩木、瓦(或草)结合而成,墙体和梁柱共同支撑屋顶,房屋结构大多是平地而起的土木结构。如从辽阳三道壕遗址中可看到居址中房屋的黄土墙基,部分墙基还有柱础石三杨庄遗址本身被黄河洪水携来的泥沙所覆盖,因而保存较为完好,可以清楚地看到房屋倒塌后的砖砌墙基、夯土墙以及筒、板瓦扣合的屋顶。与北方不同,受潮湿多雨气候影响,两汉时期其南方地区的居室形式多为干栏式,如在湖南里耶古城内发现多处干栏式建筑遗存。岭南地区还出土了汉代的干栏式建筑陶模型明器,其屋顶为悬山瓦顶,上面的房屋用以住人,下面用作猪圈。由此可见,因气候、地理条件的不同,古人顺应自然环境所创造的聚落景观也各不相

同。”

“汉代,乡村聚落的围墙大多是用夯土构筑的(在北部和西北边境地区根据其自然条件也有用石垒砌的城墙,但数量很少,不具有代表意义)。虽然砖在先秦时期已出现,但在西汉主要用来修建陵墓、宫殿和宗庙,到东汉后期,城墙建筑才开始以砖为材料。即便是在汉末,砖应该也不太可能被广泛地用作构筑农民居住地的围墙。在这种背景下,用夯土建造的围墙,若不经常进行维护,无疑容易遭受风蚀雨侵、地震及战乱等对它的破坏。《睡虎地墓竹简·徭律》中有刑徒为邑中修墙,要保证一年内不坏。有的墙土质疏恶,禁不起雨水冲刷,有的墙一次毁坏“过三堵以上”,若是夏天坏了,暂时不要补修,到秋天无雨时再修;《秦律杂抄》讲戍者筑城郭或补城,也要保证一年不坏,否则主管官吏要受处罚。在汉代,暴风雨或洪涝等自然灾害对官寺民舍、城郭破坏比较大,如《汉书·五行志》载:“元帝永光五年夏及秋,大水。颍川、汝南、淮阳、庐江雨,坏乡聚民舍,及水流杀人……成帝建始三年夏,大水,三辅霖雨三十余日,郡国十九雨,山谷水出,凡杀四千余人。坏官寺民舍八万三千余所。””

摘自 郑州大学 博士学位论文《两汉农民生活》作者陈冬仿,p34,p42

第7章 第7章(修)

虞临的大脑极罕有地迎来了一片短暂的空白。

他飞快地瞥了眼惨死当场的木棋子,眼里流露出了极为明显的难以置信。

是了。

这两枚棋子并不是耐高温和击打的轻量合金材料制作的,只是经过简单处理的木块。

虞临轻轻抿唇,破天荒地感到了一丝无措。

在一片意味不明的死寂中,从未有过类似经历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比较好。

他现在的情况是……不但在没有付出任何报酬的情况下读完了诸葛亮的珍贵藏书,还弄坏了对方的漂亮棋子。

本能地将罪魁祸手拢回宽袖,虞临看向正眼睛大睁地看向他的诸葛亮,语气僵硬地承认了错误:“抱歉,孔明。”

可惜另外三人在将他刚刚一连串的神态变化尽收眼底后,也彻底从震惊里缓过了神。

然而他们非但没能体谅他此时颇感手足无措的心情,反而齐齐爆发出了毫不客气的大笑声。

崔钧与诸葛亮的笑还算含蓄,只是一个以拳抵唇、轻咳着错开视线;一个低头掩饰唇角上扬的弧度,肩头微耸;徐庶则笑得最为猖狂。

“妙哉子至,至哉子至!”

他首次没感到那冷视的威慑力,不但笑出了眼泪,还夸张地滚在了地上,双手握拳,不断捶地:“真子至也!”

虞临:“……”

能感受到友人们的笑声并无恶意,但这丝毫无助于缓解他此时的如坐针毡。

有什么能在这时候用的典故?

可惜虞临在脑海里检索一周,也只找到“夫子何哂由也”这不伦不类的一个。

直觉偏偏告诉他,如果真问出口,极有可能是抱薪救火。

彻底无计可施的他捏了捏拳,到底忍住了想给对方武力止笑的冲动。

“诸位尽兴,改日再叙。”

虞临紧抿着唇,面无表情地起身,最终选择自己退出了堂屋。

还顺手将房门给关得严密,仿佛这样就能彻底隔绝掉里面的笑声。

反正,不论是缺少两枚棋子的严酷现实,还是从震惊里缓过神来的友人们或是忍俊不禁、或是不顾形象地捧腹大笑都意味着这神来一笔不但杀死了对手的棋子,也终结了今晚的弹棋友谊赛。

不过,徐庶脸上的灿烂笑容,在翌日辰时,就随着虞临的话彻底消失了。

就如诸葛亮隐约预感的那样,虞临静静地等到友人们停箸后,正式向他辞行。

暂住到底只是暂住,纵使不清楚虞临具体身世,他们也由衷认定他有鸿鹄之志,因此心下不舍,也不好开口挽留。

只是听虞临道隅中一过便要动身,徐庶不禁纳罕:“子至该不会又要往雒阳去吧?”

经过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相处,尽管他们心知虞临勇健傲群,绝非匹夫所能挡,也依然为友人感到担心。

“幸得诸位臂助,已无此必要。”

好在虞临很快否认,叫他们松了口气。

诸葛亮直截了当地问:“不知子至与我等作别后,欲往何处去?”

虞临也回答得爽快:“我欲先谒见刘荆州,若他亦非明主,便一路东向,往淮扬一带去。”

他直觉眼前几位不会对被他列为下一位备选主公的孙策抱有好感。

为了防止被长篇大论地劝说,索性不提了。

果不其然,光是前半截话一出,三人皆微微一怔,旋即神色变得有些微妙。

诸葛亮丝毫不看好此事。

其实,他过去虽瞧不上这位荆襄之主,但也多少感念这份庇护之恩,极少对外发表负面意见。

但既是私底下,又实在不想眼睁睁看着虞临跳进这个泥沼,这会儿的点评便显得毫不客气了。

他皱着眉,直截了当道:“刘表虽好养士人,却不擅听从谏言,空有良策不用。且表历来重名不重才,子至才学兼备,却唯独缺了那虚名。照如此看,即使得了征召,恐怕也难有出头之日。”

在他认为,刘表若是有眼无珠,完全错失了虞临也就罢了。

更坏的情况,是刘表喜虞临姿颜风仪,选择以微末职位相待,叫虞临在庸庸碌碌中空耗时间……

诸葛亮的眉头越拧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