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高兴的,是无法像其他大学毕业生那样顺理成章迈入社会生活值得高兴,还是在朱惊羽他们面前暴露和谢鹤逸的不正常关系值得高兴?
孟臾悄悄做了个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比没什么异样:“我没有不高兴。但你为什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呢,我可以出来的。”
“怎么?”谢鹤逸明显十分不快,“怕梁颂年看到?”
又来了,不知内情的还以为他爱疯了她,所以才容不得她多看别的男人哪怕一眼,但孟臾很清楚那只是独占欲罢了,尤其,任何东西都是越有人抢越显得稀罕。就好比,谢鹤逸去年在春拍会一掷千金,将价格抬到旁人无法企及的程度,只为买个青花缠枝梅瓶,可真买回来了,不过就是随手摆在博古架上赏玩,你能说他对那瓶子是真爱?
孟臾简直要疯,但她没有别的办法,只得试着对症下药,耐心地心平气和向他解释:“我们是四个人一起吃饭的。师姐很热心,帮我找了份工作,今天约的是公司的负责人。算是公事,而且是我买单请的客。”
“找的什么工作?”谢鹤逸问得毫不走心,但神色好歹缓和了一点。
这次出差,刚好有位五十岁出头的领导接待,那位办事能力平庸,胜在为人谨慎,但席间话里话外都有提及他即将大学毕业的小女儿,客气谈起想让她进文远集团历练的事。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点面子情他当然不吝给予,一转眼孟臾竟也到了该工作的年龄。
“就是一个日化公司的美妆事业部,做产品包装的。”孟臾看着他,继续说:“但是还没定,挺好的公司,人家也不一定要我。”
谢鹤逸淡声问:“你很想做吗?”
孟臾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不想,我还想再看看呢。”
他不以为然,自顾自地继续说:“要是你想做,我可以……”
“不要”孟臾打断他,努力控制住即将因他的控制欲而失控的情绪,换了个措辞,“我的意思是,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处理好,所有人毕业都要找工作的,普通人没有任何人关照,也能找到工作,不会饿死。”
“随你。”
话虽如此,但见他微微敛起的眉宇就知道有多不高兴,而且是明摆着告诉你的。孟臾丝毫不敢怠慢,下车后紧紧跟了上去。
雨天的日子不好过,院中花草枝条都被雨水打压在地上,贴服着泥土,形容狼狈。
谢鹤逸进正厅时脱了半湿的外套扔在玄关,径直坐在沙发上,开口让迎过来的李嫂叫人泡壶茶,但李嫂今日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竟没看出他心情不虞,劝他说,天晚了,再喝茶怕是不好入睡,灶上有汤可以用,话还没说完就让谢鹤逸一个眼神看得噎了回去。
孟臾进来时,厅里氛围冻得像是要结冰。
哎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她往他跟前蹭了几步,小心翼翼地蹲下,仰着脸温声说:“我错了,你别生气啊。”
谢鹤逸瞧见她这副信口开河的敷衍样子就来气,他伸出手指点点她的额头,沉声道:“那你说说,你哪儿错了?”
没想到他不吃哄,竟然真要治她的罪,孟臾一时答不上来,大脑正飞速运转,就被他一把从地上拉起来按在了身旁沙发里。为表示郑重,她今日穿了件纯白色的真丝缎衬衫,料子触感柔腻,领口的那颗珠光扣子不知何时解开了,随着她向后撤的动作,露出一片凝脂般的雪白肌肤和若隐若现的乳沟来。
谢鹤逸阴郁不明的眸光低垂,下一秒,毫无预兆的,温热的虎口贴上她凸出的锁骨,孟臾着实被吓了一大跳,不至于吧,再怎么样她也罪不至死吧,不过就是当面说了几句不得体的话,难道因为这他就要掐死她?
但她不打算再惹他,所以没有动弹,而是紧紧收住呼吸,后背靠着沙发扶手,任由谢鹤逸的手掌慢慢上移收拢,清俊面颊越贴越近,近在咫尺,就连他身上那种冷感的沉香味道刹那间都变得蓬勃开阔起来。
就在孟臾以为谢鹤逸要掐她的脖子作为教训时,他的额头却低下来,脸埋进了她的肩窝,用牙齿咬噬吮吻了她薄薄的颈肉。
有点痛。
她忍不住轻呼出声。
但随之而来更多是肉体的欢愉和精神的放松,他口鼻喷薄而出的热气和湿滑的唇舌将那种难以言喻的酥麻酸痒的快感从脊椎一路引至下体,灵魂下一秒仿若就要离开身体飘向天外。她不受控地沉溺,同时又觉得很没有安全感,她想脱离这种身体轻易被掌控的感觉,手肘撑着往旁边挪了寸许的位置。
“别动!”他轻声斥她,宽大温热手掌紧紧攫住她的后颈,“……你在不满什么?”
