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谢行莺这个笨蛋脑袋一时转不过来,但她无理取闹惯了,才不跟着他的话走,憋红了脸大吼道:“你凭什么告我,你就是只阴沟里的臭老鼠,你就该找个下水道自杀!”
姜罹紧了紧牙关,蠢归蠢,这张嘴气死人还真的一把好手,捂住她喋喋不休的怒吼,姜罹抿嘴道:“ok,我不追究行了吧,我自认倒霉。”
他挺直脊骨退到一边,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谢行莺茫然躺在床铺上,有些发懵。
突然她灵光一闪,像是抓到了他话里的bug,撑坐起来回怼,一副小机灵的模样:“是你给我的饮料有问题!”
姜罹强忍住抽搐的嘴角,不能笑,冷静道:“饮料......不是你主动抢过去喝的吗。”
谢行莺瞬间呆住,超负荷的脑袋歪下去,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怎么会这样,她明明感觉不该是这么回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看着一脸懵逼自我怀疑的谢行莺,姜罹翘起嘴角,火上浇油提醒她:“你身上还穿着我的衣服呢,有本事就脱了。”
谢行莺当下就要脱,衣摆掀到小腹才反应过来,气得呼呼喘气,眼眶里的水光直打转:“你简直下贱!我要走了!”
她踉跄爬下床,踩着拖鞋就要朝外走,姜罹愣了下,忙慌站起身,扯住她手腕将人拉回来:“谁允许你走的。”
谢行莺锤打他胸膛挣扎,姜罹烦得皱眉,转移话题问:“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她认真思考着,表情严肃得像在处理国际大事。
嗓子确实干得冒火,腮帮子也奇怪得酸痛,心想不喝白不喝,而且大晚上她又不能真的跑出去。
谢行莺抬高下巴白他一眼,撅嘴道:“哼,那就喝吧。”
姜罹错身离开时记仇扯了下她腮帮子,气得谢行莺捂着脸在原地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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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弋终于在一个国道上查到了姜罹上的这辆车的踪迹,略一搜索周边,那边远离城区,住宅聚集,不会难找。
他冷脸背上包,带上笔记本和刀离开小区,而在他打车走后,一辆劳斯莱斯悄悄跟了上去。
驾驶位上的隋云透过后视镜望了一眼谢怀瑾,他仰坐在后座,面无表情,锐利的下颌骨却因绷紧而略微凸出,显然在压抑怒火。
to笨蛋小莺:准备好接收修罗场剧本了吗?
067|67.其实四个都挺有病的
“姜罹住哪儿?”
沈弋敲响第一户,高大身影堵在门口开门见山地问。
住户微愣,踢飞脚下木凳一拳捶了过去,沈弋接住拳头,返还一脚,三回合之后踹开倒地的人,面无表情敲响第二家。
沈弋接连找了几家后戾气愈来愈重,这片住宅区里几乎每个人身上都背着案底,姜罹怎么敢将她带到这种地方,下手也不留情面起来。
脚踩在身下壮汉的脸上,沈弋低头擦手上的血,终于等到哀哀的求饶:“我说我说,姜罹就住在北面第八栋那个院子里。”
沈弋走到姜罹院子外,没暴力闯进去,他不愿意在谢行莺面前暴露太多负面。
拨通电话,阖眼冷声道:“姜罹,送她出来。”
姜罹听到他的声音时眉眼一凛,下一秒又漫不经心起来,他扭头望去,谢行莺正抱着吸管水杯咕咚喝水。
瞥见他后瞪一眼,慢吞吞挪着屁股背过身,只给他留个背影,一股孩子气。
他挂断电话,从后面抱住谢行莺捧着她亲了一口,在她烦躁的咒骂声中笑笑,趿拉拖鞋拉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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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能找啊,属耗子的。”
姜罹一脸无谓的走到沈弋面前,目露挑衅,沈弋再也克制不住腾升的怒火,攥紧拳头直冲姜罹面门。
姜罹受了这一记重拳,踉跄撞到身后树上,摸着颧骨上的灼痛,哼笑一声,转瞬冲上去揪着沈弋衣领,膝盖顶上去踹他腹部。
两人扭打成一团,拳头声混合着隔壁应景的狗叫回响在漆夜的空气里。
“你把莺莺绑到这里来,简直是畜牲,”沈弋用手背擦了下眼角的淤青,怼道。
姜罹疼痛将腕骨正位,嘶了一声,眉眼仍旧挂着恶劣的笑:“你难道是什么好人吗,诱拐她同居,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我和你不一样,我和她互相喜欢,”沈弋冷峻的轮廓掩在黑暗中,语气轻描淡写,却像一柄尖刀狠狠剜向姜罹的胸口。
姜罹喉咙里挤出两声嗤息,冷得跟淬了冰块似得,清亮的眼底蔓上狠毒,冲上去重又扭打起来。
“那你就去死吧。”
矛盾再次升级,都是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沈弋招式更狠,姜罹手段却更阴,打起来也说不上谁胜一筹,十几分钟下来,两人都伤痕累累,靠在树上喘息。
眼神仇视对望着,呼出的气息都充斥暴虐因子。
突然,警笛声从远处传了过来,在寂静的环境下嘹亮得刺耳。
姜罹脸色骤然一变,盯着沈弋道:“你报警了?沈弋你不会觉得你做过的事经得起查吧。”
沈弋也愣住,呼吸沉了下来,压下心头不好的预感,凌厉回他:“不是我。”
一群警察走了下来,两人还没疯到和他们起冲突,只是擒住的人除却姜罹,还有沈弋。
姜罹现在信了不是他报的警了,也不顾自己也身陷困境,幸灾乐祸道:“你也有今天。”
沈弋没有搭理他,压下内心凝重的揣测,刚想追问警察情况,一辆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豪车开了过来,隋云下车拉开车门,穿着皮鞋的俊美男人走出。
沈弋绷紧下颌骨,从牙缝里一字一句挤出:“谢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