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抱紧他就越是渴望他,连日的思念在此刻攀至顶峰,百里玄策挺腰把在百褶裙上顶起弧度的欲望往他腿根臀丘乱蹭,双臂仍死死箍住他的腰:“不要。”

最是了解年下恋人的犟脾气,铠只得妥协,放弃挣扎任由身后那兽性大发的小狼崽子抱了个够,只把手指覆上箍着自己腰身的手臂,轻缓地来回抚摸,试图安抚他过于激动的情绪。直到感觉身后人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才在那劲瘦却有力的手臂上拍了拍,示意他放开自己。

一时上头的冲动褪去,百里玄策不情不愿地松开束缚着那纤细腰肢的手,还来不及为怀中温热触感的流失感到惋惜,就被转过身的银发青年拥进了怀里。

“你抱那么紧,”铠俯下身,伏在他耳边轻笑道,“我怎么亲你呢?”

不要随意撩拨血气方刚的小狼崽。这是铠此刻身体力行悟出来的真理。

后腰抵靠在带着弧度的桌缘,他几乎是被百里玄策按在桌面上亲,舌尖被吸吮的力度大得让人头皮发麻,双腿犯软。而那红毛小狼甚至得寸进尺地屈膝跪踏上圆桌,试图整个人都压到他身上。

方才刚理在一起的文件又被蹭得散乱,腰肢向后几乎被弯折成直角,脚尖堪堪点在地面,半边臀部不上不下抵着桌边,尴尬地悬在那里,如果不是百里玄策按着肩把他锁在桌上,铠觉得自己随时可能会无力地滑坐到地上去。

“腰……要断了。”

铠在换气的空当开口讨饶,声音含糊着被恋人紧跟上来的舌头又一次吞回喉咙里。红毛小狼显然没打算放过他,比起从他身上起开让他直起身,干脆选择掀了裙子整个人半跪上桌面,两手顺着腰线摸下去握住铠的臀瓣,一使力,就把青年整个上身连着臀全托到了桌面上。百褶裙下情欲盎然的鼓包顶在身下人后臀,百里玄策顺势架了那双笔直长腿缠上自己的腰,调整角度吻得更深。

这姿势虽远称不上舒服,但才饱受过摧残的腰好歹得到了短暂的休憩,让铠能把刚才放在僵硬肢体上的注意力收回,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唇齿间的交战中去。

两个人缠缠绵绵地吻了许久,纠缠间沁出的津液多到吞咽不下,顺着被压在下方的铠被摩挲得艳红的唇角淌成一条晶亮的细线。直到两人均是气息紊乱,铠喉咙里因缺氧发出类似哽咽的轻吟,百里玄策才终于舍得放开他,牵了细丝的舌尖顺着那银线一路舔过去,吻住颈上因主人大口喘息而瑟瑟抖动的喉结,在之上大力地吮出一个个清晰暧昧的红痕。

在年下恋人继续点火之前,铠伸出双手抵在他胸前,止住了百里玄策的动作。银发青年的胸膛因方才的激吻剧烈地起伏,欲望已经在休闲西裤里半勃,乳头在纯白薄衬衫上顶起两个小尖,几乎透出颜色来,却还是抿唇压了声音,用不容置喙的语气道:“玄策,我说了我还要工作。”

“铠哥”

“玄策!”

听他撒娇卖萌的语调,铠又轻喝了一声以坚定立场。见无法蒙混过关,百里玄策这才悻悻地止住动作,收回那隔着裤子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他后穴的手。

“好吧……”退开身子爬下桌子,百里玄策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打量铠的神情看青年从台面上坐起来站起身,毫不留恋地转过身去背对自己整理衣物跟文件,俨然一副没得商量的姿态,蔫得耳朵跟尾巴都没精神地耷拉了下去。

手指拨弄纸张把文件重新理顺,铠自动忽略了百里玄策那扮出来的可怜相他太了解年下恋人屡次卖惨求欢时的神态了。

说实话,假期还有好几天,铠现在倒也没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任务,只是以往的每次推拒都会被红毛狼崽当做情趣无视掉,最终也总是演变为半推半就地滚上床单,让他不由起了点“训训家犬”的心思。

想是这么想,但当他无意间瞥见少年下身那被顶起了一大块的百褶裙时,还是不由被那怪异的反差给噎了一下。

知道他忍得辛苦,铠轻舒口气,在铁面无私跟威恩并施之间心软地选择了后者。抬手轻摸了摸眼前毛茸茸的狼耳朵,他开口道:“乖,等我忙完就陪你。”

