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波流转,眉目传情,“想知道春儿吃了什么,哥哥何不上来亲自验验?”

把朝朝撵走后,尹云之在床上辗转反侧,这烦人精走了便走了,倒也节省他的粮食,可万一他碰上那凶神恶煞的表哥,他不在朝朝身边,朝朝肯定会吃苦头的,即便没遇到离鸾,被不怀好意的二流子堵住,也是要遭殃的。几番犹豫,尹云之越发清醒难以安眠,他骂骂咧咧打着灯笼出门去寻朝朝。

大笨鼻子一动耳朵一颤就找到了朝朝,它拱了拱尹云之的小腿,朝南风馆方向汪汪叫。尹云之驻足在门前,提着灯笼一时不知该进去,还是该一走了之。

这人屡教不改恶习满盈,与他不是一路人,本就是逢场作戏,早晚要一拍两散各归殊途,何必去操心别人的破事。

天色微微泛白,花楼里的小倌们闭门谢客,朝朝捏着泛酸的腿脚出来,昨晚喝多了酒,他清醒过来时,人已回到尹云之的破屋前。

他缩回手打算折回去,门在这时开了,尹云之顶着黑眼圈呆了呆,“回来了?”

朝朝装作没听见,撅着嘴要走。

尹云之跨出门来追他,抓住他的手,“你要去哪?”

朝朝不理他,眼睛瞥到一旁不去瞧他。心里是又气又好笑,之前不是这人赶他走吗,现在拉着他不让走,一会一个样,真是比那女人都难伺候。

尹云之牵着他把他往家门里带,“饿了吧,我煮了粥,先填填肚子,歇息会儿。”

朝朝抵着脚不愿进去,“尹大人,我身上脏,别脏了你家门槛。”

尹云之眉头一皱,“说什么胡话!”

朝朝道:“你这破屋,我不想呆了,不行吗?放开我!”

尹云之斜眼瞟他,“真的?”

朝朝梗着脖子,“当然!”

“嫌腻了,真不愿呆了?”

朝朝点头,“自有人待我好。”

“是我不对,不该让你大晚上流落在外。”

“放开。”

尹云之道:“我昨个买的肉还剩了不少,今天休沐衙门也无事,我中午做粉蒸肉给你吃。”

朝朝的喉结动了动,“谁愿意吃你做的东西。”

他张牙舞爪比划,嘴里是没一句好话,尹云之不和他较真,把人推进屋合上门。尹云之端来水拧干帕子要来给朝朝洗脸,这把朝朝吓了一跳,“一晚上不见,尹大人这是怎么了?”

朝朝摸了摸他和自己的额头,喃喃道:“没发烧啊?难道是吃错药了?”

尹云之淡淡道:“洗脸。”

朝朝扬起嘴角,“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一身酒味,自个闻不到吗?”尹云之无奈,“不是说我对你不好吗?给你洗脸,你还不乐意了?”

朝朝愣了会儿,狐疑地扬起脸,“你可轻些啊,要是趁机报私仇弄坏了我的脸,看我不弄死你!”

尹云之轻柔地给他擦脸,撩起他的发,仔细端详他的容颜,手过处是玉骨冰肌,似薄粉敷面,如半妆美人,抬眸见点染曲眉,双目澄澈。

他一时看得入神,朝朝咳了几声,他才发觉失态,匆忙收了铜盆出去倒水。在朝朝几乎要睡着时又端了碗粥来,“吃些再睡。”

他和声细语对朝朝温柔得不得了,在朝朝看来,是处处透着诡异,他惊得汗毛倒竖,想必是尹云之想了什么损招在等着他,朝朝手脚并用爬起来跪在床上,给他作揖,“爹,亲爹,我求你好好说话行不行,你别这样,快要吓死我了,你真没必要这样折磨我,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去逛窑子了,再不和你吵架还嘴,也不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往家里引,你说句人话可好?”

嘡一下放下碗,尹云之拉过椅子端坐下,冷冷看着他不说话。

朝朝起了玩心,想激怒尹云之,“爹,你莫气了,我再不随便和别人在床上乱来就是了。”

尹云之道:“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他在端城做父母官,常常坐在堂案上审罪犯,久而久之自有一股令人倍感压抑的气势,此刻往竹椅上一靠,竟叫人以为入了衙门,带着枷锁受罪。

朝朝眼神躲闪着,“没,没做什么。”

尹云之不怒自威,朝朝飞快看他一眼,不打自招,“就被几个男人合伙肏了一晚而已……”

“几个?”尹云之咬牙,“而已!”

