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1)

叶淮之看着齐珩远去的背影,心中越发觉得她很像那天救自己的人。虽然齐珩的穿着打扮与那天的姑娘有所不同,但她的神态和举止,却让叶淮之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从那以后,叶淮之便开始了对齐珩的“纠缠”。每天下午,齐珩刚要出门练琴,叶淮之就会准时出现,拦住她的去路,继续追问那天的事情。

齐珩被他缠得有些不耐烦,但又觉得他那执着的样子十分可爱,所以每次都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真的生气。

就这样,连着几天,叶淮之都坚持不懈地纠缠着齐珩。终于,在叶淮之的百般纠缠下,齐珩忍不住笑了出来,承认了自己就是那个救他的人。

叶淮之听到齐珩的承认,顿时大喜过望。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激动地说:“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吗?”

齐珩看着叶淮之那兴奋的样子,笑着说:“好了好了,我承认了,你也别这么激动。不过是顺手救了你一命,没什么大不了的。”

叶淮之连忙说道:“那怎么能行呢?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你。你想要什么,金银财宝,还是绫罗绸缎,只要你开口,我一定满足你!”

齐珩听了,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什么都不要。我救你也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我。你要是真的想感谢我,就好好做人,别再来烦我了。”

叶淮之没想到齐珩竟然拒绝了他的报答,心中十分失落。他看着齐珩,眼中满是不解和伤心,说:“你为什么不要?我是真心想报答你的。”

齐珩看着叶淮之那伤心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有了。“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你帮我办件事就算报恩了?”

“好!”叶淮之一口答应,笑意盈盈,像只小狗,感觉下一秒就要摇尾巴了。

叶淮之折了枝桃花,“听说皇上为了你禁足了太后那老东西?”

“你从哪听到的谣言?”齐珩眉头紧锁。

“宫里宫外都这样传,说你宠冠后宫,圣眷优渥。那些达官贵族,都上赶着巴结江家。”

齐珩懒得向他解释,“我交给你的事怎么样了?”

叶淮之挑眉,“查到了,他确实和你那个姐姐有往来,簪子也是他让江揽月送到宫里。”

齐珩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意料之中。”

叶淮之凑近齐珩,语带调侃:“怎么?想报复他?”齐珩坐下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说道:“不然我留着他过年吗?”

叶淮之弯腰,饶有兴致地问:“那你想怎么对付他?”齐珩放下茶杯,推走叶淮之的脑袋,一本正经道。“首先,你离我远点。”

“你用完我就丢啊!”

叶淮之委屈得将脑袋放在齐珩肩膀,鼻息近在咫尺,热气喷洒在他颈窝。“你当真对我无意?”幽幽的语气中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齐珩心中一动。她莞尔一笑,反问道:“世子以为呢?”

叶淮之被她的笑容所惑,一时间竟有些失神。他凑上前去,盯着齐珩红润饱满的唇。像极了饱满多汁的葡萄,好想咬上一口。

“姑娘聪慧美丽,本世子倾心已久。”

齐珩轻轻推开他,眉眼含笑。“世子谬赞。我是皇上的妃子,倾心的代价恐怕世子付不起。”

叶淮之脸上的笑意僵了僵,眼底闪过一抹阴鸷。他一把抓住齐珩的手,将她抵在石桌上。“你觉得我会介意这个?我比他年轻比他有生气,还会逗你开心。凭什么要他不要我?”

齐珩故作懵懂,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他的力气惊人。“世子究竟意欲何为?”

“本世子看上你了。”叶淮之亲昵地撩起他的碎发,目光灼热得像是要把他身上烫出一个洞。“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殿外,阳光正好,宋意弦抬手挡住刺眼的光线。他放下手,脸色冷得像十二月寒梢。因为,比光线更刺眼的东西出现了。

“不知羞耻。”宋意弦自不远处走来,阳光在他周围镀上一层金边。年轻俊美的丞相着黛紫官服,眉目如画,芝兰玉树。不愧是京中无数闺阁少女芳心暗许,媒婆都快踏破门槛的丞相大人。

宋意弦看着齐珩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眸底却一片冰寒。

一回生二回熟,齐珩见怪不怪。身后少年小狗护食一般,将齐珩拉至身后。少年对上宋意弦冰冷的视线,气势汹汹。“让开!”

“不让。”

叶淮之原想着他会顾忌武国公世子到底身份,结果宋意弦直接让两个侍卫架他出宫。这人不讲武德!“你离她远点,不准欺负她!”

宋意弦轻蔑地扫了一眼被架走的叶淮之,“武国公和家法在家等着世子,世子关心他人,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屁股。”

当中被人戳中痛处,他不要面子的嘛。叶淮之咬牙切齿。“宋!意!弦!”

清理完碍眼的东西,他一步步逼近齐珩。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令分明是清冷的长相变得狠戾阴鸷。“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嘴硬心软。”

“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何时嘴硬心软过?再说了,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之间早已恩断义绝,互不相欠。”

宋意弦停在齐珩面前,嗓音低哑。“是吗?当初在灵业寺,是谁非要赖在我身边陪你?说好要当一辈子的朋友呢?”

齐珩别过头,“当时年幼不懂事,说的话自然也不作数。”再说了,你这是想当朋友?

宋意弦反剪齐珩双手,将他压在附近的银杏树下。他双目赤红,近乎痴迷地吻着他的锁骨。

齐珩挣扎着,却被他禁锢得动弹不得。“你干什么!放开我!”他气急败坏地喊。

宋意弦充耳不闻,继续撕咬着他的肌肤。

啪!清脆的一巴掌,宋意弦侧脸浮现清晰的红色指印。“宋意弦,你疯了!”

宋意弦抬起头眼里满是疯狂,抚摸着齐珩扇的地方,病态地笑着。“我疯了?我是疯了,都是你害的!”

“簪子之事,是你的手笔吧?一石二鸟,既挑拨了陛下与贤王的关系,又使我颜面扫地。”

“显而易见。”对方耸了耸肩,齐珩有些吃惊,他居然这么快就承认了,一点不拖泥带水。

宋意弦见齐珩欲言又止,主动回答他的疑惑。“我告诉你为什么,贤王不无辜,他是间接害死我父母的元凶。”

齐珩内心一震,竟有这层联系。

宋意弦缓缓道,“当年你走后,镇上欺男霸女的地痞流氓,去我爹的木匠铺闹事,我爹被他们活活打死。我娘去县衙击鼓鸣冤,被不分青红皂白的贪官打了几十大板当场没了生息。后来我才知道,那地痞流氓是沈凌舟的远房亲戚的亲戚。事情发生后,他们连夜举家搬迁,逍遥法外。”

时隔多年,齐珩仍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怨恨。“血债血偿,只要我活着,总有一天他会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