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叹了口气,开始转动钥匙发动汽车,“你也太虎了,就你那破房子,你也不怕把水管扯破了,到时候房东给你拼命。”

“哈哈、哈……”许承尴尬地笑了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终于把胖子糊弄过去了。

胖子把他送回家就走了,许承被折腾了一天一夜,又病又伤的,难受得不行,一回到家就一瘸一拐地扑倒在床上,疲惫不堪地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午饭都没吃,客厅传来隐隐的食物香气,他在睡梦中闻到,舔了舔嘴唇,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拖着还肿着的脚走出卧室,见到客厅的情形,立刻停住了,满脸错愕,闻绍祺穿着高级定制的西服,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客厅中除了来客人几乎不使用的餐桌中央摆着一个精美的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束鲜艳怒放的红玫瑰,玫瑰的两边摆着西餐和甜点,杯子里还装着红酒,由于光线的原因,许承看不清楚桌上的食物具体是什么,只是闻着就很香。

“你怎么进来的?你是不是撬我锁了?”他慌忙打开了灯,质问着沙发上那个悠然自得的男人。

闻绍祺向许承伸出一只手,微笑着摊开手掌,上面是一把老旧的钥匙,“至少在这个城里,没有哪里是我去不了的。”

许承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上前想要去抢回钥匙,却被闻绍祺勾了一下脚,他一个不稳就跌倒了,被闻绍祺搂住腰抱了个正着。

“放开!”许承恨恨地挣扎,“你这么阴魂不散的到底要干嘛?”

闻绍祺把他搂得更紧,禁锢在自己怀里,捞起他的伤脚,“你的脚不是受伤了吗?我来照顾你。”

“操!我不需要你照顾,我自认倒霉,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行不行。”许承暴躁地说。

“那可不行,”闻绍祺一脸不赞同,手伸到他的膝盖下方,强制把他抱起来,“你今天睡了好久,饭都没吃吧,先来吃点东西。”

许承挣扎不过,被安置在饭桌边,闻绍祺坐在了他的对面,做了个请的姿势:“刚刚送来的,快吃吧,不然就冷了。”

“我气都气饱了,”许承隔着摇曳到底玫瑰花瞪着闻绍祺,“你怎么一直自说自话,我说了请你出去,远离我的生活。”

“你的脚受伤有我的责任,再加上你还发烧了,”闻绍祺喝了一口红酒,淡淡地说:“至少让我照顾你到你脚好为止。”

许承冷哼一声,“你就是想占我便宜吧。”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在自己的家里担心贞操不保。

闻绍祺放下酒杯,胸有成竹地道:“放心,我没必要只盯着你这一块肉,你不同意我不会再碰你。”

许承犹疑地盯着他,权衡着他话里的真伪。

以男人的财力和样貌,在游戏里倾慕他的人就很多,现实应该也不少,他自认自己从头到尾没有一点娘气,长得也不是很出众,他也很疑惑到底是哪里吸引到闻绍祺一直纠缠不休,也许只是因为游戏里的意外让闻绍祺觉得新鲜而已,是不是像电视里那样,他越反抗闻绍祺的兴趣就越大,反正他现在拿闻绍祺一点办法都没有,以男人的势力,他怀疑报警都不能把他赶出去,是不是应该赌一下男人的人品,相信他的话,他只是真心对害自己受伤感到内疚,只要忍耐几天,闻绍祺自己就会腻了。

最终,他沉重地点点头,“你记得说话算话。”

闻绍祺笑笑,举了举杯,“自然。”

许承放下了心,拿起酒杯和他碰了碰,“那就多谢款待了。”

红酒泛着琥珀色的晶莹色泽,玫瑰花瓣娇艳欲滴,气氛无端地浪漫起来。

闻绍祺就这么登堂入室住进了许承的家,因为家里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两人只得睡在一起,许承晚上起初还防备着他,闭着眼装睡,实际上全身都硬邦邦的,只要闻绍祺一越轨就要翻身而起跟他拼了,结果绷了半天,闻绍祺只是坐在床头,戴着金丝眼镜抱着笔记本在全神贯注地看着文件,一点没有入睡的意思,许承的身体本就虚弱,等着等着就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

