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腻的汗顺着两人发丝滴下,在仅仅能听得见心跳和呼吸的寂静中,她终于听清他的话。
“就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吧,我给你的东西一定是世界上最好最难得,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什么都可以给你。”
这样矫情黏糊的话从贺聿生嘴里说出来诡异无比,他虔诚卸下所有的盛气凌人,往日的桀骜都收敛不少,认真到叫人不敢相信。
“我们….当…..一辈子情人吗?”绘子断断续续地答他。
“我什么时候说过是情人?从一开始就不是。”
回答十分笃定,贺聿生没有半刻犹豫,他下身动作没停,横冲直撞似乎在宣泄什么,绘子一时间又被搅乱心绪,不是情人于她而言算也不算重要,她只是觉得就算见不得光的关系也应该得到保证,哪天腻了,贺聿生就能够放她走。
可贺聿生似乎没这意思,咬咬她耳朵回答她:“是一辈子都捆在我身边,就算是死也只能跟我死在一起的关系,我说的够明白吗?”
绘子咬着唇,被他撞得无法回答。
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两个人的牵引是斩不断的,就像绘子一开始也觉得水火不容,不论是恨还是别的他们都无法逃出对方的牢笼,恨一个人太累了,她也曾试过忘却,可怎么都没法切段,她的世界里好像每一处都有贺聿生的身影,或好或坏、或哭或笑、或惊喜或意外,她杀过他,也被他救过那么多次,不知不觉间,恨意渐渐被另一种情绪覆盖。
她的世界,好像已经变了。
贺聿生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抬起她腿整根性器撞进去,肉唇被撇到一边,抽插的太快,两块肉瓣翻开,露出中间的小洞,穴口内已经描绘出阴茎的形状,插入时丝毫不费力气。
男人抱着她的腿,每一次都撞到最深,龟头摩擦摩擦着愈发顶到子宫口,他试探地磨蹭,后整根全数插入,任由里头无数张小嘴吸附住龟头,享受得差不多,他慢慢撤出一点,甬道卡住的位置慢慢流出更多蜜液。
他将女孩的腿掰开压得更深,绘子抓着床单,贺聿生胸前的纱布已经慢慢被汗渗得湿透,颗颗黏腻从男人流畅漂亮的肌肉轮廓滑下,最后落在绘子小腹,烫得人儿耳尖泛红。
数百次的抽插,贺聿生将白浊一滴不剩,悉数射在她最深处,烫到小穴一抽一抽地。阴茎没有抽出,就着这个姿势,贺聿生意犹未尽,扛着她腿再次撞入。
病床很小,喘息、摇曳声从未停止,最后一次结束,两人大汗淋漓地躺着,贺聿生轻轻刮她脸蛋,视线一刻也没挪开过。
女孩就这么安安静静躺在她身侧,不得不说,这伤受得值得,比他准备一百次惊喜要管用得多,早知道装也该装得几次,贺聿生觉得自己亏了。
床单处的小脸恬静,贺聿生倚靠在纱窗边点了支烟,缓缓吐出,雾气缭绕模糊男人优越的轮廓,他微微仰头,隔着距离遥望,这是个好的开始。
一直以来,贺聿生想要什么从来唾手可得,要么抢,要么在来的路上,不论得到的得不到的都觉得倦怠,能经得起他算计的人屈指可数,偏偏在一个女孩身上栽了跟头,说来也好笑,只是,能把他搅得失去理智何尝不是一种本事。
他不是不知道有软肋的后果,但这种东西谁说得清?贺聿生将烟掐掉,又抽纸净手,坐在床边替她撩去碎发。
一场梦、甘愿堕落罢了。
第313章 | 0313 拐走
*
半月后。
掸邦·孟休
半月的时间,苏丹军队于快速支援组织谈下和平令,短暂握手言和一致将矛头对准叛乱组织,北境的战事可谓热闹至极,驻扎喀土穆工厂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贺聿生于一周后飞回缅甸。
孟休军营内,车轮碾过之处尘烟滚滚,军车开了好几辆入关卡,放行后,停于营地楼外。
军靴粘泥,翁邪顾不上掸去一身灰尘,撂下帽子就朝营楼走。恰好,一声刹车音,一辆越野险些撞上门口台阶,翁邪动作快闪身躲开。
不用想也知道谁的开车技术烂,翁邪无语走到车门边,一脚踹上凯拉欲开门的动作,门震得他手发麻,凯拉骂了声,抬眼瞧见是翁邪又换了表情,笑嘻嘻道:“哎呦,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凯拉总喜欢整些要人命的见面礼,翁邪懒得理他,背身离开。
“恩蒙。”
声音出来,翁邪才看过去,来人比凯拉晚个半分钟,车稳稳当当停着,跟前者相差不是一星半点儿,少年甩手将枪撂下扔给一侧驻守,清秀漂亮的脸上勾起笑意,瞧着倒是人畜无害。
凯拉啧啧两声,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有意思了,他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上前勾住恩蒙脖子将人撂到一边,“真是不可思议,你居然还敢来。”
少年嫌弃推开他,凯拉不死心还凑上去闻闻,这味道清香扑鼻,一个整天训练的大男人显然不会喷香水,那就只有
凯拉邪邪朝他一笑,又向翁邪看去,小声提醒:“今天有人要完蛋咯。”
说完,他后退半步给两人挪开距离。
动作间,翁邪已经面无表情走到面前,恩蒙毫不心虚,喊声:“翁邪哥。”
话倒是客客气气,恩蒙鲜少叫人哥,也不乐意承认自己辈份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诈,至于诈的是什么,恐怕恩蒙最清楚不过。
凯拉不嫌事大,边煽风点火边推他问:“翁敏没有一起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两人视线射在他身上,凯拉退到台阶口,“别这么看我,我问问呗。”
翁邪脸色臭得吓人,上去就是揪住恩蒙领子,恩蒙被摁在地上活活挨了两拳,要说恩蒙身手并不差,凯拉不免摇头,宁愿挨打也不还手,爱情还真是伟大。
他就是想不通,什么人能看上翁敏那个刁蛮大小姐,现在知道了,凯拉望着挣扎爬起身的恩蒙替他捏把汗,也只有恩蒙这种单纯的小屁孩才会上当,不过其实也早有预兆,这恩蒙心思是一点儿不藏,毕竟谁没事整天替那闯祸精背锅?
往后真是有的受了。
看戏看得够,凯拉还得象征性阻止:“欸欸欸、别动手啊,进去挂了彩怎么跟老大解释?现在局势当前,外头打得热闹,不要自己人也起内讧。”
“告诉翁敏,今天不回邦康,等抓到了我打断她的腿。”翁邪冷冷撂下话离开。
凯拉将他拽过,恩蒙擦掉嘴角血迹硬是一句也不吭,口袋震动,凯拉见他拿出手机,上面赫然是翁敏的来电,接通,翁敏第一句问他:“我哥打你没?”
恩蒙淡淡嗯一声有些委屈,“他还要打断你的腿。”
“死王八蛋翁邪!”那头翁敏暴跳如雷,“告诉他,我翁敏的事情不需要他干涉!等你回来我看看伤势,下次你跟我一起,我看他还敢动手,这个混蛋。”
剩下凯拉没听下去,到底是亲生的一家,这阵营叛变的透透的,估计翁邪听完一口血能吐满湄南河。
恩蒙也听话,顺着翁敏说什么就是什么。
然挂断电话后,少年脸色又恢复平常那副冷淡疏离,凯拉佩服朝他竖起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