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男人,似乎还带着未消散的浓重烟香气,与他自身的冷香混杂在一起,江琅就这么箍着他,在那儿咬来咬去。
江琅看楚宿的眼神变了,他的眼睛像蜡烛似的闪闪发光,几天以来他所陷进去的堕落念头再升起。他伶仃瘦弱的手,抚摸着楚宿的身躯,让人觉得好似的蛇类,紧紧地缠绕着,挣扎不开,一点点由冷变烫,阴冷的房间里,荷尔蒙的味道在骚动。
和前些日子里那些粗暴的性爱不同,这是楚宿从未经历过的温柔,他并没有被这一点糖儿就迷乱了心智,他只是觉得很怪,想要逃离,腰身发软,嘴里轻哼,却说不了话,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江琅似乎熟知他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那双手可恨的四处撩拨,点到之处,无不是热浪席卷。
江琅想要楚宿身上,都是他的味道。他要用手,用性器,用力道,留下一个个,满是爱意的痕迹。
楚宿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
看着楚宿涨红的脸颊,江琅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唇瓣,在最后,他嘬了一口红肿的唇珠。鲜艳的唇瓣,一接触空气,发出一阵刺痛,还泛着透明的水色。
楚宿没管这些,他看时机成熟,气喘吁吁的,说得极为艰难:“你舍得把我分享给别人吗?”
瞧瞧啊,这多像一个贱货,在对着嫖客诉说着自己不幸和撒娇。
江琅黑色的瞳孔倏地扩张到极致。
或许是因为这难得的温情和话语所带来的刺激,香气掺杂着腥气,弥漫在这间小小的房子里。
楚宿能清晰地感知到江琅的变化。
江琅喘着粗气,压抑着自己,想让自己保持着属于一个人的理智,但他泄露出的一切,还是在告诉别人,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被楚宿所吸引的野兽。
“得看你今天的表现了。”
性器捅开湿润的穴口,长时间被入侵的穴肉,温顺地附上来,亲吻着性器。江琅抱住楚宿将他抵在墙上,一只手抬起他的腿窝,方便更好地进入。
楚宿感受着火热的性器,是如何一点一点地挤进他的身体内部,多日的情爱,已经让他能从粗暴的性爱中获得快感。
江琅呼吸发颤,性器被那蠕动着的穴肉讨好地吮吸着,密密麻麻的快感,叫他额上青筋跳动。他像是在故意为难楚宿一样,下体缓慢地碾磨着,抽插着,速度很慢,也很磨人。
后穴的深入让楚宿难受得小声喘息,黑色的发,粘在他的脸颊上,为他平添了几分脆弱。两人贴得很近,有那么一瞬间,他们的呼吸仿佛都在同一个频率,感受着对方脉搏的跳动,熟悉的香味。
穴口不断收紧,泛着晶亮的光,像是刚剥壳的艳红果肉,再用力一点就会把里面香甜的汁水挤出,完好的外皮掐烂。每每抽出,都会发出色情、黏腻的水声和物体从中抽出的“啵”响。
江琅满脑子都是身下人,他像是撒娇似的,捧起楚宿的脸,鲜红的舌尖,在白腻的肤色上,留下一片片水痕:“阿宿……阿宿……我好爱你啊……好爱好爱……”
性器摩擦着敏感的软肉,疼痛夹杂着舒爽让楚宿紧紧地抱着江琅,整个人像是依附大树而生的树藤。脸颊上的口水,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只黏糊糊的缠人大狗舔了。
“没有人的爱是这样的。”江琅的话,在他看来就是胡言乱语,但长期的压抑和遭受的一切,还是让他心里那根弦崩了。凭什么他要忍受这些,重来一次,老天就是为了让他经历这些吗?
