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系统出现,这就是世界原本的故事线,沈弋和莺莺缘分从此开始。
163|if碎片:沈弋&谢行莺(青梅竹马版)
放学铃响,人流层峦叠浪地涌出,沈弋来到博雅私立高中的门口,找了个位置,散漫站着等人。
不少学生余光偷瞄他,少年五官冷峻帅气,身上蓝白校服更是显眼。
有人扯了扯身旁姐妹的袖子,小声八卦:“诶,那是十一中的校服吧,怎么在我们校门口。”
梳着马尾的女生翻了个白眼,推搡着她,连声催促:“你管那么多呢,先吃饭吧,饿死了。”
走在两人身后的谢行莺听见关键词,踮脚好奇,果然看见沈弋,一米九的个子鹤立鸡群,想无视都难。
她早上睡过头,没吃早饭,也饿了一上午,心里正烦躁着,小炮弹似得冲过去,将书包摔他身上,夹带火气道:“你来干嘛。”
两人同住东区,一起长大,只是相比惹祸精谢行莺,沈弋成绩优异,性格稳重,是家长口中的学习榜样,曲瑶舍不得给她零花钱,总拿沈弋做借口。
一来二去,谢行莺将沈弋视为仇敌,爱甩脸子,最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沈弋欺负她。
偏偏她爱漂亮,衣服包包化妆品,流水一样购入,轻奢起步,曲瑶满足不了她,她转头就去找沈弋,撒泼打滚,又哭又蹦。
沈弋接住书包,睨着女孩撅嘴,粉颊滚圆,卷发蓬软,气炸了毛的模样,弯下腰,挑眉笑道:“又怎么了大小姐。”
同住贫民窟,谢行莺却自幼娇气,有次和曲瑶发生争吵,曲瑶气急了,骂她丫鬟命公主病,惹得她崩溃大哭,离家出走。
半路大雨滂沱,她成了落汤小猫,蜷缩在桥洞底,冻得哆嗦,最后是沈弋找到她,外面电闪雷鸣,少年颤抖着站在对面。
谢行莺从未看见他露出那样脆弱的神情,脸色苍白,一言不发,一步一步将她背回了家,那天最后,沈弋哑声哄她:“莺莺永远是大小姐。”
往后的日子里,沈弋的确把她当成了大小姐。
谢行莺原本抱臂生闷气,阳光洒落,折射璀璨的光,她忽而瞥见脖子上六位数的宝石项链,是沈弋前段时间送她的生日礼物。
翘着下颌哼了声,主动凑近他,嘟哝埋怨:“都怪你!我妈说以后不给我做饭了,让我学你,自己做......”
闻言,沈弋脸猛得冷下来了,谢行莺哪里会做饭,生怕她不能弄伤自己吗,舌尖抵住腮帮子,干脆利落道:“不做,以后去我家吃。”
谢行莺被他牵着走,目光从攀着细长青筋的手臂,移到他眉眼,忍住快要翘起的嘴角,勉强点头:“哼,那好吧,警告你,我很挑食的!”
沈弋父母双亡,一个人住,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他翻开鞋柜,找到谢行莺的专属拖鞋,伺候她换上后,洗手走进厨房。
谢行莺没有做客的觉悟,直奔沙发,四仰八叉躺倒,从书包摸出漫画,咯咯笑着,沈弋拿出做好的奶香苹果小面包,走回客厅,看见了满地狼藉。
他弯腰收拾散落的课本,啧了声:“自己的东西也不整理。”
谢行莺翻一页,无所谓觑着他,突然洋洋得意,娇脆道:“我可是尊贵的高中生,网上说,高中生在家都不做家务的!”
