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眸光一闪,手指微抬,却听到一声暴喝:“妖孽看招!”
开口的是那之前被他认定成招摇撞骗的老道士,但见他抽出背上的桃木剑,猛地往剑刃上喷出一把烈酒。烈酒遇木即燃,他咬破了手指,以血为墨,迅速画出符箓。
那道鲜血凝成的符箓在桃木剑身上一闪,被他举起往人皮身上刺去。火焰逼退了人皮寸许,竟然真的有效,令沈妄有些诧异。
他生活在金宁市中心,和有着特殊能力的人类打交道最多的是六局,所以也潜意识认为,除了六局以外号称自己可以降服厉鬼的人类都是招摇撞骗。
不过这老道虽然有一些手段,但也只比普通人类厉害一点点,那人皮蓦然展开,把老道士整个人都包了起来。他在里面拳打脚踢,不住挣扎,却无法挣脱人皮的桎梏。
“师父!”小道士焦急地大叫。
祁棠双手环抱着他的腰,埋在他怀里不敢抬头。他索性托着她的臀,单手把人抱了起来,走到供奉灵牌的供桌前,从桌上的香炉中抽出一根没烧完的香。
屈指一弹,射了出去。
抱元道长从人皮中掉了下来。此时祠堂中的灯火已经被重新点燃,照亮出一张张惊魂未定的脸。
“大家不用怕,这厉鬼已经被我制服!”
“道长!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啊!”
“您是有真本事的!”
老道举起烧焦的桃木剑,踱步到人皮面前,看着人皮上面钉的香有点犯嘀咕。这香竟深深没入了梁柱,力道十分悍然可怖,人皮被它钉得挣脱不能,不住挣扎。但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压抑得它动弹不得的,应该是从这支香上传来的诡异气息,蕴含某种规则之力。
身后的人即将走上来,老道怕他们发现异样,赶紧点一把火把人皮烧干净了。
处理完人皮后,村长留下几个人收拾祠堂中惨不忍睹的现场。血淋淋如凶杀,但他们以前应该是经历过类似事件,适应能力很强。
牧红英走到了祁棠面前,她的眼睛依旧是红肿的,但已经能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你们既然是雪儿的同学,今晚就留宿在我们家吧。”
“不用麻烦。”祁棠摆摆手说道,“我们开了车的,可以离开。”
“不行。”牧红英一脸严肃,“入夜之后,村子里会变得非常危险,不宜走动。你们是雪儿的同学,我不能看着你们出事。而且……她的朋友不多,我希望你们可以留下来,至少等参加完葬礼之后。”
虽然知道牧雪已经出事了,但听到葬礼两个字,祁棠发现自己有点呼吸不上来,心情十分难受。
“厉鬼不是已经死了吗?”她不明白,为何人皮被烧毁之后,村民们依旧不认为村子安全了。
“不,那只是它的鬼奴。”牧红英摇摇头。
祁棠跟在她身后,同时情不自禁看了一眼沈妄。
多亏他的缘故,她对鬼奴并不陌生。每天载她上下学的司机同事,也是鬼奴,那是沈妄的鬼奴。
离开祠堂时,她看见村长毕恭毕敬地恭维着抱元道长和他的小徒弟,朝着村中最好的招待所去了。
“看来这位道长并不是沽名钓誉之辈,是真的有能力的。”祁棠不由感慨了一句。她在混乱的黑暗中看不清楚,以为真是道长降服了那只鬼奴。
“嗯。”沈妄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牧红英的丈夫去世得早,她一个人住两层的独栋,女儿离开之后,家中就更显得空荡荡。
她为他们准备好整洁的棉被,并叮嘱牧家村地处群山环抱的深山之中,夜里寒凉,要小心生病。
她托着疲倦的身躯和丧女之痛前去一楼休息之前,不忘格外严肃地警告两人,如果夜晚响起了敲门声,千万不要理会。
即便她不开口,其实祁棠也会找办法留下来,因为整个牧家村都笼罩着一层神秘的色彩,即便知道牧雪已经回不来了,她也想知道其中的具体原因。那只敲门的怪谈是怎么形成的,为何村中人又会对它讳莫如深?
洗漱完毕后她回到房间,忽然后知后觉意识到,牧雪的妈妈只给她和沈妄安排了一间房。
已经默认他们是情侣了。
第0126章夜敲门4
牧家村的水电都是限量的,照亮房间的是一盏放在桌面上的煤油灯。自然也没有电给他奢侈地充游戏机,沈妄躺在床上,好像已经睡了,但祁棠凑过去的瞬间,他睁开了眼。
月光下,那双眸子如此明亮。
祁棠膝盖压在床上,双腿分开,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沈妄神色微微一动,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她用双手捧住了他的脸,指腹按在他的唇角上,往上提起,勾出个笑模样来。沈妄一动不动,任由她弄,她又揉开他的唇,看他尖尖的犬牙。一动不动任由自己摆弄的沈妄就像一只看似凶狠实则忠诚的烈性犬,非常可爱,她不由微微一笑。
“你想做吗?”他问。
同时腰腹用力,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你小声一点……”
祁棠有点担心楼下的牧阿姨会听到动静,在别人家里干这种事,总归还是心虚。沈妄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掌探入被子下面,娴熟地挑逗起她的敏感点。
细细的喘息从女人红润的唇中溢出,她用手臂撑了撑身子,方便他卡入双腿之间。性器没入已经足够潮湿的花穴,饱胀感令她闷哼出声,沈妄有意收着律动的频率,只拔出短短一截,又塞回去,虽然缓慢,但节奏固定,使这场交合更像是一场调情。
被子盖着两人,不时有女人的惊呼,还有男人的轻笑声。
祁棠脸蛋闷得红扑扑的,不由从被子里冒出个脑袋,窗户忘记关了,留了一条缝隙,冷风从外面贯进来,吹了一会儿,她觉得自己像只油炸冰淇淋一样冷热交加。
沈妄脱了衣衫,宽阔的背脊赤裸着,背肌曲线如呼吸的猎豹优美起伏。女人的纤纤素手攀附其上,留下不自知的抓挠和红痕。
“你今天……为什么不救他们?”
她在喘息中断断续续地说。
她是在说祠堂中发生的事。
沈妄一手撑在她耳边,一手撩开了她被热汗黏在脸颊旁边的发丝,微喘着问:“你希望我救他们吗?”
“我会做任何事,只要那是你所希望的。”他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沉静而幽微。身下重重凿了一记,顶进子宫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