楚宿忍不住失声哭出声,这是他第一次将崩溃的情绪表露在别人的面前。被楚彻强上时,他没哭,被裴横强上时,他也没哭,被这对夫夫囚禁时,他没哭,连日的侮辱也没能让他哭,但就是这句话,就这一句话,使得他哭得泪眼模糊,从喉咙里发出小声地抽噎:“你不爱我,你不爱我……”
江琅愣了愣,只等水流滴落在他的身上,洇湿他的胸膛,才回过神。他想,他哭了,滚烫,灼烧的水渍,似是要烧进他的血管、骨髓。
他从未见过楚宿这样,低哑的哭声,絮絮叨叨地捶打在他的心上,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心疼的滋味,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从来没有安慰过人,他茫然地将脸贴在楚宿的脸上,傻乎乎地贴着。
“别哭,阿宿,我会一直爱你,一直爱你……”
听了这话,楚宿哽咽得更加厉害,鼻尖都微微发红,这让江琅开始手足无措起来,他伸出手,拍打着身后人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力道很轻。
楚宿哭得直发抖,但在江琅看不见的地方,他那一双发红的含情醉眼,突然眨了眨,散去眼底的雾气,弯了弯眉眼。
鱼儿上钩了。
“若是你真的爱我,那为什么要让裴横碰我?还是说你根本不在意,只是嘴上说说罢了?”楚宿哑着嗓子,装作不高兴地说着。
“不是的…不是的……”
江琅听出楚宿话语中的埋怨,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沿着楚宿的脸颊、脖颈,一点一点又一点地吻着。相连在一起的下体,突然猛烈抽动,似乎这样,就能证明他爱他。
等结束后。
楚宿绷直的腿和抬高的那条腿,像是失去了知觉,他只觉得两条腿都酸胀、发麻,使不上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撑起身子,发麻的腿,哆哆嗦嗦的。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与江琅额头相抵着,两人谁也没说话,等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楚宿推开身上的人。
“我只要你,不要裴横。”
“爱都是独占的,人的爱意不可能分成两份。”
【作家想说的话:】
下章……诶嘿……
第10章:“你想往哪逃呢”(逃跑,被抓回来。)
自那一日起,楚宿对江琅的偏爱愈发明目张胆,甚至当着裴横的面说,不喜欢他,只喜欢江琅。对着裴横就是没好脸色,对着江琅就是各种夸赞。但若是江琅惹他不高兴,他就会若即若离,开始对裴横好,让江琅很是煎熬。
两人明知这是楚宿的挑拨离间,但裹着毒药的糖,滋味未免太好,他们心甘情愿地受楚宿的情绪摆布。
随着时间加深,裴横和江琅的关系,已经从原先的看不顺眼,升级到你死我活。有事没事怼一怼,生活中的摩擦也越来越大。
楚宿对这些很是满意,他们闹得越凶,他越是开心。
但这还不够。
这两个人虽闹得凶,对于他的归属处,还是统一战线,牢牢地看着他,生怕他给跑了。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一个人想跑,他就会找各种各样的机会,拦是拦不住的。
楚宿这些日子里瘦了不少。他原本还算是圆润的双颊,变得窄瘦,锋利的五官更显得立体,有一段时间没剪的微长的发,搭在他的眉眼上,为他整个人增添了几分颓废。薄薄的唇,高挺的鼻梁,上扬的眼,这些在外人看来算是缺点的面容,组合在他的脸上,却是那么相得益彰。尤其是笑起来,五官更显得醉人,迷得裴横和江琅都找不着北。
他拿起手中的钥匙,握紧。硬物坚硬地抵在他柔软的掌心上,传来顿顿的疼。手中的钥匙,是他早上趁江琅和裴横不注意顺走的。他在思考,如果离开的话,成功的几率有几成,失败的几率有几成,但最终渴望自由的内心,还是让他打开了这间,围困了他很久的囚笼。
开门时兴奋得手都在颤抖。
他想,不能再继续浪费时间了,他们肯定会发现钥匙不见,到那时,迎接自己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