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奶质感浓稠,香气残余在空气中。他对这种甜腻的味道接受无能,索性在淋浴头下用凉水冲凉。

他背对着门,omega的脚步声穿过水声落入他耳中,他没点破,随手抓过一旁的浴巾,套上备好的衣物。

他发尾还湿漉漉滴着水,晕湿小片酒红色衬衫,这惑人的穿搭因好身材显出十足的力量感。

见omega还是没有出声的打算,他眉心微动,不紧不慢命令:“看够了?过来给我吹下头发。”

“啊,好的。”宋蓁然晕乎乎从这份不可思议的奖励中回神,惊喜与惊吓交织,他紧张推开门,别别扭扭伸手要去够吹风机。

听到这声音,谈宴回眸,掀了掀眼皮。

来人并不在他意料之外,但他没应付的心情。

他按住宋蓁然的手,拽过搭在置物架的毛巾搭在发间,按在发顶:“什么事?”

宋蓁然犹豫了小会儿,眨了眨眼,下定决心似的,小声说:“刚才我见时煦蹭到你…”他有些怕对上谈宴的眼睛,像是做检讨一样垂下眼,全然不见在一楼的趾高气昂,“那个…会不会不舒服…我帮你好不好啊。”

他看自己被谈宴手掌包裹、小谈宴几圈的手,脸颊泛起醉酒似的红:“我帮你口。”

谈宴平淡看了眼扭捏的omega:“不用。”

他性功能正常,不是对人有好感才能勃起的阳痿,能被时煦蹭到起反应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但急色这词总归和他无关。

宋蓁然被谈宴冷漠的回复蛰得心口痛痛麻麻的。

他这才勉强聪明一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alpha刚才认错了人。

他突然有些生气。这情绪当然不是对谈宴,小孩子的喜欢总是恶又纯粹,他因谈宴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对视跳入爱河,茫然无措,却又如此郑重和死心塌地。

他想,那谈宴是以为哪个omega走进来了呢。

韩高黎?褚晗?

还是…那个表面纯情的骚婊子时煦啊?

宋蓁然在心中没正形地用母猪贱货等词在心中辱骂时煦,他不甘心抬头,撒娇:“我帮你嘛。”

谈宴追求者不少,但他却从未谈过恋爱。情窦初开的年纪他一心向学,等以头名进入第一军校机甲实战系后,学校内连性别为omega的蚊子都碰不见,遑提接触真正的omega。

军部任务多压力大,每日训练场上死伤率极高。在高压政策下,情绪总要有个宣泄口。因此,军方对学生和军人出去嫖这事向来秉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年轻气盛的谈宴也没免俗,没少通过钱色交易购买omega的情绪价值。

这习惯谈宴从十六岁延续到二十九岁,单身称号也伴他二十九年。这也是褚晗最痛恨的一点他压根不在意谈宴谈过几个omega,虽然他没谈过恋爱,可成年人有感情经历是很正常的事。他真正在意的,是谈宴睡过的omega能从南海排到北岛,所有人还能昧着良心同他说,这是谈宴对感情专一认真,谈宴是好归宿,能同谈宴在一起算他好福气。

以上的事算是谈宴和褚晗的个人恩怨,但无论谈宴是否品德败坏,宋蓁然这种被父母宠坏的omega,即便长着一张生动漂亮的脸,也达不到抓谈宴床单的标准。

所以,宋蓁然人生真正的第一课,不在家中,也不在学校,而在这间他释放过量信息素为勾引alpha的盥洗室。

玫瑰的甜韵盈满逼仄的盥洗室,因这赌气的勾引行为,omega提前进入发情期,双腿一软,跪伏在alpha脚边。他情难自抑地将衣服一件件扒下,露出光滑稚嫩的胴体。

满含玫瑰信息素的腺液从他的生殖腔滑至大腿根。但于他而言,这个与他相处不到半天的男人,似乎比信息素更像催情剂。

谈宴站在一旁,抱臂,高高在上俯视omega因情欲跪伏在他的脚下,用鼻尖追随他的性器。

被蹭到起反应是件正常的事,但起反应后就不分场合不分对象的做爱,在谈宴看来,和畜牲无异。

老实说,谈宴对omega包容性很高,人总是对弱者抱以一定的包容态度,像宋蓁然这样漂亮的omega在他眼中,比起不乖的小孩,更像是不听话的小宠物。

他不动声色收敛好信息素,将软成一团浆糊的omega一手捞进怀里。

宋蓁然赤身裸体蹭着谈宴的衬衫布料,因情欲抽搐一身的皮肉,直到挨上臀部充满警戒意味的一掌,才乖乖缩在谈宴怀中。

“我可以做好的…”他急促喘息,像在主动推销自己身体的窑哥,“让我试试,好不好,我会让你满意的…”

谈宴不予评价。

他将omega放置在洗手台,大手捏住宋蓁然满是春潮的脸,指搭在omega的唇,强硬挤进口腔,抚摸过齿列。

下巴、下巴要碎掉了。宋蓁然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

这动作并不令他舒服,唇舌酥麻的酸楚感令他小幅度晃着腰,乞求alpha施舍他真正的快乐。

但可惜,他得不到任何宽慰,只得到手掌击在臀肉训诫的闷响。

“啪啪”

“啪!”

“呜呜…疼、疼!啊啊!谈宴、别、别打了,好疼…!”

谈宴手劲太大,没特意施力,仅几下,脆皮omega就已经被打哭了。

美人挣扎蹬着腿,满面梨花带雨,也别有几分赏心悦目。他欣赏手中omega的哭泣,将人按在镜子上。

宋蓁然的上半身完全贴在冰凉的镜面,他的腰肢被谈宴一手抓,未经人事的生殖腔任alpha指节入侵,涓涓流着腺液。

第二根、第三根…谈宴的指节粗糙,仅三根手指就将omega塞得满满当当。omega生殖腔谄媚地讨好他的手指,如同挽留随时会离开的恩客。

直至第四根,宋蓁然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他想抓住些什么,但却没有支撑点,脸紧紧贴在镜面呼出一片水雾。

“会坏的,谈宴,”他嗓音溢满害怕,“会坏掉的…”

“啊!!啊啊啊!!”盥洗室响着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