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冼和玉倒也依言下跪,可祺嫔仍是不满,命流莺上前掌掴。主子未免做事太绝,流莺这边想着,慢慢上前,犹豫着不敢下手。
“言出祸从,还望娘娘不要逾矩了......”和玉冷着一张脸站了起来,流莺被他气势镇住,悻悻收手,和玉接着道:“和玉受召前往椒殿,怠慢不得,娘娘请自便吧......”
祺嫔惯会踩高捧低,有些迟疑,陛下态度模糊,若是踢了铁板......自家爹爹也是保不住她的。
一干人被和玉架势唬住,目送他离去,
这头和玉走远来,苍白面孔才泛起愁意,脚下碾碎零落的夹竹桃,只留下深红花泥。
日头很快落去,庭中月光如练,为夹竹桃笼上鎏银般的光晕,一如窗前的光裸躯体,白得刺眼。
和玉双手被红绸拴在梁上,身前人仅仅披了件外袍,将肉茎深埋于和玉穴内。肉体相撞,皮肉啪啪作响,伴随着精壮躯体的猛攻,精水深深迸入炙热肠肉内,引来和玉一阵抽搐。
齐煜低喘着将释放完的巨硕缓缓抽出,那窄小菊穴倒也贪吃,柔媚地挽留带给它欢愉的肉棍,抽搐间浓精伴着淫液汩汩滑下和玉腿根。
乌云盖雪,凌乱地遮盖身上靡乱的印记,那低垂的双眼含不住潋滟水光,堪堪划过红肿的唇角。往下看去,胸前两粒茱萸被啃咬得肿胀糜烂,伴着吻痕有如素雪红梅,那痕迹逐渐下移,密布于两腿之间,衬得股间水渍淫靡。
一张大掌揽住一条丰腴的大腿,牛乳般的嫩肉溢出四指,随着齐煜抓握轻轻荡漾。和玉另一条腿不过足尖点地,青色的血管蜿蜒在细瘦苍白的组被,引诱着利齿将其刺破。
齐煜不知餍足地又将肉茎顶入湿滑殷红的嫩穴,动作凶狠,恨不得将两丸塞入那极紧致的销魂处。
“你倒是......骄纵......让朕怎么......怎么罚你是好?”齐煜抓着白日之事不放。
和玉浑浑噩噩间听到齐煜附在耳间低言,湿热的吐息引得他向外躲去,却被身下铁棍烫得脱力,为缓解腕间疼痛,只得将体重压向唯一着力点,令肉棒进到更深处。
“唔......陛下,奴知错了......”和玉生怕五脏六腑被那肉棒捣得稀碎,急忙求饶:“轻些......受不了了......”
那齐煜逞凶将深处嫩肉顶开,龟头像是被千张小口柔柔吮吸,舒爽得几乎精关失守,强忍着拍向和玉两臀。
“嘶,放松些......要夹死朕吗?朕肏死你这个狐媚子!”
异香下,欲海浮沉,和玉一半脑子混沌得几乎昏迷,另一个魂灵却冷冷地看着眼前荒诞淫靡的场面。他像是灵魂出窍,撕扯着皇帝肆无忌惮的欺辱,一时间,宫人的碎语、祺嫔的恶意、容修的轻蔑,化作一团朝和玉袭来。
面前是深黑色的冰冷水域,和玉向深水走去。
没过足底,激起冷颤。
没过腰腹,剥夺热意。
没过胸膛,挤压呼吸。
没过头顶,充满我,夺取我,占有我。
欢愉是黯淡的深蓝色,迷幻间,和玉用破碎的躯体在深黑的、寂静的、冰冷的水底呐喊着。
我的心是破碎的!我要用什么填满我这下作的躯壳?
那魂灵飞离和玉的躯体,只留下无垠的黑暗。
......
雏鸟睁开眼,便会依偎在初见的那人掌心。
睁开那无波的双目,和玉望向榻前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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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蚍蜉
金色缠枝纹的漆器内,暗红的斗鱼徊游于一方天地,透明尾鳍轻烟薄雾般在微凉的水中流动。
苍白匀停的一只手缓慢地在池内搅动,感受转瞬即逝的剐蹭,像风、像雨、像情人的摩挲。痴呆的游鱼瞪大一对无神的目无知无觉地投身温柔的陷阱,随即被那手一把钳住,无情地抽离。
干燥、灼热、窒息。那薄纱半掩鱼儿,无力地扭动几回,无声地瞪着始作俑者。
“死了便扔出去吧。”和玉垂着潮湿的一只手,柔声唤着石蜜。
“喏。”
石蜜垂着恭顺面孔,没有多言。自那日陛下因为祺嫔而体罚了公子后,石蜜就隐隐觉得和玉变了,神情仍然儒雅谦和,可偶尔毫不遮掩的古怪行径却令石蜜有些担忧。望着盛夏着装却依旧厚重的消瘦背影,她不禁伸手探向腰间的香囊。药量渐日加重,不知公子的身体受不受得住?
玉粹轩一如即往地冷清,游鱼毫不在意同伴的惨状,婆娑光影透过窗射在水面,漾起莫测的斑纹。
这头,齐煜望着案前的奏章英挺的眉毛皱起,一旁的宫人不敢作声,生怕暴戾的齐煜将怒火倾泻在无辜的自己身上。而容修的到来,令众人都松了口气。
挥手将众人屏退,齐煜望着对面来人,一手扶额道:“你是为了谢远一系买卖官职而来的?朕正为此事心烦。”
“我知你意,此次机会难得。借冼和玉一激,鱼儿便上了勾,暗中推动的必定不是谢公一派。陛下可查明了?”
“自然,朕已派人暗中探查,除开现任国子祭酒外,竟牵扯到严氏一系......”
“严氏......祺嫔父亲么?呵,此女行事肆无忌惮,想来也是有严卿撑腰。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自然是从严处置,否则朕寝食难安。”
“不可,一派独大非中庸之道,不如分而治之。”容修执起杯盏,茶水倾倒于案上,以指将水渍划开,“重用其中一系,便让严卿亲自处理祭酒一案,陛下自可坐山观虎斗,至于谢公不过穷鼠啮狸,过度追责只会失衡,找个由头架空了便可......”
“容卿真是朕的知己!”齐煜一把握住容修动作的手,扬声赞道。随后意识到失态,他又松开容修僵硬的右手,垂眸叹气:“朕知你心中有怨,当年朕还是个皇子时你便认定朕可当此任,我俩管鲍之交,而现今是朕负了你......”
容修不答,只用一双沉静凤目与皇帝对视,眼中含义颇深,那齐煜完全不似平日暴躁多疑,只饱含深情地回望着。半响,容修敛目轻声问询:“感念陛下厚爱,可我久居深宫,家书尽断,不知陛下可否开恩让容修择日省亲?”
没有立刻回应。齐煜喜爱容修是真,可是忌惮容氏势力也不假。齐氏皇朝素来父子相戮,当年能够斗败一干兄弟,少不得容修祖父扶持,而自己集权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将容氏独苗前途尽断,即便容氏元气大伤,也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