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有被打成过这样,但……他以为他们第一次,牧师会手下留情的。
毕竟牧师看起来很友善,很温和,让他想要接近。
林牧拿着打湿的毛巾和药膏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男孩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委屈地看自己的身体,手指也不敢按下去,只能这儿点一下,那儿点一下,一副可怜样。
冰凉的毛巾被林牧直接按在了腿上。
“啊”白时鲸猛地一抽搐,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作势就要去推他按压下来的手腕:“好痛!”
“忍着。”
不止是冷敷,牧师甚至用了些力气,要把那淤青推开似的揉捏,顺手就把他的手腕反握住压了下去,白时鲸被迫躺倒,双手被按在头顶,牧师冷声道:“别动!”
命令的语气让Sub天生失去抗拒力,白时鲸只能伸直了腿任他揉捏。
“唔……”白时鲸疼的又要哭,咬着牙小腿乱扑腾。
“想哭就哭。”林牧耐心揉开淤血,一边命令:“腿分开,里面擦不到。”
白时鲸顶着肿烫的双腿只能感觉到冰凉的毛巾从腿上擦到腿根,他刚一分开腿,便察觉到一只手直接勾开了他的内裤,紧接着便覆盖上了已经疲软的下身。
“……”白时鲸瞪大了眼睛,想并腿已经来不及了,他竭力抬起头去看,便对视上牧师看过来的目光。
对方轻笑了一声,重复了那个字:“骚。”
“我……”白时鲸脸上一红,还没来得及反驳,便感觉到牧师给他下面的精液和黏腻都擦干净了。接着毛巾被丢到了一旁,冰凉的药膏顺着牧师的手指抹上了他的大腿。
白时鲸彻底不说话了,内心里反复思考,牧师这个人好奇怪,反差好大。
但……温柔的时候,牧师对他可真好。
比如现在,挨完打会安抚他、哄他的情绪,还会给他涂药,清洗。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耐心给他抹完药,牧师才居高临下地问:“想好了吗?”
白时鲸平躺在沙发上抬起眼睛:“什么?”
“想了这么久,一句话也不说,不是在编排我吗?”林牧收起药膏,居高临下,抬起眼,淡声道:“无论你在想什么,我都有一句话想问你。”
白时鲸怯生生地坐好:“您说。”
“我对你有兴趣。”林牧是个有话直说的人:“刚才在台上【00-57-57】,你的表现可圈可点。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做我的私奴。”
“不是Sub,而是我的奴隶,所以要认真考虑。”林牧伸出手,捋顺了他额头的发:“因为我从不抛弃奴隶,除非你涉及我的底线,否则我希望你能永远跟随我。”
白时鲸尚不清楚这句话的含义,更不知道做Sub和做奴隶有什么本质的不同,而是含糊地问:“永远做您的奴隶吗?”
“永远。”林牧说:“我听说过你,在你找我之前。我知道你急切的需要一个主人,才会茫然地跪到我面前来,但我认为简单的DS关系并不能满足你的需求。我能给你的,是24/7的永久主奴关系。”
作者的话:我最喜欢24/7了!
14.那试试
林牧说的毫无负担,但白时鲸却因为这句话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24/7永久的主奴关系?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条件十分诱人,甚至可以说是任何M或者Sub的梦想。
白时鲸是非常想要一个主人,想要成为某个人的奴隶或者狗,被惩罚、管教,满足他那可怜的欲望。
对于今天之前的白时鲸来说,这个人是谁都可以。
但“永远”两个字是有份量的,他根本没有想过永远和谁在一起,牧师是很好,但他也没有想过要和牧师永远在一起,永远做他的奴隶。
初次入圈的Sub对于BDSM都是有幻想的,幻想被强制、被主宰或者是被教育,想被主人牢牢地抓在手里,想在最信任的人面前完全交付自己,感受到交付自己的快乐,将自己的所有烦恼和压力移交给另一个人,从中获得身为奴隶的慰藉。
这便是权利交换的快乐。
但白时鲸认为,所有的权利交换都是有目的的,是有期限的,而不是无限制的永远。
牧师的话太含糊了,也太郑重了,他有点不敢答应。
曾经他是为了钱,迫不得已做了一条狗。
但他不清楚……他还想过那样的生活吗?
他现在只是想要一个主人,一个生活的落脚点,一个活下去的目标一个能满足他的欲望,成全他旖旎的幻想,还能给他怀抱的人。
或许有一天,他还会有爱情。
虽然这几乎不可能。
白时鲸想,永远太远了,如果有一天,他不想做奴隶了呢?
他把这句话反问给了林牧。
正如林牧所说过的,在他们的关系完全平等状态下,白时鲸有拒绝和提问的所有权利,他没有生气,而是认真地问白时鲸:“那么,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是真的想成为谁的所属物吗?真的想成为奴隶吗?这只是你想脱离社会的逃避方式,还是真的内心所愿。”
白时鲸陷入了思考,没有回答。
“做奴隶没有你想象中困难,但也没有那么简单。”林牧摸了摸他的头,告诉他:“你身上有很多缺点,这都不是问题,我不介意一一帮你改正,让你成为我最骄傲最优秀的奴隶。但前提是,你需要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气和意志,你需要摆脱世俗赋予你的作为‘人’的意志,甘心于牺牲自我,全心全意地服从于某一个人。”
“包括,所谓的‘爱情’。”林牧说:“奴隶当然可以有爱情,但你的所有爱,终将成为对主人的爱。”
白时鲸提出了另一个疑惑:“那,主人会爱奴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