“好,我等你,”出乎他意料,百里玄策这次居然轻易就被顺了毛,小狼崽扑过来又环上他的腰,脑袋蹭着他颈侧撒起了娇,“但是,铠哥要先接受我带给你的礼物才行。”

看年下恋人骤然乖顺的样子,纵然已隐约嗅到了些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但到底不忍拂了少年的心意,铠沉吟了片刻,还是迟疑地点了点头。

所以说,不要随便对百里玄策心软。

铠衣着整齐地端坐在电脑旁,却半点也工作不下去,体内那嗡嗡振动的椭圆体时不时擦过最敏感的那点,带来阵阵湍急的快感,又稍纵即逝,隔靴搔痒般断续不明。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才刚开荤不久在自己眼中还是个叛逆青少年的百里玄策,在打开那个被他在内心评价为“娇俏可爱”的女式小皮包后,会掏出来一颗圆滚滚的无线跳蛋。

不愿担上“违背承诺”的指责,铠只好眯着眼睛咬着唇,任由百里玄策兴致冲冲地扒了他的裤子掰开大腿,抵开穴口把那粉色的跳蛋一寸寸推进深处,末了抽出手指时,还不忘故意用指肚狠狠碾上他的前列腺。

“唔……”腰肢承受不住地向上一拱,铠没好气地刮了百里玄策一眼,却见那红毛小狼赔着笑动作利索地帮他套上裤子拉上拉链,乖巧地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去了。

看他表现还算良好,铠也没再说什么,坐在原地努力调整了一会儿呼吸,总算勉强习惯了体内那安静蛰伏着的异物,谁知正打算起身回到工作岗位时,被内壁紧紧缠着的那小巧之物竟突然开始在肉道里横冲直撞起来。

猝不及防溢出一声惊呼,铠双腿猛地一软,若不是手肘撑了台面稳住身体,他怕是会直接跪坐到地上去。

“百里玄策!”出口的呵斥被情欲的沙哑散了几分威严,铠扭头瞪向始作俑者,而他的年下恋人手里抓着个小巧的遥控器,正眨巴着大眼睛无辜地望着自己,白净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心虚就好像刚才把档位一推到底的人不是他似的。

虽说刚下了“训犬”的决心,但到底没打算真的跟恋人在这些床笫“小情趣”上置气。又一阵剧烈的酥麻从尾椎直涌上头顶,铠低头喘了半晌,不动声色地调整姿势让在体内乱窜的那物不至于压着敏感点捣个不停,才又抬起头看向握着遥控器的人,颇有些难堪地开口道:“……慢点。”

“好的。”百里玄策倒是答应得痛快,手指推动档位划拉到中间的位置,甚至还“贴心”地询问不远处半倚着桌缘的男人,“铠哥,这样可以吗?”

铠抿唇适应了一会儿,没再搭理他,只径自拉了办公椅坐下,显然是打算投入工作的架势如果不是落座时过于迟缓的动作跟时不时骤然震颤的身体出卖了他,倒是完全看不出那小玩意儿还在他体内尽职尽责地工作着。

偌大的会议室里,大多数时间静得仿佛连根针都落地有声,只有键盘被敲打的声音断续响起,夹杂着男人偶尔泄出的沉闷喘息。

铠盯着电脑屏幕,错觉之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全都化为了年下恋人情到浓时沁出的热汗,那汗滴顺着饱满的中庭滚下他笔挺的鼻尖,灼烫了自己的心和眼。他情不自禁回忆起被百里玄策侵入的感觉,粗长又滚烫的欲望破开身体,直碾过敏感点肏进最深处,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携来铺天盖地的爽快总之,是比体内现在这时不时的撩拨刮蹭干脆太多,也舒服太多的体验。

好热,好痒……

每一次对前列腺的触碰都成了折磨,始终得不到完全的满足只会让这具早就习惯了被侵犯的身体更加饥渴敏感。手指还搭在键盘上维持正襟危坐的姿势,铠皱眉闭上眼睛,紧绷的脖颈拉得修长,镶嵌其上的喉结因又一波突如其来的刺激艰难地滚动,凭空吞咽了一下。

