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干净一碗药后,朝訾又贴心地为慈渊盖上被褥,这才拎着一行人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原先还热闹的春仪殿一下子安静下来,什么也不剩了。

第55章

朝訾一行人走后,秋忠才从自个儿院子里一瘸一拐地走出来。

慈渊这儿一个人也没留下,现在院子里就剩下慈渊、他以及跟着他来的小厮。

真可怜啊,风水轮流转,几日前狼狈的还是他,如今就变成慈渊了,竟是将宫人们都收走了,要慈渊自生自灭。

小厮连忙走过来搀扶着秋忠,他原本是不喜的,也不愿秋忠拖着病躯来看慈渊,可秋忠坚持极了,小厮不扶着他,他就自己动。

“送我到这儿吧。”走到厢房门口时,秋忠摇晃着身子拂开小厮的手,他说,“一会你就不要进去了,去烧热水。”

“主子!”小厮有些不解,还有些着急,怕里面的慈渊听到,故意压低了声音说,“咱们就别管他了,让他自生自灭吧。”

外面的谣言都传疯了,说慈渊是祸国殃民的灾害,大臣们都不喜欢他,联名上奏要将他除掉,他们这个时候凑上来,不是故意让别人握住把柄吗?

就和以前一样好了,反正秋忠也有伤在身,谁也怪不了他们无情无义。

秋忠红着脸,是因为有伤引起的高热,也是因为即将再见到慈渊:“别说了,你要是不去烧水,就回去吧,我自个儿进去。”

秋忠铁了心要进去看看慈渊、要照顾慈渊,小厮又能有什么办法,他跺跺脚,还是遵着秋忠的话去厨房烧水了。

小厮走后,秋忠才颤抖着手指,缓缓将门推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慈渊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的缘故,厢房内有一股秋忠熟悉的香味,他拄着用烂木头削的拐杖,一步步挪了进去。

好在厢房不大,他走了几步,绕过屏风,看到了躺在榻上昏睡的人。

朝訾做的还算好,拿被褥压严实了,可慈渊睡得不安稳,在人走后怯怯地蜷缩起来,蚕丝的被褥又薄又滑,便直接漏了半个肩膀出来。

上面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秋忠看见了,呼吸一下子就颤抖起来了。

他蹲不下去,就弯腰似恶鬼地勾下身子,将被褥拎起来一角,然后掀开。

慈渊是被肏弄地肚子都大了,满身痕迹地被送回来的。

齐崇走时抓着他的腿肏弄了好一会,他是真的痴迷于这种事,这几天慈渊就没下过床,吃喝都是齐崇一口一口地喂,像是在养一只娇气的波斯猫。

齐崇走后,他便浑浑噩噩地睡在龙榻上,在昏沉中被人抬走了送到春仪殿,而这个时候,他肚子里还全是齐崇的精水,连男根都因为射了太多次被捆起来,身上是一层又一层叠加上去的吻痕。

朝訾也只敢粗略地看看,然后用被褥把慈渊裹起来,他不敢在这个时候碰慈渊的身子,否则就算是杜清辉也保不住他。

他的预感一向很准,所以只是给慈渊喂了避孕药,也不敢得罪杜清辉让人留下来收拾,念念不舍地离开了。

这下子,是真的全便宜了秋忠。

他像个正常男人一样喘着粗气,可身子抖了半天也不敢真的下手,一方面还是觉得自己脏,另一方面则是慈渊都这样了,他怎么敢碰他。

回来后他不止一次回想起齐崇男根的尺寸,他一开始想啊,那么大,不知道要肏多少天才能让慈渊完全适应它,后来又想慈渊的女穴这么柔软,可能用不了一天就会彻底吃进去,汁水淋漓的,完全撑开地接受齐崇。

他要羡慕死了,可又不敢有其他的妄想,毕竟自己也只是个泄欲的东西,又怎么配和齐崇一样呢?

可是那些东西,要是不弄出来是会生病的。

秋忠脸更红了,他知道慈渊听不见,但还是挑了挑慈渊因为汗水打湿在脸颊上发丝,帮他整理,瓮声瓮气地说:“慈渊,你别怕,我给你弄出来,弄出来你就能舒舒服服地睡了。”

“你看,就算是帝王也靠不住,他的恩宠来的快,去的也快,爽完就不管你了,把你孤零零的丢在这儿……”

“但是没关系,没关系的。”秋忠想亲慈渊,忍得满头大汗,不知道是牵扯到臀上的痛楚,还是恨自己胆小不敢。

他就是奴性很深的一个人,馋的不行了,没有别人的吩咐,也不敢对慈渊动手。

他痴迷地说:“以后我们才是一家人,在这儿啊待一辈子,只有我和你是一样的。”

小厮端着热水走进来时,就见秋忠不顾自己的伤势,跪趴在踩台上,牵着一只皓白的手说:“慈渊,就算是要我伺候你也是可以的。”

慈渊伺候齐崇,他就伺候慈渊,这多好啊!

秋忠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里乐开了花,回过神来见小厮呆呆地站在不远处,又朝小厮招了招手,说:“小秋,你把水放我边上就可以了,再去烧一点。”

小秋从没见过秋忠这副模样,一时间愣了神,木盆里的热水打湿了他眼前的画面,以至于他下意识想,可能是雾气扭曲了秋忠的神态,才会让秋忠看起来有点疯。

不然,他怎么会害怕秋忠呢?

在听到秋忠的吩咐时,小秋的目光才迟缓地挪到了躺在榻上的人身上。

他并不能看清慈渊长什么样,可是他看得见雪白的肌肤,看得见凌乱无章的青紫痕迹……

登时,虽然在窑窟里待过一段时间,却因为秋忠没怎么见过大世面的小秋蹭地红了脸。

天啊,小秋手足无措地想,怎么被弄得这么惨。

看起来比秋忠惨多了,虽然没有血肉模糊的场面,可打眼一看,几乎没一块好肉,极致的白撞上深色,更是显得可怜。

他踱着步将木盆放到秋忠脚边,又忍不住往榻上看,紧张地问:“主子,这,这是怎么了?”

他原先生气,不搭见慈渊,都是因为他觉得如果不是慈渊,秋忠也不会被赏一顿板子丢回来,可是现在一看,慈渊比秋忠好不到哪儿去,他就又产生了一点同情。

慈渊和秋忠一样可怜,也不存在什么得宠。

“没什么大事,你快去烧水。”秋忠从小就伺候那些接过客的头牌,自然知道该怎么弄,他一边动作,就一边吩咐小厮,“快去,一会凉了又要发热。”

小秋也是被慈渊的一身斑驳吓到了,跑到厨房烧水时才记起来秋忠还有伤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