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Z却是因为燕琼这求饶的姿态更加兴奋,他吻住燕琼的唇,下身更加用力,而后将对方的呻吟全部消磨在这个吻里。
或许是真的经历过生死,才能对自己的本心有所体会。这个世界上总有无法跨越的鸿沟,可在两人相拥亲吻之时,一切都可以化解。一旦敞开心扉,那么什么都不足成为阻挡他们的理由。
就这样倾心一人,直到白头。
小炉的炭火迸溅出的火星子在空气中炸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那一点火光将屋子里映得暖烘烘的。
梁玉?Z把头枕在燕琼的肚子上,燕琼便笑着去拂开他的额发,问到:“累了?”
“怎么可能?战场上都不累,现在怎么会累啊!”梁玉?Z立刻反驳,可他终究是考虑到燕琼大病初愈,方才又做的太过激烈,现在还是稍微收敛点比较好。他扭过头,正好瞥见燕琼腿上那道长长的疤,不觉心里一颤――当初燕琼被伤了腿,他们两人却正是都在气头上。明明挂念燕琼,梁玉?Z却是硬忍住了心中的冲动,没有去看对方。如今再见着这腿上伤疤,梁玉?Z心中无限疼惜。他轻抚燕琼腿上的疤,缓声道:“以后我不会让你受伤了。”
燕琼自然知道梁玉?Z想到了什么,他轻笑了一声,道:“我本来就是将士,受伤在所难免。你也无需过于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把燕琼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拿下来,梁玉?Z亲了亲他的掌心,佯装恼怒道:“你什么都不肯对我说明白,我这心里就万分恐慌。我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庸人,你若真心爱慕我,便不要什么都瞒着我。”
“我是倾心于你的,只是……”
见燕琼顿住了声音,梁玉?Z察觉出对方心里有事。他立刻坐起身来,颇为严肃地问到:“你是不是又有事情瞒着我啊?”
“我……”见小九一脸认真的模样,燕琼犹豫了片刻,却是又想起两人之间难得坦然心扉,终是决定将一切说出来“是陛下让我处死宁沉溪的。”
“啊?”这话叫梁玉?Z很是吃惊,“为何是陛下?”
“当时你被关在秦王府,我也想不得办法救七公主和宁沉溪。后来陛下召我入宫,说要想让七公主和你都抱住身为皇室的尊严,不给有心人留把柄,就必须处死宁沉溪。”燕琼说到,“而且当时朝中已经有传言,宁沉溪是你的亲信,那变必须是秦王亲近之人处死宁沉溪才能表明宁沉溪非是你的亲信。”
这么一说,梁玉?Z算是明白了。他与燕琼在边关共事多年,朝中皆以为燕国公是他秦王一派的,若是燕琼处死宁沉溪,便可以代表是他秦王刚正,看不惯宁沉溪这样的“乱臣贼子”,从而摒弃嫌疑。可如此一来,燕琼便要成为众人眼中帮着主子杀人的酷吏。陛下这是要让燕琼当他的匕首?!!
“我不许!”即使是争储,梁玉?Z也想靠自己去争,他怎么能让燕琼为他背负骂名?!!
燕琼却是说到:“小九,有很多事情,你不能做,又必须有人来做。”
“那也不能是你来做!”说着就要发火,梁玉?Z急声道:“朝野之中多少人盯着我?你若是当这出头鸟,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哈,那他们便来好了,我可是封狼狼首,又不怕打不过他们。”
“你还有心思说笑!”梁玉?Z简直要被燕琼气死,“我是秦王,是皇子,他们不敢明着冲我来。可你不一样啊,燕国公府好不容易振新,你若是如此为我出头,必然成为他们的眼中钉。燕琼,虽说现在争储是我自己的意思,可你是我的爱人,不是我的匕首,我不需要你替我杀人,也不想你受到伤害!”