谢鹤逸望进她的眼睛里去,像是有些自嘲,嗤笑一声,问:“我就这么给你丢脸?”
感谢编推!
故事只是故事,能有一点点解压娱乐共情就已经很好啦,希望大家阅读愉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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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2章不开灯(抱操,h)颜
孟臾惶然,这是在怪她刚才没有将他大方示于人前吗?可若真换位思考,她又有什么立场和名目站在他身边呢?还是在他看来,即便是做他见不得光的床伴也足以给她镀一层金身?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很想就这样不管不顾将心中所思通通朝他问出口,但这些质问成立的前提是她爱而不得,所以才会拼却所有尊严不要,歇斯底里争取一个明确的名分,不然你会在乎这个吗?
洞察人心,谈判技巧,她哪里是他的对手?谢鹤逸从来都不是肯吃亏的人,不过就用这一句半句话,轻易就在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让她自省再自省。
索要之前,先想清楚你给了什么?
孟臾扪心自问,仿佛一下子找不准自己的位置,垂眸敛睫,半晌没有动。
谢鹤逸静静看着她许久,终于像是有些不耐烦,追问:“在想什么?”
孟臾摇摇头,低声道:“在想我错哪儿了……我不该装作不认识你。”
谢鹤逸瞥她一眼,没作声,只是将箍在她后颈的手掌移开压在肩头。从这个动作里,孟臾察觉到他情绪里的细微变化,一时有些怔愣。原来他并不是刀枪不入,甚至比常人还要敏感一些,她的敷衍也叫他不高兴。
谢鹤逸的掌根沿着孟臾的颈项和锁骨一路向下,停在她衬衣的第二颗纽扣上,另一只手从下摆探进去,灵巧地解开了她内衣的搭扣。松脱的肩带“啪嗒”一声弹在她的皮肤上,这声音已经听过无数次,却还是让孟臾心中警铃大作,她按住他扶在自己乳沟的手,朝客厅外面看过去,小声求他,“……不要在这里,李嫂她们会进来的。”
“不会。”谢鹤逸万分笃定地说完,直接拽开了手底下那颗颤巍巍的、脆弱的纽扣,指腹轻轻拂过她的乳尖,不轻不重地揉捏辗转,孟臾霎时哆嗦了下,心跳得好快,她不喜欢在床以外的地方做,但又控制不住身体对他起反应。
谢鹤逸抱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伏在她胸前那两团挺立的雪峰间,她的身上有种难以形容的香味,不是香水,就像是粘附在她血液里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成瘾,甚至想要钻进她的身体里,彻底沉浸在那一方香气中。
他用舌头一寸寸地舔舐吮吻,一点点地深入吐纳,吻得异乎寻常深情和热烈,孟臾的叫声纤细而压抑,很快低声呻吟着像一滩春水似的软在了他身上,脚趾都忍不住蜷缩着弯折起来,下面更是早已淋漓成一片。
少女肌肤柔软细腻的触感,还有挥之不去的香气和入口就醉人的甘甜,让谢鹤逸几近失去理智,但勉强残存的最后一丝神魂,又令他无法容忍自己就这样被浮浅的欲望蛊惑,任由欲潮之海淹没不能自拔。
谢鹤逸双手扶在她的腰侧,撑起孟臾软乎乎的身体,她的腰似乎只有不盈一握的窄度,简直比旧欧洲的淑女还可怕。
孟臾衣衫凌乱不堪,裤子已被谢鹤逸脱干净,上身却还挂着半褪的衬衫,她岔开腿坐在他紧实有力的大腿,听他命令道:“帮我解开。”
她垂眸看去,他大腿根的裤子早就撑起高高一处,但孟臾此刻仿佛缺氧一般,整个人晕乎乎的,抖着手试了好几次才终于成功将他那又沉又烫翘起的阴茎露出来。
客厅灯火通明,将一室照得如白昼。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但以往大多数情况下灯光都是暗沉沉的,男人这个概念以如此直观明朗的情态出现在她面前,坚硬,自大,高傲,还有充满情欲的服软,想到白日宣淫这个成语的下流程度,孟臾突然觉得很羞耻,抬起手背遮在眼前不看,又哀声求他,“我们去卧室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