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谢鹤逸斩钉截铁地拒绝,一把扯下她的胳膊,“好好看清楚。”
孟臾扭捏着不肯照做,委屈地瞪过去,却见他忽然漫不经心地笑了,紧接着拉着她的手靠近自己的性器,沉声道:“你帮我。”
“啊?”她的指尖像是被烫到似的向后缩了下,“我不要。”
下一秒,谢鹤逸的手指已经探进她湿透的蜜穴中,指腹周遭都是水淋淋的,他不过就轻轻搅弄几下她阴道内那又滑又粘的软肉,还未及深入,孟臾已经过电一般趴在他身上缩成一团,那种复合的快感从她的下体直冲天灵盖,让人欲罢不能。又听见他用略带笑意的低沉音色,慢慢说道:“乖宝宝,礼尚往来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还有这样强买强卖的?孟臾没办法,气哼哼地凭借直觉,用手握住他又硬又烫的性器上下撸动,她不懂力道,没有技巧,也不敢太过用力,上心不上心,敷衍不敷衍,半开的温水一样叫人不痛快。
谢鹤逸被她磨得耐心很快就耗尽,滚烫粗大的阴茎抵在她穴口,却迟迟不肯进来,孟臾眼巴巴望着他,她是真的不会,每次新奇性爱姿势的探索和解锁都是在他主导之下,手把手教会她的。孟臾思忖片刻,臣服于身体深处最原始的驱动,仰起脸用舌尖吮舔了下他凸出的喉结,额面软软地蹭弄上他的下颌,眼神无辜,“哥哥,哥哥……”
求救意味不言而喻,这个时候的孟臾和平时一点都不一样,变得很黏人,她这样爱娇,谢鹤逸轻笑了下,理所当然会纵容她。他单手抱着孟臾的后腰,把那圆润臀瓣托起寸许,将性器插入一截,没入她的花穴,腾出手拉过她窝在一旁的笔直小腿,孟臾几乎是瞬间就找到了正确的姿势,双腿盘绕环住他的腰,好让他能进入的更深。
酥麻的快感一刻不停,他最硬的肉和她最软的肉毫无缝隙的紧密贴合在一起,随着他的抽动,摩擦撞击声不断回响,灯太亮了,孟臾还是无法适应,过程中不是眯眼就是闭眼,此刻她紧闭双眼仰起脖颈,意乱情迷地几近窒息,双腿却将他的后腰越缠越紧。
“还想去卧室吗?”谢鹤逸略带促狭,突然低笑出声问她。
孟臾回过神,像是认真权衡过片刻,才将脸抵在他肩窝闷声问:“卧室开灯吗?”
他又笑了下,十分大度地开恩答应了她,“不开灯。”
“去……”
随着孟臾一声惊呼,谢鹤逸还插着她就抱着人利落起身,迈上楼梯。
y
第0023章我不会(h)颜
楼上卧室没开灯。
雨还在下,外面是茫茫黑夜,周遭万物仿若纹丝不动,除了他与她。
关门声就像号角,衬衫衣裤已经全部不知去向,谢鹤逸将人抵在墙边借力,手掌贴在她后脑勺和墙壁之间,下身又往里顶了顶,黑暗轻而易举放大了所有感观,让啪啪的撞击声和粘稠的水声更加明显,混着孟臾呜呜咽咽的呻吟和喘息,将他这段时间在外积累下的空虚都填补完满。
孟臾不再闭眼,也不再避讳与谢鹤逸对视,暗影里,他的眼眸反而是亮的,带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下体的快感像是在往波峰阵阵走强,她如同悬溺在深海中,呼吸变得很不顺畅,只能微微张着嘴巴急促地喘,脑袋是昏沉的,精神是恍惚的,好似跌入了一场虚幻冗长的文艺电影镜头里,痴男怨女,深陷风月孽海。
他支撑她,让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他拥住她,全方位地将又软又热的她拢紧,孟臾只觉似是掉进了一炉钢水中,被高温熔化直至灰飞烟灭,浑身仿佛被大雨浇到湿透,毛孔不断冒着淋漓的虚汗。
四处都是黑黢黢的,保护色让孟臾无端觉得很放松,她蜷缩在他怀里,卸掉白日里的所有心防,赤裸的颈项密密相交,滚烫的气息紧紧纠缠,她的额面蹭过他高挺的鼻尖,垂首伏在他的颈窝,眼角不受控制地流出泪来。
他抱着孟臾一路从门口辗转来到床边,她的手指用力攀住谢鹤逸的肩,侧过脸,唇瓣贴上他濡湿的鬓角,亲了又亲。
很明显,她在讨好他,尽管是带着回报性质的讨好。
谢鹤逸无声一笑,伸手按下开关,床头灯随即亮起一点小小的昏黄的光。
不刺眼,是她习以为常的亮度,孟臾却抬手捂住眼睛,小声嘟囔着抗议:“你说过不开灯的。”
说完,她从指缝中露出眼睛,明目张胆地偷偷打量他的身体,每一处的线条都那么紧致而有力量,她的心跳似乎变得更快了,就听他低声说:“最开始不是你要开灯的吗。”
