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他二人客客气气,没有了之前的火药味,都舒了一口气,打着哈哈贺喜说着吉祥话。短暂的尴尬之后,终于又恢复了方才的气氛。

直至宴席尾声,见大家仍兴致正浓。严彧和先前共谋计划的友人递了个眼色,起身向众人提议道:“难得今日大家高兴,不如一会换个地方再聚一回,今夜不醉不归,诸位看如何?”

少年们正在兴头,听到如此好的提议,纷纷应和着。严彧继续道:“那好,我便先行一步去把酒席安排好。大家在此稍作休息片刻,一会由赵兄带着诸位过去,今夜去的可是个好地方,一定会让大家尽兴而归。”

众人情绪激动地喝着好,严彧眼底喜色难掩,心中暗想,不仅是尽兴而归,一会更是有一出好戏等你们看。却不知自己的细微的神情变化都被一旁坐着的沈恒煜尽收眼底。

严彧在众人兴奋讨论间,转过头对沈恒煜微微一笑,轻声道:“不知沈兄可否愿意与我同去,先去设宴安排一番?”

少年正直直地瞧着他,瞳仁乌黑,如潭水般深不见底。见严彧低头询问,脸上立马浮起如若春风的笑意,形若桃花的双眸弯成两道月牙儿,满眼风流,直让人心神荡漾。

“荣幸至极。”

【作家想說的話:】

是谁正文还没写完就开始搞番外了,是我!因为想看衣冠禽兽流氓攻调戏老婆,把老婆气得炸毛,然后吃干抹净。一边说着骚话一边把老婆肏的哭唧唧。老婆被气死了也无能为力,只能乖乖挨肏,一边哭一边有气无力得骂他臭流氓。

小沈:调戏老婆真开心,老婆生气好可爱,马上就把老婆吃掉嘻嘻!

甜番外1:if小严的同窗是小沈,微年龄操作

第88章陷害不成被反套路,被压在桌上强吻渡春药,直球告白

良辰美景,春夜喜人。街边的海棠花开的甚为繁盛,挤挤挨挨地在枝头上争奇斗艳,馥郁香气融入空气中沁人心脾。苍穹之上皎月高悬,辰星可见。月色如水,映射在永定河中,随微风掀起的水波浮漾潋滟着一层细碎的银光,似是银河落人间。

严彧同沈恒煜在街上走着,却无心欣赏这恬静美景,一心盘算着一会的计划。

沈恒煜这人阴险狡诈,却极其在意自己的声誉,故而总是伪装成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没有什么比名节扫地,颜面尽失更令他痛苦的了。

自生辰宴相邀,伪装同他和好,再到现下与他一同前去为二场聚会设宴,都是为了让沈恒煜放松警惕,好执行自己真正的计划。

他们现在前往的地方是京城最大的青楼醉红楼。一会到了此处早已定好的雅间内,严彧便会再次同他客气一番,同时让青楼小厮端上两杯酒,敬上一杯,以示自己真心和好的诚意。而沈恒煜那杯酒他早已安排人放进了烈性春药。

敬完酒后他便会借口离开,并将门反锁住。而待到沈恒煜药效发作,发现事情不对劲,左右为难无法逃出时,他提前安排的花魁青雪就会去敲开雅间房门献曲。

到那时,沈恒煜一定把持不住,对这清丽花魁行那不轨之事。而这青雪又是京城有名的洁身自好,卖艺不卖身的清白雅妓,出了名的性情刚烈,一定抵死不从他,拼命挣扎一番。

这时其他同窗也该到了,他便引着这些人撞破这一出好戏,让众人看到沈恒煜这衣冠禽兽非礼女子的丑态,便会让此人在众人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如此天衣无缝的妙计应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严彧神思游走,脚步也快了些。原本同沈恒煜并排走着,如今却是走到了前面。而沈恒煜也不作言语,只默默地跟在身后,保持着半步的距离。

走了一会,严彧察觉这在自己面前一向话很多的沈恒煜却久未出声,很是怪异,于是猛然转过头去,却发现这人一直在微笑着瞧着他,眼神中竟然带着几分严彧看不懂却让他心惊胆战的宠溺。

“沈兄平日一向侈侈不休,怎么今天如此沉默,一直盯着我看?”严彧心下不爽,翻了个白眼,嘴上却为了一会的计划维持着表面的客气。

沈恒煜听严彧发问,并没有敛回炙热的目光,轻笑了两声悠悠答道:“严兄好友众多,平日在众人之中想引得严兄的瞩目十分不易,自然要一直滔滔不绝地同严兄讲话,才可让你把心思和注意力都放在我这里。今日难得有机会独处,我猜严兄现下心中念得应该全部是我才对,我便不用再费那多余的力气了。至于为何盯着严兄看,自然是美人赏心悦目。而且今日严兄这一身枣红衣裳,倒是有些像新娘子嫁人时穿的喜服,衬得严兄更加明媚动人了。”

