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主子明显的冷落,石蜜依旧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模样,只是她内心的波澜无人能够知晓。自己本就同白蔹、南星她们一般,自幼生长在容府,能够随容修进宫的,也都不是一般婢女。

正如以前同和玉说过的,石蜜最擅药理,也是奉容修吩咐贴身伺候和玉。只是和玉前几日的反常,并不是偶然,而是长期接受慢性毒药的必然结果。自己和容君熏香中所带的洋金花,别名曼陀罗,平日里戴着只会觉得异香扑鼻,可和玉却是一直不间断地在服用容修给予的丹药,名义上只会使身体虚弱,可一旦接触熏香便会情欲难耐,长期下来更是难以戒断。

不过和玉那日属实反常,情动的日期比自己预期来得提前许多。自己借耳目向容君传达了此事后,只得了一切如常,静观其变的指示,甚至暗示自己若是和玉再发病,也如那日一般处理即可。

虽说石蜜效忠地到底是容府,可与和玉相处下来,也对这个易碎而命途多舛的年轻男子心生怜惜,这次被冷落下来,石蜜也觉得愧对和玉,只暗自替主子照料着,对于和玉反常的躁动一无所知。

可这也叫祺嫔同何太医有隙可乘。

这边和玉照常服过调理的中药后,命身旁的小宫女再去取些冰块放置在屋内,脸上却已是一片潮红,俨然热极了的模样。

然而祺嫔却不敢做得太过明显,只叫何太医朝和玉一直饮的药方中加了阳性进补的药剂,本意是想慢火让和玉同自己准备的刻意引诱的宫女乱了性,可没曾想这药性与和玉体内的慢性毒药相冲,竟引得情热提前发作。

石蜜本在屋外守着门,可听到主子压抑的喘息声从内间传来,她立刻猜到发生了什么,挥退当值的小宫人们,石蜜朝声响发出的地方踱过去。

果不其然,一道清瘦的身影正蜷缩在美人塌上微微颤抖着。

声色颤颤,帘内恰为妖姬,喘息间那诱人的躯体还不住起伏,石蜜只来得及掀开帘子看到那张红霞遍布双目紧闭的面孔,那人却因为熏香的刺激更加激动。

保有一丝理智的和玉赤红了眼,咬牙抑制住内里的欲火,嘴角溢出咬破的鲜血来,但万万不可做出错事来,这是要杀头的大罪!

他以头撞墙,企图以自残找回理智。

眼前的情状荒唐而又淫乱,石蜜不忍看到主子受伤,只能将其一掌击晕……

绝不能让医署的人知道冼和玉体内的热毒,可情况紧急,若是解决不当,以他虚弱的身体,怕是就要猝死在着情热之下了。

石蜜决定去找一切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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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不堪

石蜜对此毫无对策,只得不顾身份差传讯的小宫人去寻白蔹,好叫容君知道此事。

青天白日,玉粹轩内却无人看守,室内隐约传出高低相间的呻吟。也许发出此声的人无心,却如同羽毛轻轻刮搔着听者的耳廓。

在石蜜的动作下和玉衣衫尽褪,冷水擦拭着高热的躯干引起和玉的颤栗,但只是徒劳。

她担心这样下去,身体虚弱的和玉会留下难以根治的沉疴。

就在气氛焦灼之时门被推开,一道白色的颀长身影快步走榻前,嘴里沉声质问着石蜜:“不是让你好好照料着他的吗?怎么如今出了这样的岔子!”

石蜜也对于自己的失职也心怀愧疚:“奴婢失职自愿领罚,还请主子先看看冼公子的情况!”

容修强压下失算的怒火,掀开帐子,那扭动着的湿润躯体便完整地呈现在他眼前。

春潮澎湃,和玉潮湿的肌肤裸露出来,白得刺目。但他不为所动,而是径直握住那细瘦的腕子诊脉。

原本就冷峻的一张脸更是沉了下去,容修在思考着解决的办法……

“你去取参片来,若是不能卸掉邪火他必是要熬不过去的,索性就来见识见识这淫毒有多厉害。”

“喏。”

正如石蜜所料,淫药结合慢性毒药,除非疏导否则无解,即便要损耗身体也只能照做。她将备好的参片递给容修,继续站在边上。

“出去,替我看着外面。”

紧接着,伴随着门扉轻轻阖上的声响,室内寂静下来,只余低低的喘息呻吟。

此时的冼和玉早已被情欲吞噬了理智,只晓得身前人的触碰会令自己燥热的躯体感到舒爽,便不由自主地贴了上去。

然而榻前站着的白衣男子却不如他的愿,强硬地撬开他的口,将参片塞在了舌下,挣扎间带出了不少涎水,在指尖和唇角牵连出一根暧昧的银丝。

“唔嗯!给……给我!”和玉含混呢喃着。

与平日里内敛沉静的模样大为不同,此时的和玉俨然一幅勾人的妖精模样。

容修用修长的捂住那张发出淫乱声音的红唇,下一刻,另一只带着凉意的手在那潮湿的皮肤上肆意抚摸,引起身下人微微颤动。

“你知道下药的是谁吗?”容修一边在和玉光裸平坦的小腹勾画着,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哈啊……哈……”得到的只有对方难耐的哭腔。

这声音似喘似泣,带着强烈的欲求不满,却因为被大掌堵住只能泄出几丝气声。

闻声容修的动作迟滞了几分,他不想碰和玉,自己给他下的毒药可通过交合上瘾。

因此平日里的狎昵是可以的,却决不能因为性事而误了自己的大计。

于是他强凭意志忽视身下硬挺的肉茎,只是用暗哑了许多的声音对身下人说:“本宫猜也猜的到,是祺嫔,你和她无冤无仇她却要害你淫乱后宫。想报复吗?”

回答他的只有和玉越贴越近的高热肉体。贪图那抹凉意,和玉伸手按住脸上的那只手掌,缓慢摩挲着。

心里有根弦崩断的声音,容修清清冷冷一张面孔不变,只是眼神晦暗不明。他终于不再任由对方挑起自己的情欲,而是欺身笼罩在对方身上。

一片阴影投射在和玉的脸上,他试图睁眼却被迷蒙的水雾遮蔽双眼,带着忍痛和渴求望着那模糊的人影。

对方如愿地握住了那嫩红的阳茎,和玉腰肢一软,整个人缩进了对方的怀中。

下一刻,那灵活的指尖在敏感淫荡的马眼出逡巡徘徊着,就在和玉被勾得发出不满地喘息声时,那手掌用难以抗拒的力度攥住了整个棍身,缓缓地上下移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