拿书的动作顿了下,沈弋叠放整齐,将书包拉链合上,感到好笑:“那是他们父母怕耽误孩子学习,你学习过吗,作业都是我帮你写。”
他半跪在地毯上,伸手捏住女孩脸颊肉,“你明明是尊贵的高中生”他拖长了尾音,狎昵逗她,“宝宝。”
除了有高中生的年纪,自理能力无限接近宝宝。
谢行莺听见这话,瞬间恼红了脸,拍走他手,杏眸瞪圆,边缘湿滟,像勾了玛瑙线,尖叫吼道:“我不是!你才是!你一个初中生才是宝宝!”
男人对年纪都格外敏感,沈弋也不例外,听见这话,下颚线一紧,咬牙盯着她,谢行莺得意坐起来,叉腰大笑,他小她一岁,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也是她屡试不爽的攻击武器。
闻到奶香苹果的味道,刚想拿着吃,沈弋就连盘端走,站直冷笑:“这是宝宝辅食,尊贵的高中生吃不了。”
谢行莺急了,连忙跳到他背上,双腿夹住劲窄的腰,哼唧耍赖:“不要!我就要吃,我都快饿死了!”
卷毛软得像棉花朵,堆叠在沈弋颈后,混合女孩甜腻发嗲的声音,他脊骨过电般战栗,偏偏她无知觉,手还乱摸:“快点给我吃!快点快点,沈弋!”
简单两个字,从她嘴里出来,像生了小钩子,挠得他心痒难耐,沈弋压下嘴角,偏头不理她,故作漠然。
谢行莺小手垂下去,戳他喉结,嘴上不承认,躬体力行得分明是稚气做派,缓了会,见沈弋依旧冷着脸,嘴一瘪,突然小声啜泣起来,毫无道理。
听着黏糊哭腔,沈弋叹气,星点火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将她小心放回沙发,捏起一个小面包,喂她:“张嘴。”
“你又欺负我!”谢行莺委屈抽气,瞪着他抗议,嘴倒是乖乖张开了,主动凑上前,大口吞下去。
面包松软香甜,谢行莺就着他的手,接连吃了小半碗,沈弋抽张纸巾,耐心擦干她脸,冷哼问:“你是宝宝吗?”
“不是!”
谢行莺嘴硬否认,下一秒,却扭着身趴过去,在他耳边抽抽搭搭道:“我不要做宝宝,做宝宝一点都不好,我妈妈说宝宝是累赘......”
她顿了下,泪珠啪嗒,刚擦干的小脸又落满泪痕,呜咽哭道:“她说......呜我是累赘......”
她不聪明,很多人骂她是笨蛋,可是,即使是笨蛋,她也知道,妈妈不喜欢她,至少没有其他人的妈妈那么喜欢孩子。
她做过曲瑶的宝宝,曲瑶待她不好。
她做过沈弋的大小姐,沈弋待她很好。
谢行莺揪紧沈弋身上的校服外套,昂头哭哼,泪痕一路蜿蜒进鬓角里,“呜嗯......呜呜莺莺只想做大小姐。”
泪意冰冷,蹭在沈弋脸上,连带着心脏都发凉刺痛,他紧皱眉头,将人端抱到膝盖上,连声否认:“不是......不是的,莺莺不是累赘。”
一向稳重的少年此刻竟也慌乱,怕指腹的茧子磨痛她,连揩拭都小心翼翼,犹豫后,轻轻地落下吻点,抿走眼泪。
“莺莺是大小姐,是公主,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在我眼里所有人都该爱你,如果事与愿违,那你记住,至少有我,至少沈弋......”
沈弋突然顿住了,看着谢行莺潮雾般的眼,胸腔泛起酸涩,不知是否该借机表露心意,他对此太珍重,也因此多了惶恐。
可下一秒,又推翻了所有的踟蹰,捧着谢行莺的脸,猛亲下去,谢行莺哭懵了,直到唇肉被舔得发痒,才后知后觉挣扎:“唔唔......你......干嘛......”
沈弋借机撬开牙关,压着她后脑,在强烈的攻势中搅碎细碎的呜咽,空气升温,两人呼吸交叠,他吞下甜津,才接上没说完的话:“莺莺,我......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