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奕……”她紧张地朝后仰身,羞涩得躲避着,一点点的后退,直至被温云奕逼到了墙角。

温云奕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鼻尖贴着她的鼻尖,温柔而又霸道的下令:“别躲……”

苏锦召一颤,朱唇微张,双目瞪大,颤栗地被温云奕高大的身躯覆盖……

------

亲昵温存许久后,温云奕吻了吻苏锦召熟睡中的面庞,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吴楼。

在外等候许久的青竹立刻飞到了温云奕的身边:“主子。”

“派人再去查苏三响。”温云奕下令,“细细的查,一丝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是!”青竹抱拳应道。

? 95、祸首

吴楼开业的第一天, 生意火爆。

第二天,生意火爆。

第三天,生意依旧火爆。

吴楼的账房先生每日拨算盘拨得手腕发酸, 醉仙楼的账房先生却闲了下来,望着账簿上草草几笔的进账随便动一动手指, 便算好数目。

头几日, 黄子凡尚且能坐得住, 毕竟新店开张, 总会有好奇的百姓赶去捧场, 但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吴楼依旧热闹得座无虚席,醉仙楼却清冷得门可罗雀, 这叫一向沉着冷静的他再难冷静。

黄子凡的继父黄渠更是焦心得连觉都睡不好, 时时在黄子凡耳边絮叨:“我就知道那吴楼必定克我!当初就该将它拆了!还留着这遭瘟的干什么!莫名其妙被一对年轻男女盘活了, 生意还盖过了咱们的醉仙楼,真是命都被他们气没了!”

黄子凡本就心烦的厉害,听了黄渠的话, 心情越发烦躁:“父亲,您急什么?他们不过是仗着那几位贵人的势罢了, 若无淑宁郡主等人的驾临, 吴楼怎么可能这么火。”

黄渠急得直拍桌子:“淑宁郡主不过只去了一两回而已,可吴楼已经火了整整半个月了,多少咱家的老顾客都被他们挖走了, 再这么下去, 咱们醉仙楼怕是要关门大吉喽!”

黄子凡默然不语, 拿起一个厚厚的黄本子, 看来看去。

黄渠皱眉:“儿啊, 你说话啊!爹在等着你拿主意啊!”

黄子凡出神地道:“是我小看了他们两个,原本以为他们一个是卫大人的私生子,不足为惧,一个是被尚书府赶出来的小厨娘,纵使温大人看重她些,毕竟是国公夫人的眼中钉,想来也没什么好动不得的,偏偏……”

他恨恨咬了咬牙:“偏偏瑞王府和永宁侯府都是他们的靠山。”

“他们有靠山又怎样?你我父子在盛京城里叱咤多年,积攒下的人脉还不足以对付这两个小杂碎?”黄渠表情凶狠地道,“听说,吴楼的菜菜式极为新颖,还有什么火锅、烧烤、涮肉、烤鸭,这些都是吴聘教给他们的吗?”

“应该是。”黄子凡依旧盯着那舊shígG獨伽黄本子,仿佛那黄本子被施了法术,勾引着他的魂似的,“这便是吴楼的菜谱,我已经看过了,几乎都有秘方!”

黄渠一听,立刻将黄本子抢了过来,瞪着眼睛仔细查看:“什么应该是,要我说,这一定是吴聘留下来的秘方!”黄渠用力将黄本子往地上一摔,“这老贼,死都死了,还想方设法的膈应我!”

黄子凡目视于下,不语。

黄渠觑目瞟了黄子凡两眼,意味深长地道:“凡儿,你既能派人偷出吴楼的菜单,想必,也做好了万全的打算了吧。”

“父亲睿智。”黄子凡面色一沉,冷冰冰道,“父亲放心,儿子不会纵容他们如此嚣张的,这便动手收拾他们!”

夜幕降临,热闹了一天的吴楼正在打烊。

容光焕发,气色好得不得了的曹云天从账房先生手里接过账本,围着苏锦召显摆:“瞧瞧,瞧瞧!咱们今儿个又挣出来一座小金山呀!苏家妹子,你快瞧瞧!”

正研究着顾客们的下菜单,研究着客人喜好的苏锦召抬起头来看了看账本上的数字,笑逐颜开:“是不错。”她抚摸着厚厚的账本,“明日再上几道新菜,给客人们换换口味,夏天快到了,冰镇饮品也可以多做一些!冰粉、冰汤圆、酥山都要足量地供应上。”

“都听你的!”曹云天摇着折扇坐在苏锦召身旁,“你昨天画出来的那些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杯子的图纸我都叫人送去琉璃厂了,最多十日就能做出来,还有,崔侍郎夫人看上咱家成套的十二生肖马克杯了,说要买一套。”

“重新做一套送给崔夫人便是。”苏锦召笑着叮嘱,“记住,一定要找玉泉窑的师父做。”

“得嘞!”曹云天爽快应下。

苏锦召将账本交给账房先生,自己则继续研究菜单,曹云天也在一旁认真地看着,时不时给出一两个或可取或不可取的意见,二人讨论的正是胶着,顺喜轻手轻脚的跑过来道:“阿姐,有鱼上钩了。”

苏锦召目色一凛,收起菜单,冷了脸问:“谁?”

“是杂工左威。”顺喜道,“他试图将一包泻药加入大骨汤中,被李彪抓了个正着!”

苏锦召表情微凝,双手环胸靠在了椅背上,若有所思。

“他娘的,这帮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曹云天骂了一句,继而朝苏锦朝伸出大拇指,“还好你机智,提前安排下眼线在厨房客房盯着,否则,咱们怕是要遇上大麻烦了。”

苏锦召垂着双眼,淡淡地道:“吴楼重新开张,不知会被多少双眼睛盯着,旁人暂且按下不表,醉仙楼的那两位便不会叫咱们好过,早晚都是要跟他们干一场的。”

“干就干!”曹云天合上扇子,风风火火地冲向后厨,“走,我倒要看看那狗东西长了几个胆子,居然算计到老子头上来了!”

------

后厨内,李彪并几个曹云天的得力部下正死死按着一看上去老实敦厚的中年男子。

那李彪在西四坊的时候没少去苏记食肆找事,又打又砸的,嚣张的很,如今见了苏锦召却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一溜烟跑了过来,抱着拳行了个大礼:“苏掌柜,左威已经全招了,正是醉仙楼的掌柜黄子凡要他混入吴楼,伺机使坏!”

说完,将一包药粉交给了苏锦召。

苏锦召捏着药粉尚未说话,一旁的曹云天便窜了出去,一脚踹在那人脸上:“他奶奶的!敢给老子下绊子!陷害老子!你他娘不想活了!”

曹云天踹了又踹,几下便将那人踹了个鼻青脸肿,痛苦哀嚎,苏锦召也不出言制止,等曹云天踹累了,坐在凳子上呼呼喘气去了,这才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左威面前,举起手上的药粉问:“左威,这事,是你干的?”

左威满脸是血,眼睛都肿得快要睁不开了:“是……”他有气无力地道,“苏掌柜,曹掌柜,小人不是有意的,小人是受他人逼迫,身不由己啊……”

“身不由己?”曹云天又蹿了起来,“去你娘的身不由己,若非老子的人提前发现了你的异常之举,老子新开的酒楼就完啦!”

比之暴跳如雷的曹云天,苏锦召实在是淡定,她抬了抬手示意曹云天冷静下来,然后问:“是醉仙楼的掌柜黄子凡指使你这么做的?”

左威艰难地点了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