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汗水,陆南很想低头去吮,却碍于姿势无法实现,仗着顾北不舍得摔着他,兀自放开手就要去掀镜片。
可顾北反应比他更快,伸手一抓,便钳制住了。
“还没冲线呢,摘什么头盔?”他与陆南十指相扣,拉到自己身侧,往床上躺了下去,手拉着他往上方一抻,强迫陆南摆出了拧油门的姿势。
“骚货,在小黑身上也是这么夹屁股的?”
他今天攻击性很强,下身动作也快,噗嗤噗嗤的水声传来,他却还不满足,勾着舌尖命令:“干你干得口渴,自己挺过来喂我喝奶。”
乳夹都没摘,谈何喂奶?陆南压着上身往他脸上凑,整个人被干得直晃,垂下的链条撩过顾北的脸,怎么都喂不到他嘴里去。
“不想喂?”顾北故意曲解他,“好啊,那把骚屁眼儿干烂好不好?”
他动作越来越大,即使带着套,也磨得后穴都开始疼了。陆南实在有点受不住了,汗湿的双手往外推着,又马上缩回来,想要把那副笨重碍事的手套留在顾北手里。
可顾北单手用力,夹住了他的无名指指根。
顾北还在笑,笑得志在必得:“摘头盔和摘戒指,二选一。”
他分明知道他不可能摘掉那枚戒指的,这辈子都不会。
明明都已经快要逃出去了,白净的手腕从袖口处露出了细细一道皮肤,可陆南只能重新把手戳了回去,主动被那枚小小的银环套紧,束缚着接受身后更有力的顶撞。
“不要……”他断断续续地说。
顾北得逞,握着手,感受着充实的触感,问:“不要什么?还敢不听北北哥的话?”
“不许、摘我的戒指……啊!”
“不要”是恳求,“不许”却是反抗,对于这枚顾北亲手套上的戒指,陆南半点退让都不会有。
这两年他们比以前富裕多了,却默契地没有提起换戒指这茬。银质的小圈偶尔会氧化发黑,他们就小心翼翼地摘下来保养一下,最多不过半天,就会再次回到手上。
小北……
这可是小北亲手给他戴上的戒指……
热流从身体内部喷射出来,穴里咬得死紧,顾北咬着牙才勉强忍住了没有射精,低头看着陆南仍然被包括在衣服里的鸡巴,问:“射了?”
“唔……射了,北北哥、好厉害……哈……”陆南讨好地夸着他,被堵住的精液全都回流了,小鸡儿软了下来,他却挺着不应期的身体继续套弄,“不摘戒指……把套摘掉好吗……”
尿道棒很碍事,他却不管,只是一味地想要顾北摘掉套套。
其实他已经偷偷努力好久了,紧紧夹着穴用力吮着顾北的鸡巴,夹得自己前面都有些疼了,那个碍事的套套却怎么也蹭不下来,比十八岁的那根生日丝带还要难夹。
只能说,顾北真的不是从前那个傻乎乎的小男生了。明明第一次戴套的时候还戴不好,才在他屁股里操了几下就被夹掉了,现在却戴得这么牢,半分肉贴肉地快感都不肯给他。
难受……
要被弟弟射到后穴都溢出精来才会缓解……
可是他又有点开心,他见过小北人生中的每一个阶段,莽撞的、生涩的、成熟的、性感的……
那些都是他一个人的小北。
“小北……”陆南放软了声音求他,“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们家大冠军能有什么错?”顾北还在生气。
“不是冠军……最好一次只有亚军……”陆南有点不好意思,“他们压弯压得太狠了,我不敢……”
压弯风险性很高,速度太快的话很容易侧翻,可减速太多,被人超过也就是那一两秒的事儿。
可他真的不敢,因为他们的共感一直都在。
他甚至有时会无比希望自己能够短暂地切断这份共感,等确认安全的时候再重新连接回来,让共感成为带给他们快乐的礼物,而不是潜在的危险。
可事情不可能只有一面,在享受快乐的同时,总要付出些代价才公平。
顾北握着他的手,终于不再阴阳怪气。
“陆南,你这样很自私,你知道吗?”
“共感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不可能由你一个人说了算。”
“你生病了,想我了,压力大了,都可以跟我说。想玩车也可以跟我商量。”
“但你怎么能瞒着我呢?”
顾北定定地注视着他,仿佛透过那层暗色的镜片,看进了他的心:“我不是气你玩车,我是气你瞒我。”
“你瞒着我,因为你明知这样做不对。”
“可我们是双胞胎,也是伴侣,我们之间不应该有秘密的。”
许是刚才陆南实在乖的过分,几次性爱让他撒了气,也泄了火,顾北终于冷静了一些,很严肃地继续道
“哪怕有矛盾,也要说出来才能解决。共感不是万能的,我们不能只靠着它妄想解决一切。”
“对吗?南南。”
陆南愣了,这确实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可是他竟然今天才想通。
镜片上满是雾气,他看着模糊的顾北,愧疚的感觉一下子塞满了整颗心脏。
小北真的长大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点点变化着,成为了一个优秀的、成熟的年轻恋人。
他确实该为自己的行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