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耳朵的噪音好像变大了，如果他还可以出去，他想再去看看医生。

不过贺一禾真的没有想到会见到母亲覃凝，母亲看到他，瞳孔缩了一下，继而快步走过来，像是要检查他身体健康一样，但手没有碰到贺一禾，又缩了回来。

“你给他吃了什么药？”母亲转过头，对不远处的男人说。

傅昀这段时间也许没睡好，脸色比之前还差，可眼里隐隐透着兴奋，“一点让人没力气的药而已。”

覃凝像是松了一口气，他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儿子，“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不然……”

话说到这里，却被打断。傅昀走过来，抬手握住覃凝的肩膀，“不急，我这次回国，就是要让他们贺家付出代价。”

覃凝皱眉，“他们没那么好对付，阿昀，这一次他们答应条件已经很离奇了，我怕他们留后手。”

他开始陷入自己的心事，语速越来越快，有点神经质地说：“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国内都不可以留，北欧不可以去，美国……美国不行，贺台津经常去那里谈生意，新加坡太近了，我们……”

“别紧张，没事。”傅昀把覃凝拥入怀里，安抚性地说，又突然问，“他呢？带他一起吗？”

覃凝顺着目光看到床上的贺一禾，他眼神僵直片刻，“不带了，他之前就不愿意跟我走。他有远大前程，我没必要耽误他，让他跟着没用的我东躲西藏。”

傅昀沉默几秒，松手，倒了一杯水给覃凝。覃凝不疑有他，喝了一大口，突如其来的自由让他手指都在抖，他被关了快20年了。

他喝完水，又说了一些话后，准备离开/房间房间，他要继续跟傅昀商量怎么离开，这些话是不能让贺一禾听到的。

可没走几步，他忽然感觉不对，一股热从身下涌上。

覃凝一把扣住旁边的沙发。一只手伸过来扶他，“小凝，你怎么了？”

“我……”覃凝喘了口气，“我被下药了，不对，我今天没吃他们给的东西，怎么会？我什么都没碰。”

另外一只手的空水杯落地。

他慢慢转头看向旁边的初恋，傅昀盯着他，扯唇笑了一下，“小凝，你还是那么天真。你记得我当年为什么跟你分手吗？”

覃凝张了张嘴。

傅昀收紧抓住覃凝手臂的手，“贺台津他们因为你喜欢我，因为你跟我告白，因为我们在一起，就买通亡命之徒打伤我，你知道他们打的是哪吗？你知道，我还记得你哭着跟我说，哪怕我一辈子都没办法当正常男人，也会跟我在一起，可我只是去治个病，你就迫不及待跟贺家老二滚上了床。现在还像个怪物一样，弄出一个这么大的孩子。这孩子是贺家三兄弟哪个的种？我看着像老三，可不像老大的。”

“你对你孩子不忍心，怕他跟你出去吃苦，怎么不想想我，我因为你什么都没有了，贱人！”

傅昀一巴掌把覃凝打倒在地。

床上的贺一禾突然看到这一幕，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他没想到母亲的初恋会突然反目，他以为母亲很快就可以离开。

他挡在了母亲前面。

母亲是那么柔弱，大半生都被人护在身后，从没有挨过这么重的一巴掌。

贺一禾把覃凝藏在自己身后，也不知道是跟自己说，还是安慰覃凝，“别怕。”

傅昀看到过来的贺一禾，笑出了声，“母子情深吗？那就让我看看，你们还能情深多久。小兔崽子，你妈吃了烈性药，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你们上床给我看，要么我叫外面的人一起照顾照顾你们母子。”

“我要给贺家送份大礼。”公主号/300年推文整理 22.10.14

第14章

无论是贺一禾，还是覃凝，两个人都被话镇住。覃凝不敢信地看着傅昀，但身体的状态又让他想不了那么多。他被自己儿子护在身后，清楚地闻到贺一禾身上的味道。

贺一禾从小就有洁癖，即使被关起来，每天也要雷打不动地洗澡换衣。

覃凝用力地摇了摇头，他被打过的脸浮出指印，漂亮的脸上露出脆弱模样，岁月几乎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阿昀，当年我是喝醉了，我把他当成了你。”

在小辈面前说这个，实在丢人，可他不得不说，“你恨我可以，但他无辜，他不应该牵扯在里面，你把他放了。”

“他是贺家的种，他哪里无辜。”傅昀却更加歇斯底里，“这还只是开始，我的报复远远没有结束。贺家那三兄弟，一个都别想逃。”

他垂下眼，高大的身体落下来的影子几乎快罩住覃凝和贺一禾。

“你们不愿意选，那我来帮你们选，小凝，你这么贱，也让你儿子爽一爽吧。”

他蹲下/身，一只手抓住一个人的头发，逼着两个人靠近，他看着覃凝倒进贺一禾的怀里，看着贺一禾脸色苍白地发抖，唇角越勾越高。

覃凝被下的药药效非常强，他一碰触到贺一禾的皮肤就快控制不住自己，他崩溃地落泪，“不要……不要，阿昀，你别这样对我！”

他口里的阿昀无动于衷，甚至加大了抓他头发的力气。贺一禾想阻拦，但自己也是困兽。他被迫与自己母亲亲近，失控发生在第一个吻。

他母亲亲了他。

这个吻一点都不情/色，唇和唇因为外力而用力地撞在一起。覃凝从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哀嚎，贺一禾则是立刻转开脸，反胃的感觉像多足虫，从他小腿爬上来。

他深呼吸几口后，猛然扑向傅昀，他手心藏着一根铁丝，是他从浴室水管那里拆卸出来的。他一直藏着，等待一个最佳机会。

他用额头撞向傅昀的鼻子，听到闷哼声，用身体重量压住对方，再飞快地用铁丝勒住傅昀的脖子。傅昀反击也很快，一拳砸向贺一禾的太阳穴，噪音又出现了，连带眼前都是一黑。

但贺一禾清楚自己不能松手，他坐在傅昀身上，一边狠咬自己的舌头提神，一边加大力气去勒傅昀的脖子。

他想杀了傅昀，杀了傅昀，也比跟自己的母亲乱伦好。

他手底下的傅昀脸逐渐涨红，就在这一刻，他身上多了一具身体。

覃凝双手搂住他的腰身，近乎缠绵地吻向他的侧脸。

贺一禾忍不住躲，这一躲，手上的力气就松了些。差点窒息的傅昀找到机会，狠击贺一禾的腹部，一拳又一拳。贺一禾被打得蜷缩起身体，想再抓紧铁丝，已经不能。

被药物控制的覃凝好像已经注意不到剑拔弩张的气氛，他像菟丝花搂住贺一禾，一下又一下去亲吻年轻的男孩，一个流着他的血的男孩，这个世上跟他最亲密的男孩。

贺一禾痛苦地叫了声母亲，可接下来的声音被吞进肚里。他母亲吻住他，勾着他的舌头，就像那条伊甸园的蛇。

躺在地上的傅昀看到这一幕，嘶哑地大笑出声。公主号/300年推文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