见小九如此气愤,燕琼这心里反而涌上一股暖意。他坐起身子,看着梁玉?Z的眼睛,温声道:“我知道你不愿我牵涉其中。可小九,你也是我的爱人。你若是要在这暗潮汹涌之中杀出一条路,我又如何能不追随你?之前我想要利用你报复梁玉琨,可后来我却一直在后悔犹豫。直到你我经历生死,我才明白,我之前是多么自私。若是你现在跟我说,你不想争储,那我会立刻停止,只做你的爱人。可若是你下定决心要一争江山,那我就必须要做你的匕首,因为我是你的爱人,我与你同甘共苦,生死与共,不可能看着你一人身陷险境,而自己安然无忧。只要你说,我就去做,哪怕是背负骂名,受人唾弃,我也无怨无悔。”
这一字一句,如泣如诉,仿佛是要将自己的心挖给对方看。梁玉?Z顿时百感交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伸手将燕琼紧紧抱在怀里。
梁玉?Z想:这世间的有人情,能长相厮守的太少,此刻的相拥,也是他一生最珍贵的时刻。无论将来面对怎样的疾风暴雨,只要和这个人在一起,他便无所畏惧。
我尽力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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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朝暮,所以美好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可只要两人相知相伴,那每一刻都将化为心底最美的挂念。
但是,总要有面对狂风暴雨的时候。
今儿一大早梁玉?Z就派杜若去打探千机阁审问那个下毒女子的结果――他已经一连好几天差人打探消息,千机阁却迟迟不出结果。这段时间虽然他如往常一样到御史台,却也能感知众人在背后对他的指指点点。人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稍有风声就会如草倒戈,先前有意支持他的几位大臣也因为宫宴毒酒的事情,止住了意向。梁玉?Z知道现在有很多人在远远观望,观望他与太子之间的争斗谁占优势,谁处劣势。这种被人猜度打量的感觉真是不爽,让他心情也浮躁起来。而且东突厥的使臣也快要离开,此前他明显是想和自己合作借兵,如今也是没了动静。
得快点知道是谁在背后耍阴谋,他才好做下一步的应对和打算。
谁承想,他在秦王府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八皇子被抓的消息。
“千机阁查出的凶手是八哥?!!”梁玉?Z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不是……你没听错吧?”
“这奴婢就算是长三百个胆子也不敢不听清楚就乱说啊!”杜若神色慌张,他早早去宫里找大总管高邑的干儿子松贝打听消息,听松贝说那女子不堪重刑审问,最后终于交待,是韩王指使她给秦王下毒,若是成功便让她做韩王妃。那宫女一时鬼迷心窍,就动了杀心。圣上听得,更是大发雷霆,当即便让千机军前去钟淑妃宫中抓了八皇子,现在八皇子在禁牢之中关着呢!
梁玉?Z心下更是诧异,且不说他与八哥感情尚且深厚,他八哥痴痴傻傻的,怎么会下毒害自己的亲兄弟呢?“杜若,快把我的官服拿来,本王要进宫面圣。”
等梁玉?Z急急切切地跑到宫里,太子已经跪在紫宸殿了。
皇帝看了一眼他们两人,轻笑了一声,道:“你们两个消息倒是灵通,朕刚抓了韩王,你们俩就紧着进宫跪着。怎么,是想求情,还是想立即处死你们的兄弟啊?”
听陛下这么说,梁玉?Z赶紧说到:“陛下,八皇子他患有痴症,定然不会做下毒害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请陛下明察!”
“千机阁审问,证据确凿,连韩王自己都承认了,朕还如何明察?”
梁玉?Z心中一惊――八哥承认了?!
此时梁玉琨上前说到:“臣不知八弟竟是有谋害兄弟的歹念,身为兄长未能及时教导,是臣失职。臣之前以为九弟是要害我,实在是愧疚难当。今日臣来,是请陛下明察秋毫,还九弟一个公道。臣这做哥哥的,心里也好受一些。”
梁翊德闻言,挑了挑眉毛,道:“那韩王就不是你的弟弟了?你就不替他求求情?”
“八弟有错在先,又引得九弟和燕国公双双中毒,其罪难恕。臣不敢奢求陛下宽恕八弟,只求陛下也降罪臣,好让我这个的做哥哥的替弟弟还清罪过。”
这话说得实在是真挚感人,却是让梁玉?Z十分恶心。他看向梁玉琨,那人面露悲伤,鞠躬礼毕卑谦温润,若是不知道他的真面目的,当真还要以为他是个为弟弟着想的好兄长。
什么狗劳子的兄友弟恭,都是放屁。
可他的好三哥却是觉得还不够一般,等皇帝让他处理八皇子之事时,他却是跪下叩首,道:“此次事件,臣错怪九弟,已然觉得羞愧难当,又有何颜面来着手处理?这受了委屈的是九弟,还是应该让九弟决断,好还他清白公道。”
梁玉?Z一怔,正要出言反驳,却听皇帝说到:“也是,到底是秦王受了委屈。?Z儿啊,这事就交由你处理。”
“……臣遵旨。”
等出了紫宸殿,梁玉?Z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太子,你就当真要害自己的亲兄弟?!!”
面对秦王愤愤不平的质问,梁玉琨却是觉得十分可笑。他看向自己这位好弟弟,温和的语气之中充满轻蔑与取笑,“小九啊,现在不是我要害自己的亲兄弟,而是你。”
“若不是你在陛下面前出言,陛下如何会让我来处置八哥?!!”
“不该你处置吗?”梁玉?Z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悠声道:“他污蔑下毒的人是你,这中毒的人也是你。你可是差点被老八害死啊,你就不想报仇吗?”
“梁玉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