最开始?孟臾怔愣,是指她十八岁成年的那个晚上吗。
她用掉所有勇气问谢鹤逸以后会不会后悔,得到否定答案后,为了讨好他,笨拙而生涩地主动吻上他凸出的喉结。
孟臾总不太愿意回想后面的事儿,因为实在太混乱太尴尬了,在那之前,性格和经历使然,她一直都过得很压抑,性方面更不用说了,从来没跟任何人做过,也不懂自慰是什么滋味,除了学校里几堂浮皮潦草的生理卫生课,她连其他相关启蒙都没怎么接触过,所以最初的几分钟里,对未知领域的畏惧占据主导了她的灵魂,浑浑沌沌,迷迷瞪瞪,好像一直在战栗,不停地哆嗦,浑身抖得厉害,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摆。
孟臾的印象中,谢鹤逸在这方面一直很有耐心,动作也温柔,所以她才会在过程中渐渐有恃无恐,不断提要求,“太亮了,吊灯关掉吧”“别关台灯,太黑了,我害怕……”最后是低到不能再低的颤声,“我没做过,我不会,你教教我……”
那一夜,孟臾才知道,原来世间还有这样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意。
从此之后,好像每次做,谢鹤逸都会留下一盏台灯。
相似却不尽相同,又令人反复沉溺其中的快感再次袭来,迫使孟臾从回忆中抽身而出,颤抖着吟叫出声。
谢鹤逸终于打算鸣金收兵。他将她拎起来,抵在床头,双手掐住她的腰,挺了挺胯,迅速而激烈地冲刺了几下,完全射在了他能到达的最深处。
疲惫随之一扫而空,谢鹤逸一向烟酒有度,违禁药品是从不沾染的,这种纵情释放过后浑身上下无处不舒坦的感觉是他无法从其他任何刺激中得到的,就连神经末梢仿佛都在叫嚣着难以言喻的畅快。
宁知衍曾经问过他,为什么是孟臾?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也像。玩儿的野,同时心里又有根底线绷着不至于太过荒唐。照镜子一样的人,如今年纪上来了,宁知衍已收起离经叛道的散漫性子,专心致志当他们宁家的孝子贤孙,不光差事办得好,不久前,还按家里的意思定下了门当户对的婚事。本来,若无意外的话,他似乎也应该照宁知衍那样按既定的轨迹活着。而现在,他不仅没收敛半分,还愈加刚愎自用,佛前诵经千遍,无法破除我执,到头来反倒不如前几年看得清。
但是无妨,谢鹤逸并不在意,他的行事风格向来势如破竹,直指目标。
于他而言,原因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如何。
只要,她还在身边陪着他。何况,与其问为什么是孟臾,还不如问为什么不是她?这样一个可人儿,几乎是按照他的审美喜好长大的,他亲手养的,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谢鹤逸垂下眼,刚好对上孟臾探寻的目光,四目相接,她从他眸底深处又看到了那种肃杀的、仿佛所有欲望都能轻而易举被满足的消沉,但很短暂,只是一瞬,就听他谑笑问:“我帮你洗?”
“不用!”孟臾立刻推开他,掌根撑着床板起身,腿还是软的,她一步一跌地赤足踩着地板往浴室去,还不忘回头强调,“你可不要进来哦。”
他并不在意,不过一笑置之。
花洒湍急的热水冲刷下来,终于让孟臾从恍然如梦的欢愉中回神。
回想起晚上朱惊羽和梁颂年看她的复杂眼神,孟臾狠狠心,破罐子破摔地想,罢了,反正她很快就是要消失的人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毕业后许多人都会渐行渐远,一路走一路丢弃几个朋友算得了什么?
隔着水汽氤氲的门板,孟臾偏过头朝外面定定看了几秒,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但她知道,谢鹤逸就在那里。
十多年前,她从悬崖边跌落时,是谢鹤逸在半空中托住了她,免她无枝可依,若连他都能舍得下,其他人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y
第0024章青云梯颜
朱惊羽第一时间就将粤菜馆大堂目睹的事儿和盘托出,告诉了李楚明,听完她的描述后,他大致推断出孟臾和谢鹤逸的关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