他忍得辛苦,殊不知自己这般脆弱又撩人的姿态落在沙发上那一直默默关注着他的人眼里,在无声间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开口引诱几乎已经忍到强弩之末的恋人到自己身边来并没有花费百里玄策太多口舌,甚至他只是哑着嗓子用饱含情欲的嗓音喊了几声“铠哥”,那银发青年就转头看向了他,缓慢地凑近过来。

百里玄策注视着他的表情,整个人僵坐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动弹不得。他几乎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阴茎在内裤里涨得生疼,手指紧攥裙摆捏出两个清晰的湿印,眼睛一眨不眨地,贪婪欣赏着铠陷在欲望里挣脱不了又解脱不得的模样。

男人的睫毛在颤,眼尾全然红了,眸子里甚至有水光在抖,仿佛随时都会溢出来一般,包裹着笔直长腿的西裤裆部已经半鼓起,起伏的胸口上那两点在衬衫上撑出明显的形状,百里玄策忆起把它们含在齿间啃弄舔舐的触感,无端感觉喉咙发痒。

那片刻对百里玄策的渴求完全是下意识的,铠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就鬼迷心窍地来到了沙发边意识回笼的时候,他正伏在百里玄策身上,被恋人紧紧环抱着激烈地舌吻。唇舌深深追着吸吮铠的嘴,手臂也紧紧环着铠的背,百里玄策把脚撑上沙发,自然地曲起一条腿分开身上人的双腿,就着自下而上把他锁在怀里的姿势用膝盖抵蹭铠的后臀,隔着层聊胜于无的布料刮擦臀缝间濡湿的穴口。

棉质的内裤早在塞跳蛋的时候就已经被脱下扔到了一边,此刻两人的肌肤间只隔了层薄薄的西裤,让百里玄策几乎能通过相贴的部位感受到肉壁里持续不断的震颤,更别提他还试图提膝往穴里捅,倒像是想把膝盖也给塞进去似的。

光裸皮肤触到的感觉潮湿又炙热,百里玄策了然地轻笑了一声,放开恋人已经被他吮得艳红如血的唇,借着铠大口喘息的空当,转而叼住眼前莹白通透的耳廓,往里面不怀好意地吹气:“铠哥,你后面好热……是不是已经湿透了?”

不待铠恼羞成怒地推开他,环在背后的手已然顺着后腰流畅的曲线滑下,插进松垮的裤腰里,入手果然如他所料的饱满潮热。指尖摸到臀缝间那翕张的入口,没给铠任何反抗的机会,他用食指并着中指抵开软穴,毫不犹豫地直接一捣到底。

“啊玄……嗯!”

出口的惊呼被迫不及待开始的抽插动作捣成断续不成调的呻吟,百里玄策用指尖抵着仍在不断颤动的跳蛋往肉壁深处插,紧致的内里密密缠裹住手指向里饥渴地吞咽着,触感泥泞又黏腻。想起以往把阴茎深埋其中被包缠吮绞的极乐,红发少年情动地眯了眼,喷在铠耳畔的吐息也显而易见地粗重起来:“果然好湿,好热……直接插进去也没问题吧?”

小玩具嗡嗡跳动着被推进到更深处,埋在穴里前后抽插的手指虽给予了足够的刺激,又始终让人觉得缺了点什么。上半身完全贴在身下人胸前,铠局促地高翘臀部半趴在恋人身上,那惯常带给他极致欢愉的性器隔着内裤撑起裙摆就抵在他小腹,时不时顶撞擦碰过他自己裆下鼓起的欲望。

情欲冲脑,铠也顾不上因年下恋人情事里一贯露骨的话语羞赧,只希望那人能赶紧放弃磨蹭狠狠撞进来才好,只是一向冷淡的性子让他到底是吐不出过于直白的求欢,只能无措地阖了眼启了唇,随着被进犯的频率深深浅浅地吟喘,浅色的睫羽颤动着半掩了银眸,蹙着眉一副把所有快感跟折磨都照单全收的逆来顺受模样。

百里玄策最是熟悉他这副想要却说不出口的神情,他从来爱极铠在情事里不经意间流露的隐忍与脆弱,并不打算强求他改变。故而主动抽出已被完全濡湿的指尖,利索地撩了裙子扯下内裤释放出早就硬挺难耐的阴茎,剥了身上人的裤子把满手淫水擦在挺翘的臀瓣上,对准那之间翕动着邀请自己的入口,一挺腰就插了半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