你看,沈恒煜这人最知道如何气他。明明可以说是新郎官意气风发,风流倜傥,却偏偏要说成新娘子明媚动人,夸人都如此令人讨厌。

严彧费力扯出一个假笑,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沈兄谬赞了。生辰吉日想着穿件颜色喜庆些的衣服。刚好赵昱轩赵兄母家是做江南丝织生意的,前些日子送了几缎浮光锦过来,我瞧着料子和颜色看着还行,直接扔了也是浪费,就叫人裁了一件衣裳。”

本是无意间攀扯出来的琐事,严彧却见沈恒煜听到后脸色倏忽阴沉下来。之前无论如何讽刺都不气恼的人此时肉眼可见地冷了神色,骇人的很,着实令严彧一惊,不知他搭错了哪根筋。

没等严彧继续说话,沈恒煜又恢复了往日的笑脸,只是眼底仍是冷冰冰地没有笑意,装作无意道了句:“哦?原是这样。”

严彧点了点头,怕好不容易伪造的和谐关系被打破,不敢再说话。沈恒煜也没再说些什么,就这样一路沉默着来到了醉红楼门前。

严彧早已提前探过流程,轻车熟路地被老鸨引着来到事先定好的雅间,又吩咐小厮去准备酒。

众人被遣散忙活,雅间一时只剩下严彧和沈恒煜二人坐在桌前。沈恒煜看着甚为熟络的严彧,沉默已久后突然发问,语气中有几分不悦:“严兄看起来对这里很是熟悉?”

诚然,严彧算上今日也不过是第二次来这风月场所,只因为了计划提前做好了安排,才如此得心应手。

但他又觉得不能在沈恒煜面前丢了面子,于是故作坦率道:“风花雪月之地,哪个男人不爱?我与赵兄他们闲暇之时常来此处饮酒寻乐,若是沈兄有兴趣下次可以一起。”

为了装的自然一些,他只好扯出同窗中熟于此处的代表人物以作自己同他们一样老练的样子。

哪知眼前人却彻底耷拉下脸来,剑眉紧皱,面色阴冷:“你每日同这些人鬼混些什么?看不出来他们几个人眼睛都快长到你身上了?你就不怕他们哪天趁你酒醉,把你给吃了?”

严彧也同样怒火窜到嗓子眼里,他今日忍耐多次,这人却得寸进尺,什么时候轮的到他来对自己的交际指手画脚,刚要骂他多管闲事,却忽然反应过来他口中的“把自己吃了”是什么意思,气恼中又加了羞愤,玉白的脸烧的通红,骂出来的话也变得磕磕绊绊了。

“你……你这人心思怎么这般龌龊!”

两人僵直不下,一时间屋中气氛凝固,甚为尴尬。好在此时小厮已按照吩咐端着两杯酒进来,分别放到二人面前,又向严彧递了个眼神。

事到临头,只差临门一脚,马上就能让这人吃了教训。如此想着,严彧压下自己的怒火,主动端起酒杯,换上一副笑脸对沈恒煜说道:“沈兄提醒的也是,是严某失礼了,往后一定要注意些才是。还请沈兄不要见怪,来,我敬你一杯。”

说着严彧便要饮下,却被沈恒煜两指压住手腕阻拦了动作。

只见男人俊美的脸上阴郁一扫而光,浮上客气有礼的笑,一双水亮的黑眸紧盯着严彧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他的思绪一般。严彧心中一紧,生怕被他瞧出漏洞。却听沈恒煜道:“严兄这是哪里的话,就算是敬酒,也该是我敬你才对。”

严彧这才松了一口气,刚要答好,却被沈恒煜夺了端在手中的酒杯,呆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将他为自己准备的酒一饮而尽。

沈恒煜饮罢,将酒杯倒转给严彧展示其中一滴未盛,又微笑着将自己面前丝毫未动的酒杯推至严彧面前。

“严兄,请吧。”

严彧眼睛直直地看着面前的酒,大脑一片空白,未曾料想还能如此操作。他知晓今日计划已然失败,又不可能真的饮下这杯自知已下了春药的酒,只能讪笑地搪塞道:“沈兄……我突然觉得方才在酒席上喝的有些多,头痛欲裂,怕是喝不下这杯了……”

“哦?严兄不愿喝我敬的这杯酒吗?”

“不是,我只是……”

“那便只能由沈某代劳了。”

沈恒煜说完,便端起剩下的那杯酒,仰头干尽。严彧自以为计划失败,没想到又峰回路转,眼前一亮。然而还没来得及高兴,只见沈恒煜走到他面前,将圆几上的酒盏扫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