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乱伦……”
严在溪颤抖了下嘴唇,最终把那两个字说了出来。
严怀山盯着他的脸,目光从严在溪的眉梢一直在他发红的唇瓣上停住,语气冷漠:“难道你现在才意识到爱上自己的哥哥是乱伦吗?”
“这不一样!”严在溪压得力道更重了一点,更多的红色从他苍白细韧到仿佛一掌就能捏断的脖颈涌出来。
严怀山看了伤口一眼,连呼吸起伏的节奏都没有加快,仍旧冰冷地问:“哪里不一样?”
“我从来都知道跟你不会有结果,所以我没有打算过要告诉你!我不会像你一样把自己的哥哥囚禁在这里,每天跟他上床!这是不一样的,哥你明白吗?!你现在跨过那条线了,现实和幻想是不一样的!”严在溪声嘶力竭地朝他大吼,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他从来没有忤逆过大哥,也从来不敢对大哥喊叫。
严怀山没有说话,牢牢地静盯着他的眼睛。
浴室里被一层静谧包裹。
关掉的水龙头上缀下一滴格外大的水珠,发出重响。
“今天是我的婚礼。”
很突然地,严怀山平静地说。
严在溪有一瞬间的晃神,他按着刀的力气稍轻了一点,大脑感觉到了延缓抵达的刺痛。他很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听到自己发出很粗重的呼吸。
严怀山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是我在宣告誓言的时候让它中止了。”
“我不可能像爸爸那样,也不会让你成为你妈。”
严在溪极其艰难地移动视线,和他对视。
他听到严怀山一字一句地说,说得沉稳又笃定:“你是哥唯一的弟弟,哥不可能让你身上有一点见不得光的东西。”
第31章
严在溪发不出别的声音,他大口大口地呼气、又吸进去更多空气。
浴缸里的最后一掬水打着旋,晃晃悠悠地,从孔洞里溜走了。小刀掉在空荡荡的浴缸里,发出清脆冰冷的响。
严怀山垂眸看了眼那把小刀,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安静地把视线移到严在溪脸上。
严在溪的眼皮极轻微地颤抖,他盯着严怀山的眼睛:“哥,要是我原谅你之前做的事情……”
两人对视了三秒。
“你会原谅哥吗?”严怀山问他。
其实原谅太容易,严怀山是他哥,只要他愿意,严在溪总能给家人最大的宽容。
严在溪用力地点头,他害怕得到不想要的回答,紧张地停顿了一下,才嗫嚅了下嘴唇,接着问:“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浴室里有脚步声朝严在溪靠近。
等严怀山离他足够近的时候,抬起手臂,放在严在溪一侧的脸颊上,用发冷的手指不算轻柔地上下滑动,抹走他眼角的眼泪,声音稍哑,问:“你要哥和你走到哪里去?”
严在溪忍不住伸手握住他放在脸上的手,将身上发热的温度源源不断传上严怀山苍白的肌肤。
他一直看着严怀山,眼角的皮肉被指腹剐蹭着变形,连视野中纳入的严怀山英俊的面孔也跟着不断变幻。
严在溪说得很缓慢,也分明:“离开这里,离开所有人,我们一起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去。”
“小溪,”严怀山的表情一如往常,语气听起来有些严肃,带着认真询问的意味:“你想去什么地方?”
严在溪苍白的手紧紧贴着严怀山的手背,他们的指关节撞在一起,隔着皮肤嘎嘎作响,明明很疼,可谁都没有松开手。
灯光在这一瞬间变得很狭仄,好像只能照亮彼此的脸。
严在溪用脸颊顶上严怀山的手心,让他的手更用力地抚摸自己,弯着眼睛露出严怀山熟悉的微笑。
他的右眼会比左眼弯得更重,从宽又薄的眼皮上挤出一条深刻的褶皱,嘴角会凹陷下去一颗不算深的梨涡,笑的时候和哭一样,嘴角会撇地很深,像小孩一样,露出一侧尖锐反射光泽的虎牙,看上去显得狡黠。
“我们可以去大西洋上找一个离陆地最远的小岛,谁都找不到我们。岛上长着一层很薄的绿色草皮,我们会在岛上最高的空地修一栋小房子,我想把墙刷成白色,屋顶刷成黄色,很淡的那种黄色,但是看起来很温馨。门口立起一块很高的牌子,上面就写上Land,s End。哦对了!”
他笑着抓紧严怀山的手,将梦里无数次不断修葺的画面讲给他听,“哥,我要在岛上种满红色玫瑰,很多很多,多到每天都可以送给你一枝盛开的玫瑰。我在秋天播种,来年春天的时候它们就会开花了。”
闻言,严怀山很淡地笑了一下,摸着他的脸,问:“小溪,你把哥当你交往过的那些小女孩来追吗?”
严在溪抿住嘴巴也不说话,只是冲他笑。
严怀山手指不轻不重地揉他被水沾湿的嘴唇,垂下的视线稍暗。
严在溪和他靠得很近,感受到严怀山发热的呼吸轻轻落在他脸颊上。他笑着仰头,眼睛里装了星星似的笑,恬不知耻地说:“哥,你要是女孩儿,我就给你买最贵的裙子,最闪的珠宝,然后给你拍最美的照片。”
严怀山又笑了一声,没说话。
严在溪仅比严怀山低一些,他只要稍稍仰起脸就可以轻而易举地亲到哥哥的嘴唇。他伸了红软的湿舌,舔上严怀山抿着的嘴巴,从唇缝舔到鼻尖,又去啄吻他光滑的脸颊。
严怀山伸手贴放在严在溪后腰上,微微弯下腰,和他的额头抵在一起。
交缠着的呼吸好像能灼烧脸颊的皮肤,严在溪用舌尖小心翼翼地舔着他眼角的那颗痣,却闭着眼睛不与他对视,眼睫在空气中颤动。
严怀山的英俊中夹杂着不可忽视的美,有种格外危险又格外迷人的锋利,像深海长满利齿的蓝鲨,不断在海面拍响优美修长的尾,要将堤岸上的他引入惊涛骇浪之中。
严在溪把湿软发红的嘴唇静静贴在严怀山脸颊上,他眼睛里不断涌出来的眼泪把哥哥干燥的脸颊都染得湿漉漉的。
“哥……”严在溪哽咽着曲起膝盖向下,用嘴唇含住他硕大突起的喉结,嘴唇和皮肤难舍难分地渍渍作响。
严怀山宽厚的手掌沿着下颌蹭过去,贴在严在溪后颈,随着他蹲下去的姿势垂下手臂。
严在溪蹲在浴缸里,隔着一层精良的面料吮吻严怀山隆起的性器,他伸出很红的舌头舔湿深色的布料,听到严怀山喉间发出隐忍的低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