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绘子噎了下，脑子转得快，她害怕贺聿生牵扯其他人，到底是怵他的，知道撒谎如同透明无异，绘子加了真话：“是我曾经的朋友。”

她咬字加重曾经二字。

然贺聿生并不关心什么狗屁朋友，他问：“男的？”

“不是…不是”绘子立马摇头。

等她摇头，贺聿生挑挑眉，才笑：“既然是朋友不上去打个招呼？”

绘子喜欢到处关心人这件事他是知道，不过他也大方，打个招呼而已，这有什么好害怕，总不至于是嫌丢人？不过在他说完下一秒，绘子头摇得更厉害。

“不了…我们很久没联系了，而且我现在很饿，这家餐厅不符合我的胃口。”

她不能让贺聿生接近柰子。

哦，这个眼神。贺聿生极度不爽，这是嫌他丢人了还是在怕他动手？

贺聿生没动作，两人就这么僵着。

最后，还是妥协。贺聿生没跟她死犟，起身走人，只是临走之前，替那桌人买了单。

走出餐厅，绘子才松掉一口气，她没注意到，错身的瞬间，桌边的柰子恰好回头瞧见她，而她身后，还出现了个女孩儿。

绘子跟在贺聿生旁侧，一刻也不敢停，她思绪混乱想着上车之后怎么向他解释，然车门打开，脚还没踏进，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绘子，是你吗？”

第262章 | 0262 上学

绘子脚步顿住，不敢回头。反倒是贺聿生，微抬了眼朝出声的女孩看去。

“喊你呢，不去打个招呼多不礼貌。”

“不用了，我们走吧。”绘子说。

凯拉看了看两人，又看向门口站着的两个女孩，“老大，还走吗？”

“你说呢？”他话对凯拉，视线却停在绘子身上。

嘶

难办了，这小豆丁自求多福，凯拉闭嘴。

两人僵持不下时，身后的脚步已经接近，柰子再次疑惑开口：“绘子，我没有认错吧。”

她十分确信自己没有认错。

再也忍不下去，绘子深呼吸口气调整好心绪，回身笑着一副惊讶的模样：“柰子？好久不见。”

她侧眼，更为吃惊，是诺娜？

三人同时开口：“你们认识？”

诺娜表现得很激动，朝贺聿生看了看，将绘子扯过一边小声耳语：“绘子，这是谁呀？你的男朋友还是普通朋友？”说着她颇为激动，小幅度摇晃绘子，而贺聿生此刻也正看向她们，诺娜立马低头：“天哪，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缪斯，怎么会这么巧？”

她抱着八卦之心，眉眼弯下，跟柰子对视一眼：“快告诉我们，这是什么情况！”

比起诺娜，柰子显得更为担心，自从绘子搬离神户她们就此断掉联系，无论发多少短信都石沉大海，到绘子的家门口，却是人去楼空，后来，游学交换，她认识了同为油画专业的诺娜。

她没想到，三个人居然认识？

诺娜也很意外，还以为是同名的朋友，她记得绘子已经休学了，此刻却突兀出现在旧金山，且身侧还站着那个男人。

缘分还真是奇怪。

“绘子，你…..”柰子斟酌用词，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玩笑：“你现在在做什么呢？我以为你不理我了，自从你离开神户我发的信息你都没有回，以为是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绘子，我很担心你。”

女孩不知该做何回答，她面色羞愧，要怎么告诉柰子她根本没办法回复那些短信，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

“没关系，如果不想说的话，就算啦。”柰子少见地正经温柔。

绘子觉得，她们不一样了。她在心底说着：对不起，柰子。

这副模样落在贺聿生眼底很刺，仅一个背影，他也能瞧出人儿失魂落魄却还在强撑着不让看出端倪，这是在强撑什么呢？他嗤声。

但他没兴趣听小女孩聊天，开了门就准备抬脚进去。本准备上车的动作，却在听到一句话时顿了。

“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吗？”诺娜说，“那你还会回学校吗？”

上车的人停下，凯拉坐在驾驶座莫名看着老大，然男人只是顿了几秒，随后利落关车门。

啧，凯拉暗暗瞧后视镜，老大脸色貌似不太好看。

外面不知道聊到什么，几分钟之后，绘子关门上车，隔着玻璃窗，绘子挥手说了声再见。

再见柰子，再见诺娜，绘子希望能再见，却也希望再也不见。

车窗后的身影渐渐模糊，玻璃都泛起了雾，她搭着手，直至身影消失不见。

很久很久之前，两人女孩曾一起许诺，幻想以后能遇见什么样的男人，会谈一场满意的恋爱，现在她隔着玻璃，算是对柰子幸福的另一种见证。

她只能隔着玻璃，也只敢隔着玻璃观望。

柰子看起来很幸福啊，那她呢？绘子莫名哽咽，为什么会这段日子会觉得无端沉闷，一切的一切好像有了答案，她自以为麻痹自己就能粉饰太平，可那道伤口还是血淋淋撕开摆着提醒她别忘记。

她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啊，他们现在又算是什么？情人？还是游戏？贺聿生为她可以冒险，可以准备惊喜，可是好奇怪，为什么他们之间那么奇怪，他们不是情侣，也做不到光明正大，那是什么？

伤害是真的，难受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