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Z唤人拿来自己的佩剑,而后说到:“臣愿意以自己的佩剑锟?o作为彩头,这两人赤手空拳,抢夺兵器,最后锟?o在谁的手中,就算是谁胜。”
“呵,倒也是有趣。”梁翊德抬起下巴,道:“允。”
“谢陛下!”梁玉?Z瞥了一眼太子,只见对方笑了一下,而后看向比武台。
比试规则突然更改,虽是让人吓了一跳,却也让左穆安了心。聂馥见他松了口气,不觉笑出声来,“你可好好谢谢我们秦王殿下吧,不然你肯定输的很惨。不过,换种比法,你还是得输。”
“哼,废话少说!”
开战锣一响,他们两人便朝着台上的锟?o剑冲去。左穆跑得快,聂馥便紧着追上,从背后抓住左穆的胳膊。左穆一发力,想把聂馥甩开,对方却是借着他的力气,轻功踮脚,飞身落地,一下子就超过左穆大半截。聂馥欣喜,心想:这个傻小子,只会蛮力不懂变通。可她还没高兴多久,就觉得后腰被人撞了一下,摔了个踉跄。
聂馥站起来,对着左穆吼到:“你偷袭我?!!”
左穆飞快跑到台前,拿起锟?o,然后转身对聂馥说到:“聂娘子,兵不厌诈。而且你不也偷袭我了吗?咱们俩彼此彼此。”
“你!”聂馥不服,上去就争左穆手中的锟?o,反正锟?o已经到手,左穆便上身闪躲护住锟??,脚下却是步步紧逼,直想着把聂馥逼下台。可聂馥使惯了双刀,双手配合极为灵活默契。右手从正面进攻,左手却是从侧抓住了左穆护在臂下的剑鞘,然后使劲一拽,把剑鞘给得到手。剑离剑鞘,左穆便不能再守,他举起手,剑气化风,只冲聂馥。聂馥也反应极快,上身以剑鞘抵挡,下身则步步紧逼。
两人你来我往几十招,不见胜负。左穆手持长剑,比聂馥稍占优势,趁着聂馥躲闪之际,反手探刺。聂馥来不及后退,情急之下用刀鞘向前攻去。只见那长剑正入刀鞘中心,就这么没了进去。龚溪正看了一眼计时的燃香,高声念到:“比试结束!”
停战锣响,比试结束。可在场的人却是议论纷纷――这剑入剑鞘,一人执剑,一人执鞘,胜负应当如何定论?!!
“聂馥和左穆皆执锟??,不若就判两人都赢了。”梁玉琨说到,“这双武状元,双喜临门,陛下看如何?”
梁玉?Z却是说到:“太子此言差矣,这自古以来,胜负分两道。战场之上与敌人厮杀,也是要生死分明。他们两人虽然都手握锟??,可若不是那剑鞘中空,左穆这一剑足以让聂馥输了。所以臣以为应当判左穆获胜。”
听了两人意见,梁翊德又唤来龚溪正,问他意见如何。龚溪正便说兵以利为上,无兵则无鞘,当以左穆为胜。梁翊德思索片刻,而后点头道:“朕亦是如此作想,那便点左穆为武举状元郎,聂馥为榜眼。”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齐齐跪下,高呼道:“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
“看来,秦王殿下是化险为夷了。”看着观战台上的小九,燕琼不禁露出笑容。本来他还安排好了杀手,若是太子发难,便是担下刺杀的罪名,也要护着小九。如今看来,他当真是低估了秦王殿下的智谋。
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成为天之骄子!
可是,你又能保持这份理智与决断到何时候……
萧文宇凑到燕琼身边,低声道:“将军,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燕琼又看了一眼观战台――太子和秦王正是相谈甚欢,真是好一派兄友弟恭。燕琼冷笑一声,转而对萧文宇说到:“既是准备了,就不能白准备。”
让他们埋伏在玄武门外一里,等着太子出现。
“没想到千算万算,竟是算计了自己。”
武试过后,妥当完一切事务,梁玉?Z便带着众人回了了秦王府。傅朝生早早就在秦王府门口等着了,见秦王一行人回来,便急切切地迎了上去。梁玉?Z正要和他打招呼,却见这人冲着聂馥跑去。
“馥妹,你可有伤着?是否安然?”