许承双目紧闭,呼吸平稳,闻绍祺取下眼镜,把笔记本放到一边,凝视着他的睡颜,忍不住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唇瓣,温热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手,摩挲得越来越用力,直到许承睡梦中感觉到不适,不舒服地嗯了一声,皱着眉就要转醒,闻绍祺才离开他的唇瓣,侧躺在许承身边,轻轻地拍着他的被子,许承就这么被哄得继续陷入沉睡。

屋里一片静谧,闻绍祺关了灯,眼皮逐渐沉重,不大的床上,两人的头亲密地挨在一起,一起进入了梦乡。

包养疑云 章节编号:0

清晨,许承醒来的时候,闻绍祺已经穿戴整齐,又是一副商业精英的模样,他听到了大门的响动,坐在床上探头往外看。

闻绍祺按了按他的脑袋,“别看了,是我的助理,来送东西和早饭。”

“这么客气,”许承把脚挪到床边就要撑着床沿起来,“那该留下一起吃啊。”

“别动,”闻绍祺拿了瓶云南白药,坐在床沿,把许承的脚抬到自己膝盖上,喷上药,“先揉揉脚。”许承的脚踝仍然肿得老高,碰一下就唇齿漏风,嘶嘶地喊疼,闻绍祺放轻了力道,“疼吗?让你跳楼。”

许承撇撇嘴,“那是谁害的?”仍然没打算解释自己不是跳楼而是爬楼失手,至少他这宁折不屈的形象似乎是真的把闻绍祺吓到了,现在居然能低声下气地给他揉脚,这让他在心里无声大笑。

他粗枝大叶的心里一爽,脸上就绷不住了,漏出了一丝笑意,让闻绍祺误会了他在撒娇,本来因为跳楼的话题而又燃起的怒气一下就被浇灭了,抬眼看了看他,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许承被他笑得有点毛骨悚然,却又找不到原因,他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抽了抽脚踝,“行了别揉了,我得起来洗漱吃饭,不然上班要迟到。”

“你脚这个样子还上班?”闻绍祺有点惊讶。

“嗯啊,我只请了一天假,我们人手紧,再休息店长要杀上门来了。”

闻绍祺讽刺地笑了笑,“你还挺敬业。”

“那是,我就是因为太敬业了,才惹上你这个麻烦。”许承满不在乎地回答,说话间已经踮着脚站了起来。

“是吗?”闻绍祺阴恻恻地反问,一把掐住他的腰把他翻倒在床上,扬起手啪啪地扇了他几下多肉的屁股,离开的时候手指还掐了一下。

许承被扇得懵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嗷地一声,翻身怒瞪他,“你他妈又突然怎么了?”

闻绍祺又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屁股,在许承反应过来要炸之前放开了手,把他拉起来,“没什么,快去洗脸,你不是快迟到了吗。”

许承懵懵地被推到了卫生间,总觉得有点不对,但还没回过味来,就被闻绍祺用湿毛巾糊上了脸,于是终究没和闻绍祺闹,只是推推他,“这里太挤了,你出去。”

闻绍祺助理买来的中西合璧的早餐又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许承洗漱完毕出来,有点被震惊到:“你们霸道总裁都是这么吃饭的吗?太多了吧。”

“因为助理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闻绍祺喝着咖啡解释。

许承拖开椅子,坐下吃着包子,“那还不如我煮早饭呢,至少不浪费。”

“你会做饭?”闻绍祺挑了挑眉,满意地放下咖啡杯,“那行,明天开始你煮。”

许承咀嚼的动作一顿,他不还是残疾人吗,怎么就得为他煮早饭了。

吃完饭,闻绍祺又送许承去商场,因为发生了那样敏感的事,许承本来还对他的车还有些抵触,结果下楼一看,司机还是那个司机,车已经换了一辆,都还没来得及纠结,就被闻绍祺半搂半抱地送进了车里。

许承发现闻绍祺还挺忙的,他还坐立难安着,闻绍祺已经在车里就开始看文件,他还以为这人是纯粹的纨绔呢。

两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同居了,闻绍祺似乎信守了承诺,除了帮许承揉脚,即使同睡一张床,也并没有过多的动作,不过许承也闹不清,偶尔被揉个屁股,摸把胸算不算性骚扰,不过因为他一向粗心大意的,总是脾气还没发出来就被闻绍祺转移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