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作家想說的話:】

普通人用尽华丽词藻表达爱,可狗狗不会。狗狗只会围着你转圈圈,眨巴眼睛哄你开心。

结合上一章,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只有一个人呆呆傻傻的,不知道老婆生日捏

第二卷:星离雨散

第57章朝暮(乳交 两穴被干到红肿 骑乘抱肏 失禁潮喷 彩蛋:马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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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彧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微微张开嘴唇,可却觉话淤塞在喉间。

谢景杭眸中希望的光黯淡了下去,垂下头道:“我知道,你还是放不下他。你愿意同我好,只是因为想暂时躲着他,是在和他置气罢了……”

他这话倒是让严彧更加懵了,却见谢景杭鼻翼阖吸,星眸被泪水晕湿,鼓起勇气把一肚子委屈倾泻出来。

“你在梦里都叫他的名字呢。可是、可是他对你一点也不好,你怎么还老想着他……”他声音里面带着敌视和醋意,又含泪委屈道:“明明我更喜欢你,而且比他遇见你更早,你却一点也不记得我了……”

面上的表情由迷茫变成错愕,他瞧着眼前少年的眉眼,在脑海中捕捉着关联的印象,却只觉头脑空空,如何也忆不起来。

“十年前,扬州洛水河畔,画舫诗会,你还记不记得,有个男孩将一只兔子灯给了你。”

“扬州……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思绪飞转,严彧回想起,十年前他确实回过一趟扬州,看望儿时私塾的恩师。

彼时正逢初春,扬州处处是花集庙会,他被同窗拉着去参加了一场画舫诗会,随意答对间便一举夺魁。只他那时不想多生事端,并没有透露真实身份。

依稀记得匆匆离开时,一个还未及他下巴高的小男孩拦住他的去路,红着脸塞给了他一只兔子灯。

那孩子正结结巴巴地开口,要同他说些什么,却刚好赶上庙会上彩车行象。一时间人头攒动,那孩子被家中仆人拉住。

游玩的人见彩车而来,欢呼雀跃之声甚为喧嚣,而在人流将他们二人冲散前,那男孩喊出的话,严彧自然也就听得不甚明晰了。

如今想来,虽有个浅浅的印象,可毕竟十年之久,男孩的长相早已在脑海中模糊不清。而那只兔子灯,也早在回程的路上被严彧不小心弄丢了。

十年,物是人非,他早已从当初那个意气风发无忧无虑的少年,变成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阶下囚,却不想当年有着一面之缘的男孩却成为自己救赎与支柱。

感慨万千间,严彧喃喃道:“那孩子……原来是你啊……”

“你记起了。”谢景杭握住他的手说道:“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很喜欢你了。后来我找了你很久,可循着你在诗会留下的名字,却打听不到任何下落。直到后来再遇,我总觉得你十分面熟,又在通缉令上见到你的真名中有个彧字,我才认出你来。没想到,原来这么多年,你都在京城,离我这么近……”

他难过道:“我好笨,要是能早点知道,早点找到你,或许……你会喜欢上我也说不定……”

沉默了片刻,严彧无奈叹了声气:“或许,你没有早些遇到我也是好事。我这样的人,只会招人厌恶……”

“不是的。”谢景杭坚定反驳道。

“朝堂上的事,本就是尔虞我诈,腌臜孑孓。所有人都被权势利益蒙了眼睛,却很擅长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再爬上道义的高地批判别人。”

他看向浩瀚苍穹,眸中浮上几分一个少年眼中不该有的成熟和苍凉:“都说天道昭彰,可这世上那有什么天道啊。天下万诏皆出于天子,皇上就是大周的天。所有弊政贪腐,党争内斗,若非他所愿,又怎能大行其道。可他是圣上,即使天下都是他一家之财,君父也不能亲自去取用,背负骂名,总要有个用得顺手的工具才是。所以即使没有严家,也会有张家、王家、李家。”

少年说着,眸中闪过一丝仇恨阴戾,却又转瞬即逝,看着严彧释然道:“朝堂上那么多熟读四书五经的聪明人,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可是他们不敢说,也不能说,只能将这一切罪过归到你们身上,不过是墙倒众人推罢了。”

“彧哥哥,或许你之前真的出于一些原因,做过很多错事。可我相信,以你的才能,是能够开拓一番天地,造福万民的。”

他的话一字一句敲在心上,严彧竟觉眼眶被泪濡湿。

自父亲死后,他从云端跌至尘埃,混迹于市井之间,切身尝过民间千辛万苦,方知平民百姓之不易。

新帝即位,明君在位,贤臣满朝,那些流于他耳中的丰功伟业,那些它曾嗤之以鼻的东西,越发让他觉得自己的过往像个笑话。

虽然不愿承认,但他是羡慕沈家兄弟和谢景杭的,可以堂堂正正地活,受万人敬仰。

彼时年少,在家族的教育熏陶下,他不懂这些东西的难能可贵,不仁不义,还自以为活的通透。

然而即使如此,骨子里,或者说内心深处,他还是向往欣赏清正君子,所以才会对沈恒焱心心念念那么多年。

在破庙辗转反侧的数千个夜里,他后悔过吗,也许吧。

但是他不敢承认,也不愿承认。

他的人生已然这样了,后悔又有什么用,不过白白让人笑话,拿捏羞辱他。不如就继续做个恶人,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可是今日,却有人愿意信任欣赏他。告诉他,其实他的人生还有回转的余地,还有完全另一种活法。

已经死去很久的心,只因少年真挚的信任,如春风拂过,又隐隐悸动起来,生出些对未来的期许。

严彧缓缓低下头,“可我……只会拖累你……”

“不会的,有你在身边帮我出谋划策,我只会变得更厉害。而且我离不开你了彧哥哥,你就不怕我日日见不到你,在作战时想念你分心,战死沙场吗……”

“诶!”严彧皱眉,慌忙用手捂住他的嘴:“怎么能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嘴巴被捂住,谢景杭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严彧躲过他的视线,走思了须臾,回道:“好,我和你一起去……”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

“嗯。”

严彧微笑着点头。谢景杭一下子开朗起来,兴奋地抱住他,一边说着太好了,一边在他脸上胡乱亲吻,直把严彧痒得笑出声。

夜深了,明月繁星在窗外挥洒清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