“傅大哥,我好的很呢!只可惜只得了榜眼。那个左穆,我要是用双刀,一定能打赢他!”
“你平安就好。”
看着眼前这“郎情妾意如胶似漆”的场景,梁玉?Z直觉得有趣。“诶,本王这才几天不和你们俩打面照,你俩就哥哥妹妹的叫起来了?”
傅朝生一愣,晃过神来赶紧向秦王殿下行礼赔罪。梁玉?Z笑着摆摆手,说:“傅默啊,傅相给你取字为默,你怎么还这么慌慌张张,莫不是被人动了心弦?”
听秦王殿下这么打趣自己,傅朝生这脸也觉得羞,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聂馥却是单纯直率的很,说到:“傅大哥担心我才失了礼数,殿下您要责罚罚我便好,千万别责罚他。”
梁玉?Z闻言一笑,说:“得嘞,敢情本王在你们心中就是这么凶残严苛之人。你们这么认为,本王还不愿意当那束缚三圣母的二郎神呢!”
此话言闭,众人皆是大笑起来。傅朝生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恭恭敬敬地说到:“殿下存的是月老的善心,怎么会当二郎神呢?”
聂馥一头雾水,“什么月老?殿下又没有三只眼,怎么会是二郎神呢?”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都被聂馥这丫头逗乐,笑得合不拢嘴。梁玉?Z便道:“行了,一群人都站在本王府邸门口傻乐呵,让人看了笑话。走回府,今儿庆功宴。杜若啊,让厨房做点好吃的。”
“是。”
然而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传来。
“太子殿下在玄武门外遭到了刺客刺杀。”
梁玉?Z闻言一惊,“太子可有事?”
“太子无事,他……”林邵犹豫了片刻,“他被燕将军给救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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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在玄武门遭受刺客刺杀的事情一时间便在坊间传开。这可真是来得巧,之前梁玉?Z让人散播有人要在皇宫行刺的消息,为的是向陛下找个由头举行武举。百姓们多是口舌闲谈,虽是传的多,可是只要武举顺利举行,人们口中的是非也就会随之淡去。可这下倒好,太子遇刺,真是坐实了有人对皇室意图不轨的的事情。
“本来本王还想着,要是殿下追查坊间传言的事情是否属实,本王可得好好想个对策。没想到,现在倒是省了这一笔事情。”
“若真只是流言,京城安稳,则流言不攻自破。可现下出了这件事情,怕是流言也得变成真的啊!秦王殿下也得多加小心。”
听傅仲善这么说,梁玉?Z反而是笑出声来。“傅相真以为,那流言是真的?”
听秦王这么问,傅仲善愣了片刻,仔细想来先前秦王与他相商武举还有世家门阀之事,恍然大悟。“那流言是你散播出去的?”
梁玉?Z轻笑一声,“本来是想着让陛下上心武举的事情,没想到真会被人利用。”他叹了口气,“本王听说圣人因为燕琼救下储君,封了他怀化大将军,还准了他上朝。这可真是好,如今他能参与朝政,燕国公府辉煌在即啊。”
怎么听秦王这话也不像是在夸赞燕琼,傅仲善思索片刻,道:“国公爵位,本来就是从一品的,不过燕琼就算是顶着国公之位也无实权。即使是怀化将军之名,也不过是个武散官,将不统兵,就是一个摆设。”
“不统兵?封狼军可是对他忠心耿耿,不然怎么会救太子殿下呢?”
听他这样说,傅仲善心里也大概明了了――先前他猜测太子遇刺之事是燕琼自导自演,但是他怕是秦王安排,便不敢多猜忌。如今听来,秦王殿下是不知道这事的,那就算是陛下追究,也查不到秦王身上。傅仲善松了口气,而后说:“既是燕琼救了太子,封狼又是秦王殿下你的亲信,燕琼入了朝堂,倒是也方便以后行事。”
谁知梁玉?Z听了这话,却是有些恼怒。“什么时候,轮到燕琼来插手本王的事情了。他这般算计,把本王也给算计进去,本王不治他的罪都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