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也卖不出手。如果到星际转卖了，可能会引来麻烦。

“你真的不要？你不要，我可拿走了。”

“我真的不要。你拿走吧。你可以带着它去很多很多地方，就当是带着我的眼睛，去看外面的世界。它很漂亮，永远留在这太可惜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甚至有点儿生气。这是我送给莎莎的礼物，虽然不是精心准备的，（还是从苏利文身上偷下来的）但怎么说也是我的一片心意。要不是知道莎莎特别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我也不会冒着危险给她拿这个稀罕物。此时此刻，我确实是觉得有些自作多情了。

我和莎莎认识的时间，换算成人类的寿命，已是半截人生。我们偶尔谈起自己的生活，在几十年的长度中，已经成为了习惯。在几十年的宽度中，回忆里也许都是对方的痕迹。莎莎的装饰性的翅膀和肥硕的身躯对比起来显得纤细萎缩，她慢吞吞地蠕动着，头也不回地向前爬去，那一瞬间我感到淡淡的陌生：因为察觉到我没有再开口的欲望，莎莎也不再和我说话，她拖着肥硕的身躯，慢慢向前爬去。在太阳初升的时候，我们相遇、结交，我们是同事，也是朋友。我以为我们会走到太阳完全升起以后，直到太阳落下，我们会走在截然不同却有着相同终点的道路上，陌路相形，殊途同归，直到生命尽头，与余晖一同归于虚无。但现在，我却看不懂她的心思，我越来越感觉到，我看得到我的尽头，但莎莎前方的道路在我眼前却是模模糊糊，看不到终点，无法揣测她的真正心情。

将那一枚纹章握在手中，我无奈地回过头，说：“你真的不要？我就要走了。”

“对不起，你拿走吧。我还要做收尾工作，你也要接新任务了吧。”

确实，虫后又下达了新的命令，我要去往冰星完成一个小任务，然后继续潜伏。

至于潜伏要做什么呢？请参考我之前的任务详情。

我询问过该如何安排，因为从深红星逃生的除了休伦·凯罗之外，还有一些幸运儿同样乘坐着逃生舱离开了，我不确定在他们当中是否有人看到了我拟态解除的过程。

虫后也没有分配难度较大的任务，只是让我继续潜伏，观察虫卵发育状况，获取军团信息。我要在这段时间内继续伪装成人类，没有意外的话，潜伏期很快就能结束了。幼虫完全成熟之时，就是我归去之日。

我复活了

第31章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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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离开我……”

感受着身后沉重的呼吸，我不耐烦地推了推紧紧抱着我的人。

“离我远点。”我冷冷地说。

“不行，你说好要和我一起加入军队的，怎么可以抛弃我呀？”小可怜说。

我也想到毕竟有求于人，还是沉默了。

“你怎么能这样，把我睡了就抛弃了呀？我好伤心。”

小可怜虽然是这么说着，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拉开了一点距离，怕我不开心。

屋外的寒风吹得呼呼响，两具温暖的肉体相互交缠取暖。我跟着小可怜风餐露宿好几天，终于找到了这家小破馆子，能够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再继续赶路。

第一次遇到小可怜的时候，他已经半个月没洗澡了。他是从另一个星球偷渡来的，就是为的投奔反抗军。他的头发结块，衣服破旧有许多补丁，同一块布料褪色得很不均匀，鞋带也是一边松一边紧。

刚从冰星做完任务以后，我随机潜入了一辆偷渡黑船，来到了这个星球。我和一群女人们混在一起，靠在避难站的外壁上，一只脚曲起，脚底蹬着本就脏污到包浆的墙壁，抬起头，对来往的人们微笑。如果有人驻足或者好奇地停留观望，我就会说“给我过夜的地方就给你操。”

