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算命②

徐斌喝着茶休息了会儿,一只狸花猫从柿子树上跳了下来,然后跑到徐斌的脚边蹭了蹭脸,徐斌熟练地把它抱在了怀里。

“这接下来说的有点难,要记住,这面相和手相不是固定的,它们会变,可能经历了什么,就变了,所以,要好好把握住机会。”

“看手相?”段音晓把右手给伸了出来。

“两只手都要看。”

段音晓把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她看见被夕阳照到的手,那反到眼睛里的手纹,让她感到疑惑又头疼,她说:“这看手相,感觉好难,搁手上横一条、竖一条的,谁知道它们都是什么。”

“是难,学它,费了些工夫。”徐斌笑着说,“一开始啥都看不懂,总感觉和书上的不一样,这又有这说法,那又有那说法,都不知道该听谁的。”

段音晓问:“大师,为什么说会变啊?”

“我翻开那本书,就看见了这么一段话,一个人的主线掌纹大致上位置和走势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是,一些副线或掌纹的变动很大,而且从小到大不断变化,就像有的地方原本没有手纹,但是突然就长了出来。”

“有的是本来平整的掌丘,经历过某些事情后,就开始浮现出横直细纹,我看的手相不多,不过,个性、命格是起伏的,会反映在手相上,造成掌纹的改变。”

徐斌看着段音晓的手,还让她转了一下手背,见她的指掌秀才,瘦直且骨节坚,掌指多纵竖纹路,便判断出了她是木掌手型。

木掌手型与火掌手型相似,都是指掌细长的,不过,木掌手型忌金、秋、西方,但兼微金,而火掌手型主礼,礼者,理也,宜也,凡事喜亲躬力行,为商致富。

“你的手是木掌手型,掌背筋骨露而不浮,以象木之曲直,如果筋骨浮露,虽主性刚果决,不免艰辛劳碌。”

“还有你这……”徐斌比了一下段音晓的手心,说,“生命线发端是链形的,幼年时多灾病,到少年都有健康不良的状况……”

徐斌发现自己讲偏了,但是他想着这说都说了,那就再讲点,就又比了一下,说:“你的生命线发端比较高,表示你冷静镇定,有自制力,刻苦进取,而且你的生命线上有三角纹,凡事谋定而动,甚至恋爱也倾向理智计划再进行。”

“你的感情线发端较高,家庭责任心重,而且末梢稍高,表明你为人诚信,对爱情含蓄而专一,选择对象的条件比较注重对方的美德,婚姻会幸福美满。”

“我的性格确实偏向理智。”段音晓的脸有点红,她说,“对象……我还没有对象,不过,如果我有了家庭,我肯定会对自己的孩子负责,也会对家庭负责。”

段音晓:“孩子的到来对我来说,是一种缘分,是孩子选择了我,这也是孩子相信我才来的,血缘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会带他看世间的美好,再让他了解恶的部分,因为我不可能随时护在他的身边。”

“都说要将孩子教得懂礼貌、懂卫生,但是我觉得学会自保也很重要,如果遇见了什么危险的情况,我希望他能放下以前的那些教养,为了自己而战。”

“孩子的到来确实是有缘。”徐斌点头,他又微微摇头,说,“但是很多人都不珍惜,有的甚至还……自己都没有负起责任,老了却要让孩子来管。”

徐斌又看向段音晓的手心,发现她的事业线自艮[gèn]傍生命线升起,又得乾宫一纹扶持,她初期运气困苦,早年丧父或父业破财,但是多有贵人帮助而事业成功。

“从你的事业线来看,你起初的运气不好,但是到后来会有贵人相助,事业到最后能成功,这么一看,你很适合发财。”

“谢谢大师。”段音晓寻回了不少信心,她原本是有自信让一切都好起来的,但是现实的压力摆在那里,让她越来越不敢确定,也不敢有一刻的松懈。

“这手相,复杂起来很复杂,有十二支掌图,还有掌堂九宫八卦图,各有根基所属,可以会意引申,以应四时旺相,而测吉凶。”

徐斌站了起来,他活动了一下筋骨,说:“其实这些只是皮相,要准的话,得看八字,不过,八字可不能随便给别人。”

段音晓看了一下时间,她笑着说:“大师,还是想再谢谢你,不过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忙了,算命需要多少钱?”

