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皱了下眉,这是谁的保险单寄错了?

再往下看,下面一栏分明写着:

“投保人:厉子碣”。

宋玉脑袋里轰一声。

他挪开手,看见最下端写着自己的名字“受益人:宋玉”。

他赶紧跑回家,借着客厅里最亮的灯光又看了一遍,没有错,的确是厉子碣寄的,地址都还写的是他原来的住址。

一年未见,宋玉再看到他的名字,心里竟有些酸酸的。

他把保单拿出来放好,扔信封时又抖了抖,这一抖,掉出一张纸来。

纸的正面是货款登记单,翻过来,背面用蓝色的油笔写着几行字。宋玉去读,上面写道:

“宋玉,你好,这份保单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看不到也好,哈哈,都行。”

“我上大学了,也开始跑车,最近发生了一些事,让我突然觉得很没依靠。因为我没有亲人,也尚未成事,想了想曾经给过我热饭吃、帮助也陪伴过我的,只有你了,于是就填了你的名字。希望你别生气。”

“写了你的名字,我心里就有底了。好像我们之间有一条线连着,万一哪天我不小心掉下去,还有你托着。”

“冒昧的,请允许我把这条线,系在你手上吧。”

宋玉的眼泪掉下来,洇湿了纸面。

最后一行里,匆忙地写着一句诗,“在我曲折往复的生命线里,你是瑰丽的终点。”

qq 2477068021/ 整理?2021-10-31 00:3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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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施工现场在开发区,一期现场一共五栋楼,户型小而紧密,销售定位在赴此工作的上班族群体上。宋玉和成本岗的同事一起看标书的时候,同事说,“这开发区整的,都快出省界了。”

宋玉看了眼,也是,但现在各大城市都在向外扩张,更别说熔城这样刚跻身新一现的城市,也是无奈之举。

地方远,出差就是家常便饭。每次都是整组一起过去,刚好坐满一辆车。

车是大众高尔夫,宋玉来到这边后买下的,有自己的车总是方便些。

有天刚好赶上周六,部门其他人都忙着去投标了,他只好自己独自去开发区。

因为看天气预报说会下雨,宋玉做好了准备,快去快回。但上车时还不放心,带了件防水面料的长风衣扔在后座,这才开着小车朝工地赶去。

春末夏初的天气说变就变,去时还好好的,回来时雨下大了,溅得车上都是泥点。

宋玉披上外套,打开雨刷器和热风,朝回程路上开。

雨点很大,打得前窗看不清路, 更烦的是玻璃水好像也用完了,雨刷器光刮雨,根本洗刷不净刮痕。

“帮我查附近的服务区还有多远。”他问导航说。

页面跳出来,宋玉扫了一眼,不到两公里。他准备先去服务区加个玻璃水,再吃点东西,等雨势小点再出发。

人的运气差起来就是诸事不顺。

宋玉今天算是体会到这点了。

他没想到就这两公里的路,刚跑了一半,车胎噗一响宋玉把车停到应急车道,推门下车一看,果然是爆胎了。

雨中四下无人,他想了想,还是咬牙坚持着把车开到了服务区门口。

到了加油站门口,他刚要往里开,就被一列刚出来的大货车别停在了入口处。

宋玉心急,怕车坚持不久了,他打了双闪示意让我先过去,但对面没有反应,似乎还在等着他把路让出来。

宋玉摁下车窗看了一眼,亲自下车,去和头车沟通。他这一拦车,搞得后面的车都没了耐心,一个个摁开喇叭。

厉子碣是在震天的喇叭声响中提着桶出来的。

他皱了下眉,接了对讲说,“前面什么情况,我去跟这个师傅说。”

“他说他的车爆胎了,走不动。”

“真他妈倒霉。”厉子碣骂道。

他拎着半桶玻璃水走近了,看见瘦高的男人站在头车的侧窗前仰着头说话,那截脖子可真白真亮,他大老远就看见了。

厉子碣走近了,准备掏出烟给人发,他刚一摸兜,就看到那人伸手一挡说,“不用,我不抽,谢谢。”

厉子碣看见他手腕上的欧米伽银表闪了下,觉得那款式有点眼熟。

“宋玉?”厉子碣突然想了起来还说在哪儿见过。他是帮哥哥亲手摘过那块表的。

厉子碣试探着喊出他的名字,把他朝自己身边拉,“大雨天,你跑这么远来干什么。”

那人愣了下,转过脸来,疲惫的巴掌脸上闪过一点光,“厉子?”

他拍了拍肩上的水,无奈道,“没事,出差回来车胎出问题了,我换一下。”

头车司机探出头问,“厉子,你亲戚?”

厉子碣沉默不答,把宋玉从雨地里扯进棚里站着,“车钥匙给我,我去和他们说。”

他拿了宋玉的车钥匙,先去和头车打了招呼,把兜里的半包烟扔过去,“别催了,喇叭摁得我耳朵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