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了那么那么多年,时妤高二时和低一年级的校草学弟传过绯闻,高叁的时候也因为某些恶劣事件被校长亲自开除,又听说她勾搭上金主,被人包养,才得以在国外读完大学。
她是天生的妖精,流言蜚语伴身,也真的从来不缺男人,为什么还会回头和十几年前就已经错过的郑予行缠上?
而郑予行,那么心高气傲有精神洁癖的一个人,怎么会容忍自己未来的妻子有那么多不堪的过往?
他真就,那样喜欢她吗?只不过是少年时代一段情窦初开的相遇,真就能执着到这么多年都情深不移吗?
她应该高兴的,小时候不懂大人们心里的算计,只把郑予行当成青梅竹马的哥哥,时妤是她人生中出现“闺蜜”这个概念时,第一个最好的朋友。
而且他们初中的时候,感情那么美好。
时妤出声打断了黄一荻的浮想联翩:“一荻,我可能要借用他一段时间,如果你仍然觉得他是最适合的结婚人选,不妨再等一会儿,不会超过一年。”
后来才知道黄一荻和郑予行之间的“金玉良缘”,所以在那个圈子眼里,她才像是一个横插一脚的心机婊。
黄一荻不能理解她这番话,“你到底要做什么,是想报复谁吗?”
时妤瞧着微微发光的屏幕,“我能报复谁啊?你妈妈吗?整个学校吗?初中,还是高中?”
她初中的时候被铺天盖地的流言围绕,所有的人都要来取笑她见钱眼开,追着校长家的门第不肯松手。
她和郑予行下晚自习时在校门外被人撞见,传出来时,就变成了她小小年纪好手段,叁更半夜,勾引校长儿子去宾馆开房。
高中的时候她规规矩矩参加省考,本来想借此拿到一笔丰厚的奖学金,大学的学费便有了着落,可是校长凭借一张和她一模一样字迹的小抄,断定她作弊,她连自证清白的权利都没有,直接被学校开除。
奶奶为了她奔波,差点死在路上可是她能如何报复回来,报复她高中时期的校长吗?报复那个揭发她的监考老师吗?还是报复那个刻意临摹她字迹的人呢?
那些谣言,谁开的头,哪些人参与,她隐隐知道,可是难道几年前人家讲了你一两句难听的闲话,你就要拿刀去砍人家吗?
或者报复的手段温和一些,可那么多人,怎么报复,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同样散布谣言报复回去吗?
那太可笑了。
时妤很小的时候的确想过一种办法,就是她长大后一定要成为很有钱很有钱的人,届时回来给学校捐个一百万,作为成功校友在学校礼堂发言的时候,再点名道姓,直接把那些人羞辱一遍。
长大后她就觉得这方法太可笑了,流言蜚语之于十五岁的她来说,是精神世界天崩地裂的毁灭。但同样的事情对于一群已经洞察世事的老妖怪们来说,只怕比手掌心的一根木刺还微不足道。
有些人可以轻而易举的伤害到你,但你,可能穷此一生,都无法让那个人收到对等的惩罚。
倘若一直深陷其中,作茧自缚,在深渊里腐烂发臭的人,唯有自己而已。
和好(h)
今天晚上的时妤异常的热情。
郑予行刚刚从浴室出来,腰间的浴巾就被扯了下来,衣不蔽体,在寒冷的冬天感到丝丝凉意。
随即,她跪在他面前,膝盖很不客气地抵在他脚背上,双手扶着他修长的腿,抬起头,用温热的唇舌含住了它。
郑予行差点没站稳,一手扶着墙,低下头看她头顶的发旋,她的卷发漆黑而密集,带着半湿润的水雾,时妤低垂着眉眼,睫毛弯弯,卷翘得十分精致,而含住他的那两片薄唇,红艳艳的,像寒冬腊月的美人梅。
下身被她吸吮得有些发麻,恍惚间想起一句话:无情献殷勤,非奸即盗。而付诸有句名言,女人若突然态度温软,想必是要买一个新包。
比起被她这般讨好,他更想知道,她现在想要什么。
郑予行轻轻握住她的下颚,把肿胀的硬物从她口中抽出,重重呼出一口气,蹲下身,与她平视。
手指柔缓地擦了擦她唇边的水渍,郑重其事地问她:“你想要我做什么?”
时妤对上那双布满诚恳的漂亮眼睛,促狭地笑:“怎么,觉得受宠若惊,从来没有女人帮你这样过吗?”
她明知故问。
贺弯弯说,某种层面上来说,郑予行是一件稀世珍宝。像他这样的容貌和家世,到了这个年纪,大都应该万花丛中过,对待女人的花样上,早就已经没甚么新鲜感了。
可是因为他自小收到的教育较为古板,早恋是错,未婚上床也是错,以至于到了这样的年纪,在性事上面,仍然很浅显。
郑予行否认了这点:“我从小受到的家庭教育和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什么关系,我除了你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女人,时至今日,你还不明白为什么吗?”
他捏着她的脸,逼迫她和他对视,眸中满是真挚,声音里带着蛊惑,差点儿,时妤就要相信了。
她别过头,直接说出了自己今天晚上将他带回家的目的:“明天是奶奶的八十岁生日,我想带你回去,哄她高兴一天也好。”
她原本想随便租一个男人带回去,可是眼前有奶奶五星好评的现货,为什么不用。
“原来是为了这个。”郑予行点了点头,“我明天跟你一起回去,不过,得先准备一些礼物。”
时妤摇了摇头,“不劳你破费了,我已经买好了,到时候就说是你送的就行。”
郑予行心里另做打算,面上却没有再同她争执,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双腿叉开挂在腰上,下身那节涨得发疼的物什径直挤进了她的蜜穴。
时妤小腹一阵瑟缩,媚肉将他吸裹得更紧,她搂紧他的脖子,圆白的胸脯贴在他的胸肌上,两人姿态靡艳,活色生香。
他抱着她,同时用力挺腰在她身体里抽插,时妤被涨得难受,想往后推,臀瓣却被握住,前后都被赌死,她被迫容纳他更深更长,嘤嘤绵绵的娇喘下,潺潺的春水从腿心流出。郑予行用力一顶,交媾的地方便发出令人脸红的啪啪声。
时妤将头枕在郑予行的肩膀上,吐气如兰,声音媚媚的,“为了哄她老人家高兴,我连自己的身体都卖出去了。”
郑予行卖力冲刺,一边不断哄她:“我明天一定好好表现,让奶奶满意我这个孙女婿。”
时妤懒得嗤他:“少自作多情了,你是谁的孙女婿?”
“每天这么卖力地在床上讨好你,我连名分都没有吗?”他们两这个状态,没名没分的,如果让他父亲知道了,必然大发雷霆。
如果让他母亲知道了,想必就要开始张罗着把时妤娶回家了。
他什么时候,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她娶回来呢?
她什么时候才肯消气,原谅当年他的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