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陆南低了头，小心地把头盔抵在顾北肩上蹭着，乖顺地压低上半身，乞求着，“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顾北终于松开了手，帮他把头盔摘下来，亲了亲他脸上硌出来的印子：“南南，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不会了……”陆南想亲他，却被躲开，嘴唇落在顾北耳侧，顿了一秒，再次保证，“真的不会了。”

陆南意识不到的问题会一直存在，但只要他做过保证，就一定会改，这点顾北很信任他。

“那以后要怎么办？”顾北仍然偏着头问。

后穴里的东西还硬着，顾北一说话，腹部就动，带着陆南歪歪斜斜地晃，拱出了些咕叽咕叽的水声。陆南被他顶得一抖，却还是努力稳住身子，认真想了想，才交上自己的答案。

“以后再有比赛，我会跟你说，你同意了，我才会去。”

他们的矛盾根本就不在摩托上，顾北介意的只是他的隐瞒，而不是潜藏在共感里的危险。所以他的回答是正确的，只是还不全面。

“还有呢？”顾北正过脑袋，离他的嘴巴近了一些。

“还有、还有……”陆南脑子里一团糟，从顾北回来起，头盔就一直在他脑袋上戴着，他们都还没有接过一个再次重逢的吻……

“答不对，不给亲。”顾北在笑。

顾北知道，他哥的脑子一直都很聪明，也就只有沾上他这个弟弟，才会变得这么不灵光。

恋爱脑。顾北甜滋滋地在心里偷骂他哥。

“还有……难受了要说，爸妈……爸妈那边……”陆南皱皱眉，不太适应地袒露着自己，“好和不好的反馈，都要跟你说……”

“对。”顾北从骑行手套底部伸进去一根指头，抠弄着想要摸到他当宝贝似地护着的那枚戒指，“南南长嘴可不是专门给我亲的，还要学会倾诉。北北哥很厉害的，把事情告诉我，就等于已经解决了一半，知道吗？”

陆南眼馋地看着他张合的嘴唇，积极点头道：“知道了。”

他这副模样倒是很少见，乖得像只小仓鼠，可怜巴巴的眼神里还带了点委屈。顾北看着他的表情，又从他眸子里隐约看到了与他长相相同的自己，突然有点明白陆南为什么无法抗拒自己撒娇的模样了。

好可爱。

所以他松了口：“所以呢？”

陆南还在看他的嘴唇，脑子都不转了，下意识眨眨眼，跟着念：“所以……”

顾北抬抬下巴，暗示着换了个重点，重新说了一遍：“南南长嘴不是专门给我亲的……”

“但是吧……”他撅撅嘴，往陆南汗湿的脸上吹了一口气，“亲亲也不是不行。”

陆南吧唧就亲了上来，啃咬着他的嘴唇，又用舌尖顶开了他的齿关，顺着往里舔去，还想把他的舌头也叼出来吃一吃。

“唔……就是给北北哥亲的……”陆南小声嘀咕。

顾北都被他亲笑了，一翻身，压着他往床上一趴，推起那两条长腿重新操了进去。

“舒服死了，真漂亮，小冠军再帮北北哥夹一会儿鸡巴。”他摸着陆南的胸链道。

陆南想扭头，又舍不得不亲他，搂着他的脖子往下压：“真不是冠军。”

他想了想，努力兑现自己才许下的承诺，倾诉道：“速度起来以后很舒服，就顾不上……难受的感觉了。嗯……但是我害怕。”

害怕受伤，因为小北会疼。

顾北奖励他一个吻：“乖，没事，以后北北哥陪你，会拿冠军的。”

爱一个人，不是控制他，而是支持他。

“所以难受的时候，除了玩车都是怎么度过的？”顾北又问。

陆南的眼睛又开始飘忽了。

一看就没干好事。

他们有共感，陆南要是玩了自己的身体肯定瞒不过去，更何况陆南好像根本就不喜欢除顾北以外的东西碰他，那会是怎么度过的呢？

顾北下意识开始猜，但陆南知错就改的习惯很好，主动开了口。

“想你。”

两个字的尾音落得很快，没有犹犹豫豫的迟疑，果断得都有点不像陆南了。

这就是全部答案了，难受的时候会想他，但……其实不难受的时候也想。

后面有些痒，顾北动了动下身，一下一下往里面顶着，引导着问：“怎么想？想北北哥操你的感觉？”

陆南点头，又摇头。

“想你换牙哭的样子……想你上课捣乱被罚站、想你被妈妈打屁股……想你陪我去海边，还想过你在贺阳家工作时的样子……”陆南抬头，在被撞着晃动的视线里看了看那副巨大的合照，又把眼神收回来落在眼前的人脸上，亲亲顾北的嘴巴，“想你一个人坐飞机离开家的样子，想你一个人在外面想我的样子。”

前者他亲眼见过，后者却只能靠想象，所以他想的次数更多一些。

人的一生很快，从幼年到成年，也不过短短十八段岁月。成年之后，人的样貌和秉性都会慢慢定格，不再改变，直到老去。

所以他们几乎已经看到了对方的一生，也陪伴对方走过了一生。

陆南想他的每一面，平时在想，生病的时候也在想。每次难受了，就会翻出从顾青河那儿拿来的相册，从小到大地想着顾北，想他们从未分离。

“小北，”陆南吻他，用身体容纳他，别扭但诚实地诉说着，“我和妈妈道过歉了，我们约好了，会坐下来聊一聊。”

顾北知道陆南会想办法让家里接受他们的关系，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快：“什么时候？”

“可不可以把套摘掉？”陆南问。

“我问你什么时候。”顾北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