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澜啊”,裴凛玉笑着,脸庞近在咫尺,双目灼热,“我不信你不喜爱我”,热息扑面,同时在他唇角吻了吻,见他垂下眼帘,“若是不喜又怎处处替我着想还愿为我去死”。
况且若非知晓这人喜他,又怎会将他置于身侧,处处把玩这情最是苦涩又最难割舍,但若是那个得了偏爱的又是另一说法。
长澜知他何意,只得笑道:“既是知晓又何必追问”
“我只是奇怪这世人数之不尽,怎独独将我落入你心”
长澜终于肯直视他,张开口却没有说话。若是知晓怕早脱离这苦海。
“凛玉”,长澜看着他,忽然伸手捧起他脸在脑中细细摹印,笑道:“许是这张人人皆爱的脸”
“庸俗”
长澜笑了笑,低头含住他嘴唇,热烈拥吻他,生怕这人只眼前幻影,又怕即刻被推开拒绝。他从未如此渴求他,那股堵在心间的压抑终于在热舌缠绵间短暂消失。
不一会儿衣物皆被脱去垫在身下,裴凛玉将他压在铺了暖垫的地上,指尖沿着他胸前裹缠的药纱滑落,修长停在上下起伏着的小腹,接着又换掌心抚摸,挑逗一番后径直握住他腹下抖动之物。
“呃”长澜低吟喘息,抬眼看他,还未看清竟见他低头含住自己渐有抬头的欲望。
长澜心尖跟着发颤,快意涌入四肢,胸前伤势因剧烈起伏喘息而隐隐作痛,脑中翻搅的无名情绪也化为一股酸楚压在胸中,叫他倍感难堪地抬起手臂挡在眼前,紧咬双唇不敢出声。
热舌大胆地轻舔着被含在口中的硬物,就是为了换气将它吐出时也不忘用舌挑逗它。裴凛玉虽是初次含这孽根却也能照猫画虎叫他快活。
裴凛玉听他气息急促粗重,旋即改用手抚慰分明怕那物落在口中。不一会儿果真有热液在掌心勃发。
裴凛玉见状哼笑起来,随手拿衣擦嘴,打趣道:“你可有幸夺走我这初夜”,顿了顿,“这口活自然不算先前答应的能完成你一诉求之事,只算还你那日受的伤”
长澜似是未听,遮眼喘息,快意在脑中余韵未散裴凛玉倒是处处清算,不愿平白受人半分好处。
原是怕受了好处便要为此人情不得安生说得清楚总比纠缠不清好,不然怎会做这等俗事。
“你最近怎愈发爱哭起来,也不嫌丢人”,裴凛玉笑着将他手臂移去,见他眼底湿热却透着情欲:“想要我吗?”
长澜心知不该得寸进尺,可他却说不出半个不字。一番迟疑下索性点了点头。
裴凛玉极爱钓人心思,便问:“想要什么?”
长澜伸手揽过他脖颈,思绪恍惚起来:“要凛玉”
尾音刚落,忽有人敲门:“少爷,门外看守来报,有先生求见你”
裴凛玉愣住,眉心微皱:“哪个先生?”
“卓筠卓先生”
裴凛玉以为听错,“卓先生?他不是离开了吗?”
“我也不知,先生独自一人倒在府外,昏过去前只说想见你”
裴凛玉听到一半早已慌乱,迅速着衣夺门而出,动作急躁一气呵成。
长澜坐起身缓缓回神,看到身侧棋盘不由叹息一声,穿衣跟去。
裴凛玉见到先生全身僵寒狼狈,意识不清,先是怒斥下人不为所动,而后又亲自将不能动弹的他抱起送到房中。只是走到半路想起长澜还在那处,便连忙唤人拿了干净被褥,将他安置在最近的厢房。
“凛玉……”期间卓筠虚弱地睁眼看他,眼眶涌出热液,“救……救救玉儿……玉……”
“先生”,裴凛玉心中一沉,见他又昏睡过去,赶忙将他冻僵的衣物脱尽,迟疑一番又解了自己衣物进入被褥予他取暖。
觉到先生体躯渐热,裴凛玉又四下查看,见他无伤无烧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
“出去”
长澜立在门口见他直着身躯细细观看昏睡的人,颇有无奈:“我唤人煮了姜汤”
第二日长澜贪睡许久才起,询问后才知裴凛玉在房内守了整夜,而半个时辰前先生已醒,如今有医师替他诊脉再看可有隐疾。
长澜也不靠近,自顾拿剑在屋前晨练,只是还未身热顿觉腿部痉挛,索性作罢。
“长澜”
长澜本觉身寒要回屋,转身却见竟是展护诊完脉后有意来寻他。
长澜笑应,想及先生便问:“先生可是安好?”
“体内积寒调养几日便好,等些回去便遣人送些当归来”
长澜迟疑一番,笑道:“遣人多有劳烦,我与你同回医馆亲自去取”
长澜与他一路相谈甚欢。展护回到医馆便被人喊去帮忙,长澜也不多想的径直来到后院,打听到展济世在房内抄写药书更是直接推门而入。
展济世抬眼望他,随后又埋头看手中书目,同时开口问:“脸上的伤是因何而有?”
长澜知他不喜人行些虚礼,便直接在他身前案后坐下,答道:“前些时日惹怒天意,遭了些劫难罢了”
展济世哼笑:“裴凛玉果真薄情,连医师都不肯替你请来”。这城中谁人都知裴家只会请他这医馆的人,若是未请便是不肯请。
“只是情况颇多不能请医”。说来那几日为掩人耳目,还是裴凛玉亲自与他上药。
“想来是你自作自受,这次来又为哪般?”
“我可能患有疾症,想来讨要些药方”
“倒真把我展济世这当济世堂”,展济世虽言语不善,却叫他将手伸出,替他把脉。
长澜见他把脉竟有皱眉,不由笑道:“医师这神情只叫我自以为时日无多”
展济世却不似往常与他笑闹,只问:“近来可觉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