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男人在打量自己,瞿砚和主动出击,身居高位已久,瞿砚和从男人开始指挥‘闲杂人等’消失开始就判断出了男人和薛宜关系的不简单,尤其是对方情不自禁落在薛宜身上的几个眼神,他再傻也能明白问题,当年那枪是打他后肩又不是后脑。

【得,又来一个,我情敌怎么这么多!】

也因为他这句话,泪眼朦胧的人才发现他的存在。

“hello,薛小妹,没想到我也来凑热闹了吧。”

瞿砚和看着薛权臂弯里哭的傻乎乎的人,忍下想亲自动手的心,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塞进女孩手心后,朝愣愣盯着自己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人玩笑道: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薛宜同学,擦擦眼泪,你瞿二哥我要去社交了。”

薛宜根本没注意到除了薛权元肃,瞿砚和竟然也在,听着男人揶揄的语气,薛宜离家出走的羞耻感瞬间回归,尤其是看着男人玩世不恭的笑容,薛宜几乎是立刻想到了自己当时分手边吃蛋糕边哭,被瞿砚和抓包的场景,严格意义上来说,被抓到小九九后,二人才真的成为了朋友。

“二、二哥,你怎么也来了。”

握着手帕的人尴尬的迅速擦干净脸,想也没想立刻薛权怀里退了出来,站得笔直的样子活脱脱一个被班主任抓包的翘课学生,瞿砚和倒是没想到自己能把薛宜‘吓’成这样,但稍微一回想从前薛宜在自己面前窝窝囊囊的样子,男人也转过来了弯,再开口时,男人笑得顽劣。

“我们家瞿三妹想你想得眼睛都快哭瞎了,左一句‘我要找薛宜’,又一句‘瞿砚和你不帮我找到薛宜,我就和你没完’,你说说,这我哪敢不来啊。”

薛宜丝毫不怀疑瞿砚和的话里有夸张成份,和瞿迦做了这么多年朋友,女孩完全信任自己这位小霸王姐妹的对自己的真心,只是看到瞿砚和弯着腰同他模仿哭泣的瞿迦时,薛宜因着兄妹二人相似的脸,好像真的看到了瞿迦在家里崩溃大哭的模样。

这种认知让女生难受又心疼,元肃是、薛权是,瞿迦是还有家里的爸爸、妈妈,所有在为她担心的人是不是都在流泪。

“喂,又要哭吗。”

瞿砚和从薛宜盯着自己的脸看开始就知道女孩一定是想到了他那个小魔王妹妹,瞧着好不容易开心起来的人又要被自己惹哭,男人也顾不得‘伪装做戏’,站直身子在几个男人的眼刀里抬手用力按了按女孩乱糟糟的头发,男人虽然眼里都是心疼,但仍旧掐着贱搜搜的笑配上他那抹了砒霜的嘴稳定发力:

“喂,别哭了,宴平章还没死,再耽误下去,真要给他送灵了,薛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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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薛宜:救救我啊啊啊

“对了!宴平章!”

经瞿砚和这么一提,薛宜终于想起了被自己遗忘在角落的宴平章,瞿砚和看着一脸恍然大悟的人,抿紧了唇线,即使下颌为了憋笑绷出一道坚硬的弧度,但看到无头苍蝇一样往救护车那跑的女生,跟在女孩身后的人,却怎么掩不住眼角漾开的细纹。

这头因着薛宜动起来,剩下几个男人也牵一发而动全身,虽然不情愿,但几人也慢吞吞的跟上了跑的虎虎生风的人,薛权走得不算快,堪堪赶上懒洋洋边打呵欠遍走的瞿砚和,刚才男人同薛宜相处的画面,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他的眼底。

无论是薛宜泪痕未消的仰头望着瞿砚和出神犯傻的模样,还是那一刻女孩柔软的发丝垂落的弧度,乃至睫毛投下的阴影,甚至女孩因为羞赧嘴角微微翘起的纹路都精确无比地刻在他的视网膜上,刻在他的脑海里。

薛、瞿二人的相处、对话只有短短一瞬,但做了女孩这么多年‘哥哥’,薛权敏锐无比的发现了二人关系里的、被薛宜藏起来的他不知道的秘密,薛宜总是在一些事上迟钝又神经大条,让他忍不住的费心,这些事就包括交友同男性交友。

【做哥哥的,哪有不费心的。】

“瞿总和我妹妹很熟?”