朝朝缩着脖子,怯懦地道:“哦,还有,他们把我绑在桌子上,拿肉棒填满了我上下两张嘴,干了大半夜,我的腿都合不上了,诶,爹,你不知道那些臭男人多可恨,他们让我撅着屁股到外面大庭广众之下去挨肏,还两个人一起进来,穴里都快被撑破了,痛死我了。”他揉了揉腰身,可怜巴巴,“爹,要不,咱俩也在院子里胡天海地日上一回,噗嗤,爹,你是从哪学的变脸,脸还青了,哈哈哈……”

“你在骗我?!”

尹云之醒悟,把他压倒在身下,在他锁骨上留下血痕。

第十五章前尘

巡按视察端城,尹云之几天前从知府那处得到消息,为了迎接这位京城来的煞神,尹云之忙得是焦头烂额废寝忘食。半夜回家累得倒头就睡,朝朝很懂事没去惹他,这人毕竟是一遇正事就油盐不进六亲不认,毫不怜香惜玉,朝朝不听话招他不顺心,便是要挨他一通恶打。即使是稍有闲暇时,尹云之也捧着书蹲在书房,直到月上柳梢才慢吞吞出来。

受几天冷落,朝朝受不了了,这些天不和尹云之欢好,裤子就没干过。这日他闲得慌,尹云之正好在家,他特意洗漱完换上一身单薄的衣衫溜进书房,尹云之阴着脸看他搔首弄姿进屋,在他开口逐客前扑通跪地没脸没皮求欢。

“爹,干一次,一次就够了。”朝朝呻吟着攀上他的大腿,侵入亵裤去掏他的孽根,摸到那蛰伏在密林中的粗大巨物,朝朝兴奋得差点要化为狐身在屋子里跑上几圈。

他拽住尹云之,不管怎么骂都不松手,尹云之拍桌要起,那处却给朝朝牵制住无法摆脱。

尹云之拗不过他,又放不下手中文书,今日不满足了这淫魔,恐怕是不会罢了,尹云之无奈叹气,正襟危坐举着书任他胡乱倒腾。朝朝鼓着腮帮子啧啧吸吮,他轻抚渐渐抬头的什物,趁他不备扯开他的裤子,埋首拱进他腥膻的胯下,尹云之大张着腿,垂眸一瞧,朝朝脱下亵裤抛到窗门上,高翘起臀部向尹云之摇头摆尾,两瓣肥厚的臀肉隐隐显现出水光,尹云之如那柳下惠,淡漠地看了眼朝朝放荡的骚样,继续看书。

朝朝卖力吞吐愈发鼓胀的阳具,整张脸紧贴在耻毛上,尹云之这里毛发旺盛又粗糙,蹭的脸发疼。朝朝很饥渴,一边把他的两颗卵蛋捏在手里玩,一边嘴里变着花样伺候他,尹云之逐渐呼吸不稳,一手按在朝朝后脑上,由着男人的本能挺腰肏他,尹云之撞了几下就泄在他嘴里。

朝朝一股脑全咽下肚,还很乖巧地把尹云之的性器及耻毛边的淫液舔了个干净,尹云之被他撩得直挺挺立着,朝朝百般诱惑,却不再让朝朝近身。朝朝索性趴跪在桌案上,沉腰提臀仿着肏穴的姿态勾引尹云之,尹云之看他淌着水的臀缝,抄起戒尺毫不留情抽打在他小穴上,打得朝朝惨叫不绝,裤子都不穿,光着腚逃出了书房。

朝朝捂着屁股在小院里遛鸟,午后阳光暖烘烘的,晒得人直打瞌睡,树下放了软椅,朝朝惬意地四肢大开躺在上面打盹。昏昏沉沉做了几场荒唐大梦,梦里太过压抑直教人寒毛直竖,朝朝挣扎着醒来,惊吓过度使他额间挂满汗水。他一动身发现自己穿好衣服躺在床上,定是尹云之看不下去才给他抱紧屋的。

大笨兴冲冲叼着小球告诉他,尹云之出门了不在家,他们可以随意玩了。

朝朝自诩是堂堂狐仙,才不屑与这傻狗玩这么低级的游戏,翻着白眼略过他去找吃的,张氏悄悄送来卤肉被朝朝藏在柜子顶上,他变成狐狸一跃就把那块肉吃到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