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洲阳拍了拍他的肩,觉得展现自己大哥责任心的机会来了,“你坐在这儿,我去给你找一下药,上次打篮球擦伤的创口贴应该还有剩下的。”
放在肩膀上的手被微凉的手心覆盖,尚今移双眸凝望着宁洲阳,满眼的心疼与担忧,“应该很痛吧?抱歉,你上次受伤的时候,我没能陪在你身边,以后不会了。”
“……”
宁洲阳被这疼惜的语气搞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你正常点,语气恶心到我了,上次擦伤的是蒋飞不是我。”
“好吧,不过大哥你放心,以后有我在,绝对不可能让你受伤的。”听到受伤的不是宁洲阳,尚今移怜爱的语气才有所收敛,恢复正常说话语气,但还是肉麻地保证道。
左宸铭就这么坐在原地,看着尚今移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握着一次性筷子的手用力,生生将其折断。
“阳阳,你坐下休息,我来找吧。”他努力忍了忍没有动怒,突然开口拦住想要起身找药的宁洲阳。
他和宁洲阳在一起这么久,对他宿舍东西的摆放位置比他本人还了解。
“不用……”宁洲阳刚想拒绝,就见人已经站起来,快速从柜子里找出药和创口贴,然后走到桌边,往尚今移面前一扔。
“一只手受伤,另一只应该没事吧。”左宸铭语气平淡,让他自己上药的意思很明显。
尚今移咬咬牙,拿起药,“没事。”
他不想让宁洲阳帮自己上药,自己还舍不得让宁洲阳见血呢。
这一仗,左宸铭对尚今移,险胜。
宁洲阳最终还是没有同意左宸铭晚上来他宿舍,当然,也没有同意跟他一起去酒店,更不可能跟他回家。
今天周末没课,他打了一下午游戏,终于十八连胜(被尚今移带)上了荣耀王者,心情不错,从衣柜里拿出换洗衣物,打算先洗个澡。
顺便也笑容满面地问了大功臣尚今移一句,“尚今移你要不要一起洗,我可以帮你搓背哦。”
他们舟大的宿舍虽然是独立卫浴,但经常洗着洗着就没水了,水温还随着洗澡的人数递减,离谱得很,这热水器早他妈该换了。
宁洲阳之前经常和蒋飞一起洗澡,也没什么好避嫌的。
表面上都是男人,虽然多一套器官,但他的花穴平常藏在性器下面,不拨开仔细看,从正面根本注意不到,加上他臀肉丰满,从后面也完全看不到。
和蒋飞一起洗过这么多次,他也从没发现什么端倪,他是纯直男,还有女朋友,当然不会往其他方向乱想,但尚妗怡会。
接收到宁洲阳的洗澡邀约,她的身体立即从头红到脚根,皮肤烫得惊人,表面上伪装得再像男生,她本质是女生这事儿是个不争的事实。
跟男生一起洗澡什么的,她双手抓住裤子的布料陷入了纠结。
拒绝,那可是宁洲阳的裸体,她做梦都想看,这种顺理成章看见的机会她错过了绝对会后悔一辈子。
同意,自己是女生,进去一脱衣服不就完全暴露了,到时候也免不了被宁洲阳撵出来的结局,以后能继续相处更是没有可能。
想了半天,就在宁洲阳等得有些不耐烦,想直接进浴室的时候,尚妗怡突然抬起头,眼中的兴奋呼之欲出,“好!我帮你搓背!”
“但是澡我就不洗了。”她继续说,“我等会儿回自己宿舍洗就行。”
宁洲阳一想也是,尚今移又不是自己宿舍的,他自己宿舍就他一个人,水肯定够的,于是点点头道:“好,你进来吧。”
“我帮你拿衣服!”尚妗怡走过去抢过他的衣服往前走,嘴唇快要咧到耳根,眼中的期待和狂热被身体挡住,没有落入宁洲阳的眼睛。
第19章 19、鲜红的鼻血/讳莫如深的情愫/夜袭爬床计划
蒸腾的雾气,火辣的身材,绝顶的美男,尚妗怡紧张局促地站在浴室里,看着宁洲阳大方地脱掉衣服,露出蜜色的皮肤和恰到好处的薄肌。
浴室的空间不算大,站两个人勉强能挤下,但一开花洒,水就不可避免地洒得到处都是,宁洲阳看着衣服已经被打湿大半的尚妗怡,“你确定不顺便洗一下?”
“不用了。”尚妗怡摆手拒绝,勉强稳定住怦然的心跳,尽量把粘在宁洲阳胸肌上的目光撕下来。
鼻头忽然涌起一股热意,她连忙捂住脸,感觉没摸到什么液体,才悄悄松了口气。
宁洲阳也被她看得毛毛的,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就站到花洒下,行走间胯间的性器微动,尚妗怡又开始控制不住乱飘。
她只能找借口转移视线,“阳哥,要不我先帮你洗头吧,干站着也不是事儿。”
宁洲阳同意了。
他岔开腿坐在浴室的小马扎上,毛巾搭在大腿上,低着头,身后的尚妗怡站着将洗发水挤到他头上,揉出一团团雪白的泡沫。
她看着宁洲阳低头间,脖颈上凸起的骨珠,瘦削小巧,连着脊柱骨,两侧的肩胛很瘦,嵌在光滑细腻的背部,仿佛古罗马雕塑师手中的艺术品。
渐渐的,她放在男生头上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下移,指尖碰上骨珠,顺着脊椎滑下,隔着骨骼感受男生胸腔里蓬勃的心跳。
尚妗怡呼吸加速,慢慢弯下腰,鬼使神差地在宁洲阳的左侧肩胛骨上落下一吻,仿佛想烙在他心上,此时她眼中满是讳莫如深的情愫,宛如一个深黑的漩涡。
宁洲阳为了防止泡沫进眼睛,双眼紧闭,背对着尚妗怡,自然看不到她此时异样的表情。
视觉没有了,触觉自然更加灵敏,感受到后背仿若羽毛滑过的痒意,他不安地动动身子,嘟囔道:“干什么?”
这一声唤回了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尚妗怡,她把手放回宁洲阳头上揉搓,眼中的情意不减,贪婪地扫视他的身体,道:“没什么,泡沫落到背上了。”
宁洲阳这才没说什么,洗好头,他站起身走到花洒下冲洗,顺便对后面的人说:“你可以准备准备开搓了。”
大爷似的,尚妗怡笑,“好。”
“嘶,你轻点儿。”宁洲阳一手扶着瓷砖,一手扶着腰,皱眉轻声抱怨一句。
尚妗怡的手劲是真的大,搓得他背火辣辣的疼,却不知他这尾音上扬的一声娇嗔,让身后心如擂鼓的人如何无地自容。
尚妗怡进来的时候只脱了外套,穿着黑色短袖,此时被完全打湿,好在她提前裹了胸,才没有显露出来。
她将自己的呼吸尽量放到最轻,手上的动作也放缓,才没有暴露出她痴汉一般的行径。
她的目光像蛇信一样舔过宁洲阳被搓得通红的背肌,忍不住夹了夹双腿,确定自己的内裤肯定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