薛权从来就不是犹犹豫豫拖泥带水的性格,更遑论在薛宜的事上,即使他再苟且,面上他总还是薛宜的哥哥,至少现在还是,雷打不动,想站在薛宜身边的男人他若不松口,未必能在薛宜面上落到好。

“我们家小魔头和薛宜好的穿一条裤子似得,熟?不是理所应当。”

瞿砚和自我认知和规划都很清楚,别的事糊里糊涂说十句九句假话叫斡旋、留后手,但在薛宜的事上,男人自觉窝囊一回吃个教训已经够了,再之后他必定又争又抢,更别说他本就占了先机,最大的杀招他还没用。

【变态果然不好糊弄,比元肃那个傻蛋难对付啊。】

男人遥遥看了眼像狗见到肉骨头似得粘着薛宜的元肃,余光再看站在自己身边的薛权,既嫌弃又头痛。

【盛则那个强奸犯很麻烦,这边又来个恋妹想乱伦的变态,哦,还有那个长得一看就心机不轻的大校,嗯、还有个正牌乱伦产物男友……啧,这四个就没一个容人的,薛笨宜,你都招了什么人啊。】

“是吗,我倒是没听珠珠提起瞿总这位朋友,家母家父倒是真心喜欢瞿迦,上个月还招呼着认干女儿的事。”

在科威特这一年,薛权妖魔鬼怪见了不下一个营,瞿砚和想同他四两拨千斤在男人看来还不够格,见男人没回答,薛权拳头抵着唇轻声咳嗽了几声,又道:

“两个女孩子既然有这个心思,不如正式些,叫上瞿伯父一起认我们珠珠做个小女儿,珠珠比瞿迦还小几个月,既然都跟着瞿迦叫您一声二哥,干脆亲上加亲,我记得上次和瞿伯父吃饭,瞿伯父也很乐意,一直说着要和家父家母办个正式的认亲宴。”

薛权并不是胡说八道在诓瞿砚和,瞿父和薛权吃饭的事、包括这个劳什子‘认亲’瞿砚和都一清二楚,瞿父作为知情者对瞿砚和那点儿花花肠子一清二楚,生怕他和薛宜有什么扯不清,可不就乐见其成将两人的关系绑成‘兄妹’,男人一想到瞿父的三令五申就想笑。

‘你就不能喜欢个普通点的女孩子,你俩要成了,你们夫妻俩不是站那让人当靶子打。’

‘我们夫妻俩没那么好欺负,老瞿。’

‘不要脸的小羔子,你还夫妻上了!’

‘我是在转述你的话。’

‘你、你少气我,不成!我瞿晟旸活一天就不成!’

‘哦,活两天就成。’

‘就非得是她!你也不害臊,一把年纪大人家小薛那么多,你怎么好意思!’

‘你比我妈大十岁,老瞿你还不是’

‘滚滚滚,老子说不过你,反正人家小薛有男朋友,你没戏。’

‘哦,迟早给她搅黄。’

‘你说什么?’

‘迟、早、给、她、搅、黄。’

……

【我老子说的话我都不听,你算老几啊,短命鬼,自己当哥哥上不了位就想拖我下水,病秧子还挺毒。】

“薛老师可饶了我吧,养一只比格我都头大,再来一只这不是要我命。”

男人嘴角噙着笑,眼尾笑纹堆叠的弧度恰到好处,任谁都看不出那里头淬着的冰碴,再加上这番恰到好处的玩笑话,薛权愣神的同时的确在心里盘算了番他们家这位是不是‘比格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