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啊?”
“我也对花生过敏,看来今天的冰淇淋只能归你了。”
“我对花粉也过敏,所以我从来都不踏春的。”
于遥握着手里的筷子都僵住了,听着怎么像他在抢冰淇淋似的,而且他也没想到,怎么顾淮洲也对花生过敏。
他怀孕的时候因为没有被完全标记,信息素就没正常过,孕后期一直在用信息素类似物,但于星还是早产了三周,没满周岁的时候就经常小病小痛的,于遥兼职赚的钱几乎都给他看病了,才勉强将他养成现在这样白白胖胖的模样。
但换季的时候还是很容易感冒,春天的时候不戴口罩就会一直打喷嚏,多吃点辣的就会拉肚子,于遥每天晚上逼着他喝牛奶,还要被嫌弃纯牛奶一点都不甜。
简直是世上最麻烦的小孩了。
这样的小孩,养一个就很头疼了,于遥觉得自己再多一点的耐心都没有了。
可是顾老师说,他也是这样。
好像,不也算很麻烦。
还可以再耐心一点的。
“我…要不我们再点一个吧,点一个不放花生的…”
“没关系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叔叔,我是小孩子…”于星委屈巴巴地伸手去扯顾淮洲的衣袖,他还是很想吃冰淇淋。
顾淮洲已经吃好了,直接将于星抱到自己面前,舀了一勺土豆泥喂给他,“小孩子要听爸爸的话,爸爸说不能吃,就不能吃…”
第9章 发情期的临时标记(h) 章节编号:6933766
快期末考试的时候,不仅学生天天通宵背书,于遥自己也在连轴转,又要写自己的年终总结,又要忙着期末考试,出题、核验试卷、监考、改卷、登记分数、教学质量分析,这些事情都得助教做。
也不是真的忙到需要通宵的地步,只因为是完全没接触过的工作,又不想给顾淮洲丢人,他给自己的心理压力太大。
如果他开口,顾淮洲大概也会帮忙,可这是他自己分内的工作,于遥也不想一直依赖教授,否则周围的流言蜚语只会更多。
而且顾淮洲自己的课题也忙着写结题报告,能勉强在于遥抽不开身的时候去帮他接孩子,就已经帮了他很大的忙。
过了元旦节,北京突然下了一场雪,于遥下班的时候就看见学校里白茫茫的一片,在瑞典看够了雪,很难再对雪景发出什么惊叹,只是拢了拢自己的围巾,感叹一声又要降温了,还得给于星再穿厚一点才行。
于星今年冬天还没感冒过,反而于遥,这两天昏沉沉的总有点咳嗽,喝了感冒冲剂容易困,怕影响到工作效率,就生扛着不吃药。
监考的时候他就觉得晕乎乎的,拆试卷的时候差点划着自己的手,但是于遥也没往发情期提前上去想。
这个月大概是因为最近太累了,又撞上感冒,发情期才会不受控制。
于遥一分化就怀孕了,虽然孕期有些波折,但是生产之后发情期就极其规律,提前用上抑制剂就什么症状都没有,连低烧都不会,真真是应了老人们那句,生孩子能治百病。
除了注射抑制剂那一刻,他都觉得自己和beta没有区别,从来没有被发情期困扰过,也从来没有体验过别人说的低热乏力、还有无法忍受的情潮。
所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确实有点烫的时候,于遥只当是感冒了,还在心里盘算着喝热水确实抗不过去,今天晚上还是得喝点冲剂才行。
抑制贴确实很好用,一场考试下来都没有外溢一丝信息素,可能也是有一点的,但是考场里一直开着门通风,也就闻不出来,最后跟他一起清点试卷的助教又是个beta,对信息素就更没感觉了。
于遥收好卷子去扫描的时候,胳膊一直觉得没力气,不只是感冒带来的不适,身上还一直发痒,隔着衣服挠一挠会好一点,可是一松手又难受得不行,好像要把衣服全都脱掉,站在冷风里吹一会儿才能舒服,但于遥也不至于做出这种裸奔的事来。
办公室暖气供得太足,空气也变得闷闷的,于遥对这一系列的症状都很陌生,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而且感冒严重成这个样子,他也担心传染给于星,还是打算规整好试卷,先去医院看看,趁着自己脑子还清醒,给楼下的房东阿姨打了个电话,麻烦她帮忙照看一下已经放寒假了的于星。
今天顾淮洲结题答辩,前段时间一直在补一个实验的数据,学生做出来的总是有误差,他自己上手调了好几个参数,才跑出来一个顺眼的图,忙得连好好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最多就是跟于遥一起加班,一起吃外卖。
今天好不容易忙完了,给于遥打电话却一直没人接,想着来办公室看看他是不是又在加班,结果一推门,就被一阵浓郁的甜味呛得发晕。
是蜜桃的甜味,顾淮洲很喜欢这个味道,每年到季节的时候都会买几个水蜜桃放在家里。
但是这么浓郁的香味,绝不是水果发出来的,更像是信息素。
像他第一次插入的那个omega,就是这个味道的信息素。
没开灯的房间,浓郁的信息素,带着气声的呻吟,好像又回到那个杂物间,顾淮洲一时有些恍惚,心跳也在莫名地加速,但还是迅速关上门,办公室的门包了厚厚隔音棉,也能避免信息素的味道散出去,避免引来失控的alpha。
即便顾淮洲这个alpha,也正濒临失控。
这个味道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他曾经舔过omega脆弱的腺体,用手轻轻地帮他扩张,隐秘的后穴里流出来的淫水,都是桃汁一般香甜。
于遥已经失去意识了,顾淮洲在叫他的名字,却听不到回应,只能听到轻微的喘息和呻吟,是从喉咙深处冒出来的,悠扬婉转的嘤咛。
是勾人发情的春药。
顾淮洲还在深呼吸,指甲紧紧地扣进自己的手心,不停地劝说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即便他觉得自己后颈的抑制贴好像有要脱落的迹象,腿间的性器也已经硬邦邦地勃起,但还是伸手,打开了灯。
眼前的景象直接让他的阴茎裹在内裤里跳动了两下,顾淮洲怀疑自己如果再继续靠近,会直接射在裤子里。
于遥正趴在办公桌上,头发乱糟糟,浑身上下都被热气蒸得红通通的,身上穿了一件毛衣,没有遮盖的后颈就这么暴露出来,抑制贴已经不知道掉到哪去了,腺体又红又肿,像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
大概是身上痒得厉害,一只手将自己的毛衣掀起,露出紧致的腰线,还在轻轻地蹭过腰间的皮肤,留下鲜红色的抓痕,另一只手想伸进裤子里去摸摸,下面也很痒,但是顾忌着是在学校里,实在做不出那样不雅的举动,所以只是夹着腿,在椅子上小幅度地前后挪动。
大概是在磨自己的穴。
“于遥…”
顾淮洲喉咙干涩地叫了他一声,他便双眼朦胧地看过来,明明是睁着眼睛的,却没有焦距,顾淮洲只在他眼里看到情欲。
“嗯…”
又是一声小猫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