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玉长舒一口气,听他呻吟顿觉口干舌燥,虽不能将他拆骨入腹却次次深入浅出顶入底,欲罢不能。

耳边哐当一声,裴凛玉惊讶去看,也不知哪个知羞的下人将门关上。

“都怪你不知羞,我这清白可是没有了”,裴凛玉笑着又皱起眉连撞数下,叫长澜身子跟着前后抖动,最后腰身猛地一颤,滚烫的种子在内部绽放。

倾泄过后两人皆气喘吁吁。裴凛玉任由他压在身上,周身余热未退,快意挥之不去。

长澜缓缓回神,伸手又去摸他欲望,见它即刻充血胀大便又垂眸将它对准黏腻入口,摆腰滑入。

长澜忍不住低吟,声响在这窄小屋子异常清晰,好似连顶入深处的阳物脉搏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长澜眼眶泛起薄雾,强压心头雀跃,欲直起身子上下摆动,无奈腰身无力,后背火辣,只得作罢。

裴凛玉见他如此,不由笑意更甚,一边如他所愿的抽送顶弄,一边道:“你这反常可叫我捉摸不透”。他们虽是夫妻却各行其是,若非月月情热叫他有所求欢,两人怎会缠有羁绊行这鱼水欢情。别说长澜主动索求,就连他是否自己亵翫都不知。

长澜哪里听清他所言,自顾眯着眼挪动头部,不停轻吻他的脖颈与肩部,喷洒的气息灼烫不已。长澜眼中露着着迷,快意便如浪潮将他思绪卷至天际,恍惚间视线模糊起来,索性闭上眼随着抽挺的律动起伏腰身。“呃嗯……”

一股酸意却在胸前悄无声息。

“你这等人便如草芥低贱卑劣”

“整日只知这无用之画,若是阳人倒也随你,偏偏生得这等不伦不类,又拿什么去与他人争夺这长家?”

“听说你娘亲昨日将你赶出院门,难不成就抱着这些画露宿街头了一夜?果然废物生的也是废物”

“你母亲是通房丫鬟,你以后怕不是也要给人做通房”

“听闻通房一夜要伺候多个主子,就算你是平人只怕也会飘飘欲仙,欲罢不能”

“想拿回这画就自己去河中捡,与我们讨要作甚……或者你学学狗叫,若叫我们欢心了没准就替你捡捡”

“……公子不必谢我,我家少爷吩咐了,若是回了府中再遭这等顽徒的家长刁难,只说是裴府出手,若想寻赔,我们少爷自会登门表歉”

“说是正房不过是那十三岁小少爷的童养媳,等他长大能享欢情时,只怕也嫌我们人老珠黄,转瞬把我们休弃……这事,我们可不愿”

裴凛玉冲撞数下后又将热液留在那火热的紧窒中。喘息着从余韵回神,抬眼却见靠在胸前的人眉心紧蹙,唇齿微启,口中呢喃似是昏睡。裴凛玉摸他额心后惊觉滚烫异常。

“你怎样?”裴凛玉又摸到方才还正常的他全身皆热,不由跟着皱眉。手顺着后背抚上他甩散的青丝,不想掌心旋即布满湿热。

在残灯弱焰中抬手细看,才知猩红热血从他纱布溢出,连身下被褥也沾染许多

“你倒是能逞强”,裴凛玉望着手中湿红刚嘲弄一句,瞳孔猛地一缩,胯下欲望竟有抬头。

裴凛玉皱着眉强压欲望,想起他方才勉强又不由神情闪动,索性将他抱回院中看守自然不肯,可又有谁敢拦他。

裴凛玉唤人去请医师,同时将他纱布解下原以为所谓家法顶多几条血痕了事,不想他后背血肉早与药粉凝和模糊,狰狞可怖得很。

“凛玉,”长澜缓缓睁眼,双目无神看不真切,呢喃一声后又昏死过去。“我冷……”