“用不着钱,顺便的事。”徐斌摆了摆手,他一边往前走,一边说,“你先等等,我去给你拿点黑芝麻丸,你回去后一定要好好休息,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大师,这……不好吧,你帮了我,还要送我东西,我总不好什么都不给。”段音晓又有点愣,这位大师人真挺好的。

“不用急着还,你来找我是信任我,这也是缘分。”徐斌看见了坐在门口的孟方荀,他笑着绕开了,然后拿了一罐芝麻丸给那个女子。

看着徐斌把那女子给送走后,孟方荀用双手托着两边的下巴,两旁的软肉被他挤到了手心边缘,他问道:“要是她没有发财的命呢?”

“我不会撒谎,会委婉地和她说清楚。”徐斌看向那扇又被关上的门,他站得板正,脸上一片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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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挤兑小三

《纹身师》

【20】挤兑小三

李曜又在图书馆里看见了孟方荀,同时,他也看见了陪在孟方荀身边的刑渊。

刑渊身上的那股笃定,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还把孟方荀当成兄弟的时候,那时刑渊就天天跟在孟方荀身边了,也许更久,也更早,但,对于那些,他一无所知。

他只知道少年人的精力很充沛,孟方荀想去打篮球的时候,刑渊肯定会跟着他一起去,看着孟方荀在青春中肆意挥洒汗水,刑渊也总会在休息的时候,给孟方荀递上一瓶扭开了瓶盖的水。

他只知道孟方荀很爱看书,在酷暑或冬季时,他就会在图书馆吹着适宜温度的空调,再一页页地翻看纸张,约他出去玩时,也总能收到在图书馆的字样。

他只知道在很早之前,就有人提起孟方荀的时候,说出了童养媳的称呼,但是又都觉得年龄还小,不用想着以后的婚姻,就没怎么放在心上,结果,刑渊的存在,是实打实的证明。

李曜瞥见了孟方荀青春时期的美好,对他的喜欢也在青春的懵懵懂懂中越来越清晰,可是,有人比他早一步陪在了孟方荀的身边,比他早一步对孟方荀好,也比他早一步付出行动证明了对孟方荀的爱意。

李曜想起自己在孟方荀发烧的时候,着急忙慌地把孟方荀送去了医务室,但是在医务室的门口看见了刑渊,原来,孟方荀早就习惯了刑渊的存在。

在孟方荀想换换口味的时候,李曜跑遍了宴都,在快饭点的时候把美食带给孟方荀,可是后来,孟方荀说自己的饮食由刑渊包了,用不着他来送饭。

他对孟方荀好,但是有人对孟方荀更好,他想成为能让孟方荀依靠的存在,但是刑渊付出的努力,早就让孟方荀依赖他,并且,孟方荀觉得刑渊这个合作伙伴,用起来最顺手。

孟方荀看完了一本书,他这本书看了有一段时间了,期间由于下雨耽搁了一段时间,但是能把一本觉得有意思的书给看完,让他感到很开心。

就像翻开封面时那一刻的期待,终于在结尾时有了一个契约般的收场,是所有的疑问都迎刃而解的舒坦,是所以迷题都拨云见雾的清透。

“你看了好久的书,但是我想吻你。”刑渊把书打开,将故事再次启封,他轻轻地吻在了孟方荀柔软的唇瓣上,将浓浓的爱意细细地传递,他早不是那个鲁莽的少年,却像年少时一样,持续稳定地爱着孟方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