每到一个地方过夜，我都会在附近转悠，寻找下一个猎物，经常更换落脚点。

遇到小可怜之前，我被一个女人和六个男人买过了。

露水情人，一夜绮梦。这里的人真诚实，说好不用给钱就真的一分钱也不给。

啧。

就这样，周边情报打探得差不多以后，我又盯上了小可怜。我给他随便操，作为回报，我要让他带我去本星球反抗军所在的营地。

我跟他说，我是其他星球长途偷渡来的难民，为了活命和报仇，打算加入反抗军。小可怜很高兴，因为他也是偷渡来的，加入的理由也差不多，他觉得遇到了志同道合的人，并为之十分高兴。

小可怜的身板很瘦小，骨头突出的地方又畸形，像芦柴棒，看上去就像一块被海水腐蚀得翘层的惨白色木板。胸脯到膝盖扁平，后背也扁平，但两块三角形的肩胛骨像山峰一样凸出来，瘦得可怕。

鸡巴也是，又瘦又小，和我之前吃过的肥鸡巴根本不是同一个等级的。

当他的鸡巴颤抖着伸进来的时候，我以为只是手指进入了。他射了以后，我也没有明显的被内射的感觉，射精量也很小。软而发灰白的小鸡巴和他这个人看上去一样，有种营养不良的感觉。

有时候火被挑起来了，我就会抓住他的手，往逼里面塞，纤细瘦弱的男孩手腕几乎还没凯罗们的鸡巴粗，但拳交还是能找到一点儿快感，至少比细狗鸡巴好用多了。小可怜也不拒绝我，红着脸任由我抓着他的手操逼。等到我爽了、高潮时回过神，他的手腕已经被我掐得青青紫紫。

我不知道小可怜口中的“花了三十银买的秘密情报”到底可不可靠，但我也没什么别的方法了，我只能跟着他。

“你不要离开我。”小可怜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然后又悄咪咪地伸出手想要拥抱我。

我高了他两个头，为了更舒服地抱住我，小可怜偷偷往上移了点儿。

我也懒得再叫他离我远点了，但他身上不管洗多少遍都洗不掉的一股近似橘子腐烂的臭味实在叫我难以忍受。头发也是，不管洗了多少遍，也还是结块成一坨一坨的，看上去脏兮兮臭烘烘的，洁癖强迫症看到了一定会尖叫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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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32 My Uneasy Friend

站在山崖边上，脚底下尽是绵绵的雪，在这里走路的时候，像是踩着山崖的软绵绵的脊背，她那过于柔软到几乎要融化的肌肤带着丝丝寒意，扯着我的脚，好像要深陷到山崖的不为人知、难以看破的内心里面了。

风很冷，阳光很不明媚，天气阴沉。

小可怜在前面带路，我们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开始因为寒冷而神智更加清醒，对于筋骨的疲惫感知更强，直到再连续走了一段时间，双腿慢慢失去知觉，只是一味地重复着机械的运动。我们在路上一旦看到旅馆就会进去休息，没有多余的钱购买炭火供暖服务，就租下一块有棚子或者地窖的地方，取两盆热水。

但是一路上遇到的旅馆特别特别少，而且大多看起来就像一个中型收留所。

在一座没什么雪的山脚下，我遇到了一个叫做简的小女孩，是她领着我们走过弯弯绕绕的小道，直到某家旅馆大门旁边。简是这个旅馆主人家的孩子之一，她又白又瘦，很矮小，眼眶一周的皮肤呈青紫色，头发稀疏，嘴唇发白，不爱说话，不会主动招呼客人，经常坐在水表旁边静静地观察，以防某位客人趁人不备多打了超过限量以外的热水。

我闻到了简身上酸腐的味道，那是生病的气味。病魔在吞噬她的身体，一开始是脂肪的慢慢消失，到最后，连内脏也不堪病魔缠身，逐渐萎缩病变。这个女孩看上去活不了多久。

走了那么远的路，我难受极了，刚想捧起有些邋遢的钢盆里的水喝一口，就被简制止了。

简说:“这个水不能喝！”

小可怜看到我的行为，大受震撼。

他指着那个出热水的管子，说:“这根管子里的水人不能喝，只能拿来洗手洗脚什么的，不然会得结晶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