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嘉世又安抚了几句,随即挂了电话。

周棉的身体还没有完全转过身来,只侧了一点点,黑暗的车厢里也看不太清楚。只抬手把手机塞在齐严的手里。手机哪有老婆的手好摸呢,齐严一个假动作,表面去接手机实际用手背挡开手机,也不管手机掉落在中控台下,强势的牵着周棉的手。一个巧劲儿把人搬正过来,总算能看到胡乱发脾气人的正脸了。

“刚刚跟你三哥告状了?坏人是谁?”

周棉瞪她,她不想开口。齐严总是有本事把指责的话三言两语的变成调情!这方面论厚脸皮她是比不过齐严的,咬咬牙使劲儿想抽出自己的手。齐严怎么会放,他抓过周棉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周棉的手不大,手掌有些肉感。罗妈妈从小就说这双手是有福气的手。此时这双有福气的手被今天心满意足得佳人的男人牢牢握在手里,启动了车子下山了。

“乖一点别动,开车呢。”

齐董的厚脸皮与日俱增,周棉不理他,疲惫感上来她坐好了也不再挣扎。两人就这么牵着手,把余山半山腰上古典的建筑群扔在脑后,径直往王教授的房子开。

直到周棉的手机响起,齐严才松了手。

“喂,罗妈妈。”

“大小姐,几点钟回来呀。我锅上炖着雪梨燕窝,还热着呢。”

“快了,我们40分钟能到家。”

“那就好呀,齐先生和你一起回家吃吗?”

罗妈妈这话问的有点违心,她本来是不想管齐严的宵夜的。京市来的人要娶走他们海市的明珠,罗妈妈不管是哪路神仙下凡也是看不上的。只是昨天自己说错了话,怕小两口闹别扭只能在宵夜上多下点功夫,不要冷了场面。

“嗯,我们一起回来,他开车呢。”

“好呀好呀,到时候一起吃一碗。秋冬的时候雪梨润肺,燕窝滋补。最适合你们这些忙碌的年轻人了。”

罗妈妈听到周棉马上到家,本就高兴,又想着今天能弥补一下昨天的尴尬话匣子打开就有点收不住了。

“罗妈妈你回老宅吧,我们回家自己吃。”

“哎呦这是要赶我走呀,大小姐已经嫌我罗妈妈麻烦了喽。”罗妈妈装作生气,故意问。

“不是呀,太晚了。您早点回去吧,沈秘书给您派的车在门口吗?”

“车子嘛有的呀,大小姐不要管这些事情。好了不说了,你们快回来,罗妈妈等着哦。”

老人家的热情挡不住,周棉无奈的挂了电话,回到主屏幕的时候看到一条2个小时前的微信。是明柳柳问她在哪儿,是不是回海市了。周棉铁了心想要她低头,自己主动交代和那个陆得鸣的事情以及在谋划什么。可对方也像是打定了主意要一意孤行,所以算起来从亭凉公府不欢而散,两个人就一直没联系。

周棉没回复,暗灭了锁屏键。

她今天好累,从身体到脑子。闲下来的手又被悄悄的拉去放在某人腿上,周棉也懒得动了,保持着这个姿势闭眼,任由道路两旁明亮的路灯一串串的从眼皮上穿过。

第0023章二十三章入梦来小

周棉只觉得自己像被寄生了枝干,被另一朵芍药花不断的吸食着养分。黑夜里的雄狮借着月光叼住他的猎物,周棉被反手压在亚麻色的床单上。床单是罗妈妈从老宅拿来的,还沾染了老宅红木衣柜的木质香。那股印在血液里的熟悉味道仿佛像被家里的长辈盯着一般,周棉羞的喘不过气。她不断的扭动腰肢,可不论怎么摆动都摆脱不了那跟炙热的滚烫。

“棉宝,哥哥亲亲。”齐严的嗓音带着无法再压抑的欲望,如钟声敲打在周棉的神经上。他用手背挡开周棉甲壳虫睡裙的下摆,一直向上,拂过细嫩的大腿,一把握住柔软的腰肢。

还想往上,周棉却怎么都不肯了。“哥哥,不行,我们...还不行。”她想说我们还没结婚,她想说她还没做好准备。

被唤醒的凶兽哪肯罢休,张嘴就吞没了周棉所有的抵抗声。他来势汹汹,脑海里紧绷的弦断了只觉得他的绵宝哪里都软软的,细嫩的。他微微撑起身子,看一眼被自己拉扯到不像话的睡衣,除了最后那道防线几乎遮不住什么。

乘着月光只觉得身下的人儿白的发光。手到之处皆是甜美,“哥哥不做别的,就亲亲...”