第十七章 章节编号:6743372

裴凛玉见到匆匆而来的是一年轻医师,行举慌张叫人不禁怀疑是否可信。

裴凛玉换下有血迹的冬衣后只道闲来无事,没成想回来后却见长澜裸露身躯坐起倒在医师怀中,青丝散乱,而那医师正越过他肩膀与他擦拭背部伤势。

长澜忽然睁眼望他,双目无神又即刻挪开去看紧贴在身前的人,接着闭上双目,不知清醒。

医师觉到有人前来,见是他不禁略显慌乱,言语错愕:“这……夫人夫人自己靠过来的,口中还念着冷,这……还请少爷宽恕我的无礼”

裴凛玉也不计较什么,笑道:“继续你该行之事便好”

医师见他在桌前坐下,神情自然未有恼怒,这才继续抱住他擦拭。长澜灼人的热息撒在脸侧,医师不禁心间发沉,思自己听闻裴家来请这才自告奋勇,暗想兴许能见到他,不想竟是他受此伤势。眼前皮肉狰狞可怖,展护本不忍多看,奈何双目凝固般移不开眼。

眼见药布裹缠完毕,视线忽然落在他后颈咬痕上,怔愣半许竟鬼使神差摸上去。只是刚碰上又如触电般缩回,心虚地低头看他有无清醒,思绪万千。

殊不知这模样被裴凛玉看在眼中,眼底笑意剧增。

展护是头次与人肌肤相近,等他将其安抚好后盖上被褥,才知心脏跳动极快,再望他趴在软被上安静沉睡的脸,更觉呼吸不畅,缓了一番才能提起药箱告退。“夫人……夫人他高烧不知为何忽然退去,除此外倒也无恙,只安心静养几日便可,再服些舒气散淤的药……”

展护握拳不敢看这满眼笑意的少爷,好在这人未有刁难也未怪罪他轻薄无礼,反倒叫人亲自送他出门。

不知过了多久,长澜睁眼见周身温暖明亮,一时恍惚无神,缓了许久终于看清头顶。

扭头见到正把玩桌上茶具的人时又是一愣,缓缓坐起身道:“原以为不是梦,见着你反倒成了梦”,顿了顿又笑道,“梦里你还拥着我”,言语颇简,全无隐瞒之意。

长澜说着笑意皆散,脑中阵阵昏沉,只是后背不知用了何药,挣动一番也不觉何疼意。

裴凛玉见他撩开被褥要下床,挑眉便问:“大动干戈做什么,伤口再裂我可不管你死活”

长澜却不听,屋中暖炉燃有热物可他仍冷得发颤,从苏醒后又涌出的不安也愈演愈烈,压在胸口叫他喘不过气。他心知这等异常独有眼前这人能叫他宽慰。

裴凛玉愣住,见他光脚走来还未问出要做什么便是腿上一沉,肩颈重压,热息扑面。

长澜跨坐在他腿上,揽着他的脖颈与后脑,嘴唇张合如吮吸甘霖与他的热切缠绵,同时热舌相触的刹那,心尖的那股颤动才叫难压的不安隐隐退去。身心充盈,心满意足。

长澜又急躁地撩开他被自己压在腿下的衣摆,只是手刚探入裤中便被握住阻拦。长澜微微喘息,胸膛上下起伏着诧异地看他。

裴凛玉却笑,眼眸灼热,呼吸微乱:“我不是花楼的青倌任你操玩”

“我知道”,长澜垂眸,大胆地在他唇角吻了又吻,“你是裴凛玉,是裴家少爷,也是……”声音顿住,笑着改隔布料摸他已半起的热物。

“是什么?”裴凛玉忽然来了兴致,不再拦他挑逗,反而沉声笑问:“我还是什么?”

长澜将他亵裤解开,高昂的硬挺即刻弹出。难压的欲望犹如暮夜昏黑叫他思绪迷乱,额心靠在他胸膛上,望着色相形状无一不佳的欲望低声呢喃:“……是我的夫”

裴凛玉干呵了两声,竟觉颅中热血直涌,脸侧浮起不自知的红,心跳加快,无言以对。

长澜本就未着上衣,下体更独有一条薄薄亵裤,腰臀一抬便被褪到腹前。袒露的穴口仍有温存过的痕迹,长澜紧抱他的肩背便沉腰将他欲望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