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在那儿认识了明柳柳。”
周棉的手从衣襟又回到了他的西装扣上,不自觉地把玩,自顾自的说着。
“当时现场直接责任人是宋军官,第一责任是我小舅。这你也都知道。”
齐严点点头,她又说,“宋军官在出事之后就走了,我以为是外派,但其实外派之后很快就转业。其实依照我外公的做事风格,即使外派仍然会让人对他进行关照,怎么都不至于迅速转业,脱离部队。只有一个可能...”
“你怀疑当年的遇刺有内情?”,齐严指尖轻触上她的嘴唇,接了3次深吻,嘴唇被吸的微微红肿。
“嗯,我怀疑这件事和我大舅有关系。”
“怎么说?”
“爷爷出事,直接责任人是小舅的下属,小舅是当时的指挥官。而这件事影响很大,而小舅当时晋升在即,少校头衔是一个大门槛。是首长的分水岭。根据小舅事后的处罚来看,大舅想要他停止晋升的脚步。”
周棉说着,眼神不动,声音缺有点抖。两个舅舅和她的感情都很深,家族内斗,伤元气更伤感情。周棉虽然早有猜测,还尚未笑话。面对齐严能完整的说出来已是对他极大的信任和依靠。
齐严瞥眼捏了捏她的耳垂,眸底颜色又沉了,啧,想亲。“也许是小舅的对手也不一定。”
周棉果断的摇摇头,“概率很低,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原本的行程因为我突然要跟外公同去而发生了临时改变,如果是外人跟没有那么灵通的消息。外公身边的人也没那么好渗透。再加上...”
事关彭家的私事,周棉咬唇在犹豫。
“再加上,小舅不是外公亲生的孩子,大舅和他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家族内部最有可能对小舅动手的,只有大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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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
第0022章二十二章余山2小
第二十二章
“你打算如何做?”
齐严把周棉从车顶上报下来,互换了位置。他靠在车身为周棉挡住从山下吹上来的风。右手拢了火点燃一根烟,烟雾被秋风卷起,只剩他说话时微微泛白的雾气。
周棉低着头,用脚踩着几片落叶摇摇头。她还没想好,毕竟年代太久远如果要旧事重提的话证据已经不好查证。何况外公身体不好,这次生病的原因还不知道。她不愿意扯出陈年往事惹老人家伤心。两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家翁难断家务事。
齐严侧脸看了一下徐浩童的车,蹙眉。车一看就是男人的,看样子像是Hierent的新款,恐怕是刚落地就八八的给自己的未婚妻送来了。齐董在心里冷笑,京市里一群毛头小子惦记棉棉多少年。去打听打听就知道,还从未有一个人敢在他齐严的脸上动土,那些小子没有人能顺利在她面前表现,现在该腾出手管管海市这帮年轻人了。
内心不喜,面上不显。他一手把烟夹在手指中,一手搂过周棉的肩膀。带着人往自己的车走去。
周棉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挣扎着想停下。齐严顺势用力往下,今天周棉只穿了件薄针织衫,喀什米尔的羊绒触手轻盈,盈盈一握的腰身不需要几分力气,此时齐严不管不顾的架势已经不想掩饰。
“不是,二哥你等一下,童童这车...”
周棉想说,这么贵的车不能放这儿不管啊。可齐严神色未变,凑头在周棉耳边。烟草的味道带着一丝辛辣,齐家的烟向来都是云南特供。有别市面上的烟草,这种烟带着独有的棉香,周棉近来发现自己有些变态的喜欢这种味道。
男人开口烟草味道扑鼻而来,口腔的温暖的体温周棉刚刚用小舌头亲自试探过。现在不管对方说什么,周棉都失去了应有的坚持。
“先放着,明天会有人给你的朋友开回去。”
8位数的新车不知道有没有在出场的时候预料到,第一次落地就这么被他一日游的女主人抛弃在荒郊野岭,吹一晚上的冷风。
把周棉送进副驾驶,看着她乖乖坐好。齐严关上车门,转身往驾驶座走。手机一亮,是老三彭嘉世。
【找到人了吗?】
齐严站在车门外,随手低头回复,【找到了,我们在余山】
人坐进去的时候,对方直接打过来。齐严看着周棉已经偏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压低了声音接起。
“喂,老三”
“怎么着,我说的没错吧。约在余山她一准儿会来。”
“嗯,你那边怎么样。”
齐严今天联系不到周棉,又听医院那边的人说她晚上来看过外公,两人在病房里聊了一会,谁都没进去。
他担心着小姑娘,所以问了周棉的表哥彭嘉世,她平时不开心的时候喜欢去什么地方。
“放心吧,他们只是想拖着我,暂时没什么大事。”
“嗯,你不在海市,棉棉有点不开心。”
听到齐严提到自己,电话里的人必是她认识的。周棉转过头,酸涩的眼睛有点睁不开,她奋力眯着眼的样子太过可爱,齐严不管电话那头的人会不会发现自己开小差。凑过去亲吻周棉的眼睛,亲了一下还不够,上半身以一种更刁钻的角度贴上去吻住还没消肿的红唇。
电话里的人等不到回音,喂喂喂了几声。周棉这才听清楚对方是谁,她躲过下一次更换角度的齐严的脸,用手背挡住嘴唇,瞪他。一对黑瞳仁里写满了,三哥电话跟前怎么如此放肆!
可她自己哪里知道,自己威慑没有只有娇俏。齐严坐直,唯恐佳人恼羞成怒,顺手把电话放在周棉耳边。她接过手机,一转身背对着驾驶方向侧坐着。只给那位“饱食餍足”的男人一个后脑勺。
“喂,三哥。”
彭嘉世听到电话突然换人了,也没太过惊讶,语气放缓柔声说,“棉棉,回海市这两天好不好。”
周棉对三哥和七哥很依赖,惊险的一天听到哥哥的声音顿时露出小女儿的委屈表情,嘴巴嘟起来。满嘴的抱怨,“你怎么不回来?”
“有坏人欺负我。”
彭嘉世嗤笑,有齐严在谁能欺负绵绵。但又宠溺的附和着说,“哥哥在州城办事,一时回不来。等再过两周直接去京市参加你们的婚礼。”
周棉想问小舅的事,电话里又不方便说。她不知道三哥对当年的事情知道多少,又怕贸然说了耽误三哥在办事的心情。
转了语气,不漏出情绪上的波动,“嗯,你早点来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