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蛇鞭大腿上抽过，林牧看着他颤抖的身体，扫了一眼：“挨罚也能硬？”
说完，林牧便没再管他，鞭子随心所欲地遍布了白时鲸的全身，前面没地方了就转过身去抽后背、屁股，直到白时鲸养了一周的身体再次全部布满他的鞭痕，到处都是红肿的痕迹，连胸口的牙印都横上了两条印子。
这一通打下来，白时鲸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哪儿疼了，浑身火辣辣的疼，他也没气力和林牧撒娇了，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他错了。
倒也不是没有被这么打过，但上次和这次是完全不同的，白时鲸心里憋着一口气，一直到林牧收了鞭子，带他去洗过澡上了药，白时鲸也只是闷声地哭。
林牧照旧让他去睡觉，安抚性地亲了亲他，问：“要来床上睡吗？”
白时鲸摇了摇头，红着一双眼缩进笼子里看他：“不用，先生。”
“那，晚安。”林牧伸手摩挲着他的发根：“明天抽个时间，我带你去剪头发。”
“好。”白时鲸点点头：“晚安，先生。”
关了灯，林牧躺下，酒精后劲很大，没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白时鲸浑身疼，他从笼子里坐了起来，抹了一把脸，终于能什么也不顾及的哭了，他缩成一团，越哭越委屈，越委屈越哭，眼泪都流干了，一张脸皱得不成样子。
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是怨恨、是后悔、是难过、是委屈，还有疲惫，直到他哭累了，蜷着身体睡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白时鲸就疼醒了。
不但疼，还饿，胃抽着疼。
他看着床上的林牧，和主人相处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觉得不高兴，哪哪都不高兴，他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他放着自己轻松愉快的大学不上？
为什么他明明可以什么都不做，却要来做这些？
昨天他紧张地一晚上没吃几口饭，生怕给林牧面子上不好过，一晚上给人端茶送水还得卖笑，结果回来之后非但什么也没得到，还被主人一顿抽。
现在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白时鲸越想越委屈，抹着眼睛爬起来，不干了，他不干了，他要走，随便去哪儿都行，再也不要留在这儿吃力不讨好的挨打了！
作者的话：给林牧一点钟淮感受过的震撼………^ ^
55.教训的权利（3）
55.教训的权利（3）
林牧醒来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半，他睁开眼第一反应是头疼，第二反应是：小鱼呢？怎么不来叫他起床？
但他一时半会没想那么多，起床径直去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洗了把脸，顺带又转身去洗了个澡，等他收拾好出来，还是没瞧见白时鲸的影子。
林牧心里有点隐隐的不爽，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他换了一件衣服，叫了一声：“小鱼？”
没人应。
不在家？
林牧没给过他可以随便出门的命令，最近一段时间白时鲸和他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除了去过两次健身房之外，白时鲸无论走到哪儿、在做什么，林牧都清清楚楚的知道。
下一秒他就翻出来手机，打开了定位软件，倒是离得不远。
学校。
他去学校干什么？连声招呼也不打？
是了，白时鲸什么也没有，没有房子、没有车子、没有财产也没有工作，他在这个城市唯一的依靠就是他的学校，回到这儿才能让他觉得安全。
也是这个时候，白时鲸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原来不是幻觉，是他真的什么都没有。
他走出学校遇到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恶狠狠地想把他吃掉，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却还要熬干了心血去奉献给另一个人。
于是他穿好衣服，带上手机，什么也没拿就出了门，沿着公交的路线，一步一步走回了他的象牙塔。
这个时候宿舍楼不申请是不能逗留的，白时鲸也不想去图书馆，他在南边带人工湖的花园里，找了一个椅子，坐下，什么也没想，什么也不想要。
林牧找到他的时候，白时鲸正蹲在人工湖边看里面游着的几尾鱼。
瘦瘦小小的男孩，穿了件白色的T恤，牛仔裤，头发卷翘着乱糟糟的，芋“圆整理就这么蹲在那，手指在水面上拨了拨，小声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林牧想到的第一个问题是：腿不疼了？就这么蹲着，也不怕压到伤口。
他走过去，站在白时鲸身后叫他：“小鱼。”
“……”他能感觉到白时鲸微微一僵的身体，而后他缓缓地回过了头，看了他一眼又局促地垂下眼，叫他：“先生。”
那双眼红肿的不像样子，脸也是红的，明明林牧什么还没说，白时鲸已经开始掉眼泪了。
林牧心头一颤，朝他伸出手：“能站起来吗？”
“……”白时鲸抽泣了一声，无声地点了点头，却没扶他的手腕，而是自己撑着膝盖站了起身。
“哭什么？”林牧走近了一步，将他拉近怀里，抬起他的下巴，看着那双已经不能再哭的眼睛，伸出手揉了揉他的眼角：“再哭眼都要被你哭瞎了。”
“唔……对不起……”白时鲸掉着泪，嘴巴扁了扁，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就是林牧站过来，朝他伸出手把他拉进怀里的那一刻，他就下意识这么说了。
“为什么道歉？”
林牧按住他的头，抱在怀里揉了揉他乱七八糟的脑袋：“没事了……我没有怪你，一个人跑出来，怎么不告诉我？”
“呜……呜呜……”
听到林牧温和的语气，白时鲸哭得更厉害了，昨天晚上没发泄的委屈和难受顷刻之间全部泄了出来，他边抽噎着跟林牧说：“对不起，我、我就是……想找个地方……呜呜，我想待一会儿……”
“这么委屈？”林牧拍了拍他的头：“别哭，跟我说说，是因为昨晚罚你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