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旭尧一口答应。

“嗯,那明天早上十点,人事部报道。”

傅旭尧起身告辞,一边跟傅禹说:“傅禹啊,周六,咱们一起去看看爷爷?”

“好啊。”傅禹点了点头:“最近忙,我也有一阵没去了。”

“嗯。”傅旭尧点了点头,不经意道:“带上你那个未婚夫?让我们都见见?你看你下个月都办婚礼了,我们这人影还没看着呢。好不好的,家里人总得见见。”

“……”傅禹眨了眨眼,也答:“好啊,不过他最近身体不好,我问问。”

“好,那我先走了。”

傅旭尧得了职位,完成了傅正奇交代的事儿,大摇大摆地出了门,上了电梯。

Steven紧跟着走了进来:“老板,你叫我。”

“张案最近是不是忙不完?天天诉苦项目搞不定,还闹着要辞职?你去告诉张案,我给他找了一个副总监,任劳任怨的那种。”

“张案?”Steven问了一句,旋即点点头,“好的,我立刻通知人事部和张总监。”

“嗯。”傅禹翻开文件,“帮我准备几份礼物,送给家里那些人的,人手一份。”

“好。傅副总需要特别准备吗?”

傅禹抬起眼:“不需要,我亲自给他准备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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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一些旧事

傅禹躺在病床上的爷爷傅乾有三个儿子,傅成坚、傅宣朗和傅正奇。傅成坚身为长子,进入泰裕集团最早,办事能力也最强,一心投在工作上,生傅禹的时候也很晚。家里几个孙辈,傅禹排最后一位,还是独生。

当年傅乾退下来,第一个主张想提上去的人就是傅成坚。

傅宣朗从来就不喜欢公司的这些东西,一心扑在道学上,大学又非要去搞艺术。等傅乾退休,傅成坚这个大哥做了继承人之后,更没压力了,干脆就带着妻子住山里去了,说要做个居士,轻易不出山。

至于傅正奇,倒是毕业就进了公司,比起傅成坚早早能独当一面,他是一直都跟在傅乾后面。

傅乾也喜欢他这个小儿子,处处都是袒护和喜欢,所以当年傅成坚被董事会直接聘任总裁的时候,他心里不能说是完全舒服的。

他以为,他至少能有这个机会。

但董事会上根本没有给他任何的竞选机会,那个时候,他和大哥二哥的股份占比,是完全一样的。傅乾毫不偏袒任何儿子,平分了他的股份。

而傅成坚和另一位股东的女儿联了姻,他的股份才远远的超过了所有股东,有了一票否决权。

而现在,那个一票否决权直接转移给了傅禹。

傅成坚夫妻车祸意外去世的时候傅禹还小,傅正奇千方百计说服了父亲把傅禹送出了国。

傅正奇自然而然暂代总裁,这几年他在泰裕只手遮天,直到傅禹回国之后。傅禹回国只一个月,就在董事会上毫不费劲地拿回了总裁的位置,之后他越过傅正奇,直接从外面聘任了一个总经理,只给傅正奇安排了一个副总经理的职位。

傅正奇心里更不舒服的是,傅禹一直在裁员,一直在收购,这四年累积下的城池营垒正在逐步被傅禹瓦解,他想把整个公司都握在手中。

从傅禹回来之后,聘任了那个总经理之后,他就觉得傅禹要把他从公司踢出去。

但傅禹没有,傅禹依旧见面了还在老老实实地喊他:“叔叔。”

傅正奇面上一片和平,实际上心里恨得牙痒。

傅禹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处处在瓦解傅正奇的势力。

如今兴飞工厂是傅正奇最大的一个合作商,更是兴飞工厂幕后的投资持股人。一旦傅禹签了兴飞工厂,傅正奇手下所有开工的和尚未开工的项目都将陷入暂停。

全公司上下谁都知道,他们不对付;谁都知道,傅正奇一直在否定傅禹的决策;谁都知道,傅副总拿总裁没办法。

他们毫不掩饰恶意,不过是已经没有必要再粉饰太平。

但是傅正奇是长辈,他想着,总有一个人管得了傅禹,公司里股份他确实管不了,那家里呢?

傅禹还没结婚,那些远方亲戚们,谁不想从他手里分一杯羹?那些合作商,谁不想把女儿嫁给他?

所以傅禹刚回来的时候,见过的人和面多得数不清,甚至还有直接往他家里塞人的。

与此同时,也总有些意外发生。

比如公司里坏掉的电梯、加了药的水,还有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启动的汽车。

想让他消失的人混在给傅禹介绍对象和邀请傅禹参加聚会的人里,傅禹一一都解决了,他甚至不需要费多少功夫,就能查到傅正奇做的一切蠢事。直到……四年前的那场意外有了端倪,他从家里翻出了一份傅正奇签名的旧文件。

傅禹不敢想象,这些年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人在利益面前当真毫无亲情可言?

那天他在书房的椅子上坐了一夜,睁着眼到天亮。

全盘计划落成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需要一个结婚对象。

其实不结婚也可以的,但是结婚是最好的选择,是最快能把那个人从幕后扯出来的办法。

婚姻只是一场交易。

那个人选其实根本不需要去找,傅禹坐在自己空荡荡的房间里,看着墙上墨迹斑驳的画,画的背后有那个人写下的字,有无数张泛黄的纸张。

傅禹做了一个决定。

他把时鹤生资料,从出生到他二十九岁,这二十九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查得一清二楚。

他终于还是走到了时鹤生面前,借着交易把多年隐秘不宣的感情堂皇铺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