周棉没有经验,就这么轻信了男人在床上说的鬼话。抵抗的力气逐渐变小,连哼哼的声音也被齐严重新堵上。齐严一手扣住周棉的手,一手从裙摆下方握住臀线。随着周棉呼吸的此起彼伏,有一处地方他再无法视而不见。高挺的鼻梁在此时终于发挥了除好看以外的附加作用,他用鼻子顶开睡裙的衣襟,手没了,就用嘴唇去寻。像经验最丰富的猎人,一击必中。当他准确的含住周棉的乳尖时,周棉如过电般颤抖。柔软的床垫被她大力的颤抖带起了一阵涟漪,腹肌极具的抽缩着。鼻子已不够呼吸足够的氧气,小嘴微张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从齐严的角度只看得到周棉条件反射扬起的下巴,他瞬间就红了眼。握住腰肢的手冒起青筋,手下的软肉都被捏红。他放过了小樱桃,凑上去亲周棉的脖颈。不再满足于安全地带的手也到达了唇舌刚刚撤退的领地。

“棉宝,给哥哥好不好,嗯?”

周棉被他吸住了脖子上敏感地带,嗯?的那一声,男人滚烫的喘气喷射在她耳朵上。她直起下巴,下颌线高高抬起。自我保护的本能想耸肩抵挡那种冲击过于强烈的快感。齐严深吸一口气支起身体,大发善心的给周棉一点儿喘气的空间。他从上往下看着周棉抗拒又欢愉的表情,心理上完全被满足。齐严西装裤下的硬挺蓄势待发,大手从肋骨划过,穿过肚脐,一直往下。周棉下半身完全没有了睡裙的遮挡,一条腿弯起来想踩在床上借力,殊不知这种姿势更方便的男人势如破竹的手。

周棉用推开齐严,她想喊叫,身下床单透出的一丝丝老宅的气味无时无刻不让她产生背德的羞耻感。两手被反扣,她所有的挣扎都更加把一对儿柔软送到男人嘴边。如果有人此时此刻推开门,就能看到男人匍匐在猎物身上,如王者般强壮有力的身躯以及猎物被叼住再无法反抗的颤抖。周棉一只乳尖被放任在空气里挺立,双腿分开,露出轻薄的蕾丝内裤。再仔细看蕾丝的正中间好像被什么沾湿了,此时被夹成一缕。香艳的一幕,足以被家长赶出家门。

外公来抓我们了!

周棉带着梦的最后一个画面,猛地惊醒!她在梦里被齐严从上之下的完全掌控,以至于从床上做起来的时候竟然真的感觉双手有些许酸痛感,头也有点痛(余山上吹的)。

她在自己的房间睡着,那个梦里是在谁的床上她完全没印象。所以这到底是梦还是....周棉不知道第一次之后的女孩身体会有什么反应,甚至她都不确定昨天他们有没有到最后一步。

周棉捏紧了被子边儿,神色痛苦。房里空无一人,仔细听好像整栋楼都没有其他人。

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醒神儿,房门被推开。梦里的男主角穿着黑色背心,运动短裤从外面走进来。

齐严脖子上挂着毛巾,头发微湿,刚刚跑步回来的样子。他看着周棉仿佛还没睡醒的呆呆样儿,浑身不知昨天在梦里占尽了别人便宜。一挑眉示意自己要进来了,迈着步子,语气是新一天初生的太阳,“醒了?”

周棉死死盯着他靠近的脚步,她现在对这个男人很敏感!请对方保持距离!要点脸!

对方神色一如往常,还没洗澡,跟周棉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他说,“还记得今天的安排吗?”

?什么安排?周棉茫然若是像喝断片儿的人。不,不对。断片儿的人是没有记忆的,但那个梦她记得很清楚!因为不确定,所以声音小如蚊蚋。“有点,有点忘了。”

齐严沉默了一下,反手抓住后领把背心一秒脱下。一片雪白的胸膛在周棉眼前炸开的时候,她是完全没有准备的。瞪圆的眼睛,心里扑通的乱跳100下。已经到了随便脱衣服的这一步了吗?所以...昨晚不是梦!

齐董完全摒弃了衣冠楚楚的上位者形象,只着短裤依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笑着说,“不记得了?那我提醒提醒你。”

说着就朝大床走去,每前进一步,周棉的脑子就崩碎一片。待男人完全坐在床沿的时候,周棉不再隐忍,“没想到百年齐家少董私下竟然是如此流氓!”

流氓齐:“...”

他给投资商介绍方案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过,“昨天我只是摸...咳咳,摸了几下。”

周棉简直不敢相信齐叔叔和沈阿姨,多么儒雅的夫妻啊!怎么会有如此狂徒儿子!

“你!什么只摸了几下,你明明,明明...!”周棉说不出口,幽幽地瞪他,涨红的脸无一不在控诉着对方的恶行。流氓齐把昨天所有的流程都在脑中复盘了一遍。

首先,他们下车走进家门,因为今天棉棉的外公要正式见他们,所有罗妈妈把燕窝热好就匆匆赶回去准备老爷子外出的行程了。然后两个人回家以后各自洗漱,他在次卧书桌上处理批复几个邮件时周棉端着燕窝碗进来让他吃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