柰子拍拍她肩膀又看向绘子:“不要这么想,虽然我和绘子都找了归属,但你还没有呀。”
“你!”诺娜暴起,一个鲤鱼打挺拿枕头捂她,还嚷嚷着要让柰子今天失去这个朋友,绘子坐在旁边笑,原想安静遗世独立,显然不行,这场混战,她注定要加入。
吵完闹完,还得面对现实,绘子叹口气,新闻上连番的播报让大家尽快可能地不要去科罗拉多州洛基山公园,这场大雨必然将至,去了也是浪费时间,三人吃完饭兴致有些低落,最先打破氛围的柰子接了个电话,接完回来,面露歉意,诺娜让她直说,柰子心虚轻咳两声:“我要回去了。”
“男朋友?”
“男朋友。”
诺娜觉得受到一万点暴击,倒在绘子怀里,指着柰子:“你背叛了我们的姐妹联盟,不可原谅!”
然而话说完,诺娜被啪啪打脸,下一秒手机弹出的几条信息她捧着正乐呵,柰子狐疑凑近,“男朋友?”
绘子也好奇起来,两人想看她傻笑什么,没成想诺娜一个快手速收回,眼神虚得不行:“不是……”
绘子眉眼弯弯,笑得坏:“那就是待定男朋友?”
“哎呀,我不跟你们说了!”诺娜罕见脸红,推开两人坐回沙发上猛地喝水缓解。
这场三人之约,终究以散场结束,离开之际,两人都抱歉看向她,绘子表示理解:“没关系,本来也看不了流星雨了,下次还会有机会的。”
诺娜靠在她肩膀,“下次见。”
“下次见。”绘子站在原地挥手,直到车影逐渐远去。
走回之际,口袋忽然嗡地响起。
第324章 | 0324 愿望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这几日,贺聿生打电话挺随机但基本每天一通,昨天却奇怪,一天都没打扰,想到这,绘子忽然起了气性,也不知是因为看不成流星雨还是单纯觉得他这人烦,接通的时候语气不耐烦极了。
那头,贺聿生冤得很,这好不容易看她有时间了打通电话还得被凶,他语气幽幽:“你这什么意思?我没招惹你吧。”
“没。”绘子冷淡。
“那是怎么了,说说呗。”
绘子吸吸鼻子,看了眼四周空荡安静的房子,极致的热闹过后是寂寥的冷清,空得连说话都能听见回音,她没说话,他就听着,听见电话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知道她走到了沙发边,听到细微的碰撞,他知道她拿起了水杯,电话没挂,良久,贺聿生忽然笑了,对她道:“你上楼。”
“什么?”绘子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你上楼就是了。”
绘子听话走上楼梯,按照他的指示打开床头最末尾的抽屉,他道:“打开看看。”
心骤然一紧,绘子抱着忐忑的心思拉开抽屉,入眼,抽屉里放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盒子下压着份全英的文件,她拿出文件坐在床边细细阅读,读到最后一行,睫毛不自觉颤抖,这里的文件不仅仅只有一份CH股权所属转让的协议,还有份腾格军火公司的所属权协议,也就是说,只要她落下字,贺聿生在美国所有的生意都是她的,正中当初所言,他替她打工。
绘子还是觉得不可置信,甚至怀疑起协议的真假,可看来看去她没看出端倪,贺聿生还笑问她要不要找律师做一个公证,绘子摇头,她继续往下翻,最底下是一份关于山口组的报告和诚信名单,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近些年山口组的发展境况以及提干的可用人选、社团的财经资产掌控。
贺聿生什么都替她铺好了,当初他那么想覆灭山口组,也许没有直系参与,但绘子知道山口组如今的干部或多或少都受他掌控,而现在,他完整交还于她,她只需要轻轻签下字,山口组可以回到她手里。
手里的协议烫得吓人,绘子咽下沙哑问他:“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他无所谓说,“我说过什么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你不说,那我只能凭感觉给。”
“那这些呢?”她意指CH和腾格军火,“我不会管理,你交给我不怕我毁了人财两空吗?”
听完,贺聿生笑笑,告诉她:“你尽管败家,败多少我都养的起,要是想正儿八经去管,我慢慢抬你,要是不想,那就呆在家做个幕后老板,只管等钱进口袋。”
别说什么握不握得牢,只要他想,一样可以将她扶正,权力这种东西不是只有男人能抗得住,贺聿生可以百无禁忌,也可以耐性子将她教会站在台面控局,即便他更希望绘子永远依靠他,但经过那么多天的观察,他不是感觉不到绘子的那股倔劲儿。
困是困不住她的,她想做的事就算是死也要做完,以胁迫谎言的关系支撑不了多久,所以贺聿生换了一种方式,支持她,等到她不再没有安全感能独立站脚,那么她也会慢慢打开心门,因为有了后盾,就不再害怕,显然这一招很有效。
绘子垂眸,抓住抽屉准备好的笔毫不犹豫签下所有协议,签完,她缓口气,“谢谢你把山口组还给我。”
她看向一侧的盒子,问他:“这个盒子是什么?”
“问我,不如你自己打开看看。”
女孩动作轻柔,慢慢拆开盒子,入眼,是一颗椭圆的巨大粉色钻石,足有60克拉。
这颗“Pink ? Star”无暇粉钻,晶体剔透、颜色浓烈,两年时间打磨切割才呈现在世人面前,当初香港苏富比瑰丽珠宝与翡翠首饰的年春开拍,成交价5.53亿港币,于香港会展被神秘电话拍走,现在却出现在这里。
没有女孩不爱闪耀的东西,绘子也不例外,她细细摩挲着,连呼吸都漏掉一拍,难说什么心思,她只觉有什么东西在跳,她的胸腔不平静。从那几纸协议,不对,或许是更早,从第一次在萨那他毫不犹豫替她挡命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就一直延续下来。
她好像懂了,又好像朦胧,那些没有宣之于口的话都压下,她问他:“这个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贺聿生没直回,转问她:“现在开心了吗?”
“开心。”
说完,他才慢慢回:“忘了。”
忘了…..这种事情居然也能忘了,绘子瞬间无语,不过接下来贺聿生的话又让她不平静了,他说:“笑起来多好看,下次不准苦着脸。”
“知道了。”绘子闷闷。
“现在开心了,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刚才不高兴?”
提到这个,绘子莫名生出股委屈,她将粉钻收回抽屉,声音带着丝鼻音,瞧着又可怜又难受:“看不了流星雨了。”
其实也不只有这个,绘子并没有没说出口。
“流星雨?”他问,“怎么看不了。”
“下雨天看不见流星的,你不知道吗?”绘子纳闷他居然连这个常识都不知道。
“那我还真不知道,看来还有很多东西需要高材生教,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