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花陵脸色闪过不虞,可很快他便眯起那双桃花眸,风情万种地笑了起来。
他抬起头,语气格外放肆,却暗藏着某种炫耀道:“话说,我现在可是成了我师尊沈檀深的契奴,你们就不怕我被魂契控制,做出覆灭魔界的事情?”
此话一出,堂下顿时噤若寒蝉。
几位元老和左右护法顶着魔宫众人求救的目光,正要上前,支支吾吾道:“尊上,我们相信……”
可花陵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的话题,他挥了挥手,毫不避讳道:“要不你们重新找个人出来坐我的位置,我好让位。”
下面的人脸色通通都变了,纷纷出言表示效忠之心,生怕花陵不高兴便回了三清门。
“没有没有,尊上乃上古魔神血脉,是我魔族继大统之人,魔宫只认尊上一人!”
“是啊,这些年魔界在尊上的带领下生生不息,如今已然可以和修真界分庭对抗,重建我魔族复兴大业指日可待,尊上不可想些糊涂念头!”
虽然花陵所作所为的确让魔界中人非议颇多,但是魔宫是独属于花陵当上魔尊后亲自培养出来的势力,不少人受过花陵恩惠,自是忠心耿耿,他们也见证过花陵的实力,为花陵之前统一魔界的手段和谋略所折服。
如今花陵从三清门回来,丝毫没有受到魂契的控制和影响,干净利落地将几个叛党势力收复,魔族上上下下属实经历了一场大喜大悲,对花陵和花陵背后某个人更加是佩服至极了。
可花陵并不领情,他斜靠在软塌上,那不带笑意的眼神却扫视着下面的人,似漫不经心道:“所以一个破事还要在我面前讨论这么久?你们有时间在这里给我拍马屁,还不如去老老实实去把那些漏网之鱼处理了。”
那些人被训斥后连忙识趣地没有再开口,纷纷行礼退了下去。
只有左右护法留下来没走。
大殿安静下来后,花陵才挑着眉,看着自己两位心腹道:“我吩咐你们做的事情做得如何?”
“主上,当年追杀您和沈仙尊的修真门派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他们很快就要狗咬狗,自相残杀,到时候查不到我们头上,也查不到三清门头上。”
花陵很是满意道:“好。”
他只说过魔界和三清门停战,可没说和其他修真门派停战。
过去那些仇他都要报的,谁也别想好过。
“只是……”
“只是什么?”
手下将一块玉简呈上,道:“只是有几位修为已入大乘境界之人,属下修为属实绵力薄材。”
花陵拾起玉简,读取了里面的信息,冷笑了一声道:“没事,我会处理。”
随后花陵挑了挑眉,他压下刚刚有些兴奋的情绪,眼里流转过一起暗芒道:“可有我师弟叶星阑的消息?
右护法拱手道:“叶公子早在沈仙尊道侣大典前就离开了三清门,后和几位妖族一同回了妖界,便再未离开,根据探子得到的消息,看来叶公子是打算在妖界有所图谋。”
左护法呈上另外一块玉简:“主上,这是叶公子最近的动静和去向。”
花陵收下玉简,却没有立马打开查看,他想起当年发生的时候就格外气愤。
当年如果不是叶星阑咬了他一口,他和师尊根本就不会错过!
而后来叶星阑又在小天地里装傻充愣,从他手里得了便宜还在男人面前卖乖,着实是可恶!
新仇旧恨堆在一起,他自然是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就饶过叶星阑。
只是他没想到,沈檀深这般宠爱叶星阑,到头来,叶星阑却和自己一样,被远远抛弃了。
他们三个人,可留在师尊身边的只有凌子宵。
花陵觉得不公平,却又似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他垂眸,眸色暗沉,心中更是翻涌着苦涩,他似不甘心般又再次开口询问了起来:“你们是如何将我从三清门带回来的?”
这话花陵回来后便问了无数次。
两位护法将当日他们从三清门带回花陵的经过又阐述了一遍。
花陵沉思道:“我师尊他说了什么?”
“沈仙尊只是交代我们,说尊上您的内伤才好,让我们好生照看。”
花陵听后便再没有说话。
左右护法也不理解尊上为什么这么执着三个月前他们将他带回来的事情。
如果想知道其他内幕,为何不直接问沈仙尊呢?
明明尊上这几个月这么忙,都会抽空回三清门一趟。去见谁,不言而喻。
可尽管如此,为何他们还是感觉自家尊上天天都顶着一张深闺怨妇的脸?明明昨天他才刚从三清门回来,走之前还特意交代他俩一句,可回来后,先是整个人失神落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恢复神采后又会和往常一样。
如果非要他们说那天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便是沈仙尊似乎胖了些,肚子竟是有些奇异地隆起。
一开始他们两根本就没注意这一点。
当时他们被抓过去,丢在三清门现任掌门凌子宵和沈仙尊的面前。
那凌掌门几乎就没给他们什么眼色,反倒是沈仙尊很好说话,和颜悦色,也没有为难他们,交代了一些事情就让他们把还没苏醒的尊上带回来了。
尊上回魔宫才如沈仙尊所说那般苏醒后,可明明每天都在为叛党内乱的事情得不可开交,生死不定,尊上却总是要问好几遍带他回来的经过。
有时候给他护法疗伤,他都不依不饶的。
现在被迫一点点想起来时,他们才觉得,那个时候,凌掌门似乎一直都守在沈仙尊身边,而沈仙尊坐在椅子上,那宽大的衣袖遮挡了不少身形。
他们当时匆匆瞥了眼,只觉得沈仙尊似乎……吃胖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