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澄清是以为你根本不在乎这些杜撰谣言,误以为你真的和表现得一样,百炼成钢刀枪不入;我不该因为你的优秀忽略了你其实也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女生,会和普通女孩一样委屈、难过、伤心;不该不允许你展示你该有的柔软,坚强不是男人特有标签,柔软、软弱也不是贬义词,你、女性可以展示无数种模样,我不该用男人这套大男子主义坚强理论套在你身上,倒逼你只能‘坚强’。

你可以坚强可以柔软,可以开心可以难过,可以嫉妒可以大度,可以竞争、追名逐利可以理想主义淡泊明志,你可以、你应该是任何你想成为的样子,我喜欢你但我不应该强行让你符合我理想中你的样子。

变成我理想中和的你,那就不是你了,那只能证明我的喜欢也很狭隘,我喜欢的你不是我认为的你,我喜欢的是每一面的你,我看得到的,看不到的、方方面面的你。

我不该轻狂的把你的游刃有余、擅长当作理所当然,忘记了所有钢铸保护甲最终目的都是为了保护柔软,是你是我是每个人都应该被允许柔软。

很抱歉,薛宜,很抱歉我的自以为是、贴标签给你带来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会告诉每一个人,薛宜同学的设计稿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认为的相似只是也仅仅是因为我们师出同门,又恰好喜欢同一个设计师,才会有了你们认为的‘相似’,你们很业余,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所有的细节处理我们完全不同;

我和她是师兄妹也是竞争对手,设计上面我们谁都不会给对方留情,她赢了我是因为我能力不足,没有任何放水的成分,而且我也只是这次输了,后面我会杀得她片甲不留,因为我很强,是周门大师兄,小师妹要想赶上我,还得练。

以及我们除了师兄妹这层关系,没有任何暧昧关系,薛宜同学的男朋友会开战斗机是军校飞行员,而我那时候连驾照都没拿逃了相亲局的苦哈哈的单身汉,小师妹根本瞧不上我,你们别造谣了。”

“宴平章!你道歉就道歉,怎么这么记仇。”

原本薛宜还在抽抽嗒嗒的拿袖子擦眼泪,在听到男人呢最后这句话,薛宜哭腔未消的声音里又委屈又别扭。

“要纸巾吗。”

“你觉得呢!学!长!”

胡乱擦了把泪痕,薛宜因为忍眼泪憋红的脸,肉眼可见的又红了两个度,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在看到双手捧着抽纸的男人时,不受控的‘唰’得掉了下来,宴平章第一次看薛宜哭,尤其是哭得这么委屈的薛宜。

“我可以靠近你吗。”

“不可以。”

“那我丢给你,可以吗。”

“可以。”

接住男人丢过来的纸巾,薛宜直接坐在了地上,万幸别墅主人铺设了全无地毯,不然即使有地暖,坐在地板上薛宜大概也会冻出好歹,坐在柔软的地毯上,薛宜边擦眼泪边感概这位芬兰房主的有品的同时嘴上也没饶了宴平章。

“我要的就是道歉啊,从来就只有道歉,为什么你当时不说,喜欢我很了不起吗,喜欢我就可以欺负我吗,你这样我真的很难过,你就是事后诸葛亮,但我也没出息,明知你这样我还是真的原谅了你,毕竟我也很别扭很拧巴。

而且发现有些伤害我的人连事后诸葛亮都不愿意装,还在拿我当三岁孩子糊弄,可我三岁的时候就不好糊弄了,薛权爸爸妈妈都说我从小就机灵啊。”

宴平章听不懂女孩话里的‘有些人’是谁,但在薛宜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的一瞬,他也学着对方坐了下来,抱着膝盖安安静静的看着、听着。

“我知道尤商豫有秘密,你、薛权、【他】,每个人都在说,如果只是一个人我可以不相信,但所有人都在说我还要继续装下去,你们觉得我好受吗,是,你们都在为了我好,但我也没有固执、傻到一条道走到黑。

他是我那男朋友、未婚夫,我和他的恋爱不是扮家家酒,今天他可以当我老公,明天你来当我老公,我是爱他的,比你们想象中的更爱他,所有哪怕知道他骗我,哪怕要结束,我也得等他亲口告诉我。

我不想每次都那么草率,不想每次都被逼着做决定,逼着当坏人,难道我就真的没有和他、和他们一起承担的勇气吗,至少让我让他知情,我不想再草率的放弃、胆小的用同样的方式伤害一个爱我的人。

我和阿豫的开始不单纯,但后来经历的每一秒都是真实的无以复加,我和他的感情里不是只有爱、只有恨,我不是奥斯卡全球奖影后,我没有在演戏,爱是真的和懦弱的想利用别人替我分手也是真的,舍得但也舍不得,这就是我啊,犹犹豫豫的我。

我不是吸铁石,只有正负极。

而且你们觉得装傻很简单吗,一点都不简单,我也会痛苦!每个人都是这样,每个人都在欺负我。”

薛宜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情绪彻底冷静下来起身时,腿麻得一个后仰差点后脑勺着地,还好宴平章眼疾手快,冲上去扶住了对方。

可再次面对面的二人,看清对方的核桃眼后,同时笑出声道:

“我的腿好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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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套圈圈VS替死鬼

李斌奉命来接人时,薛宴二人正一左一右仰靠在沙发上拿冰袋敷眼睛,门是提前开的,此时二人俱没起身‘欢迎’他,李斌很少产生局促感,但这几天拜薛、宴二人所赐,他里外里尝了个遍。

男人试图说两句打开局面,可还没等他开口,薛宜摘下冰袋幽幽开口:

“老片子,李特助坐下一起看吧。”

李斌想拒绝,一直沉默着的宴平章也开口了。

“难不成远在沪市的郑总又给你派活儿了,我和师妹两个病患,今天实在没心思出去玩或者讨论工作,如果李特助来是为了聊这些,那慢走不送。”

说完,宴平章又我窝进沙发里,诙谐无比的顶着冰袋,专心致志的看着电视,薛宜全程未置一词,只是在宴平章说完后,女孩讨巧的补充了句。

“的确,医生让我和师兄静养,这几天不宜走动。”

电视里则播放着柯蒂斯的真爱至上,桌子上则放着海上钢琴师的碟,按照李斌拉片无数的经验来看,这片子他还真没品出哪个让人潸然泪下到把眼睛哭肿的点,偏偏宴平章来开门时间,眼睛肿得像个核桃,原想打趣两句的男人,一转头看见仰着头和自己打招呼的薛宜时,嘴里的玩笑话立刻被他吞下。

【哪里感人?这俩不是被吓坏了脑子吧。】

眼下二人又这么说了,李斌轻咳了两声,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下。

李斌瞧薛宴二人沉浸在电影里完全没起身搭理自己的打算,默默走到二人中间坐了下来。

无它,毕竟那位置一看就是特意为他留得,真正坐下后,李斌十分坐立难安,尤其是他这趟还是带着任务来的。

昨天将薛、宴二人送到别墅,李斌转头立刻回了公司,郑乾虽然想一出是一出,但某些地方他是正常人,就薛宴二人被袭击这件事,郑乾没怪他,连别墅都是他昨夜安排得,但给他派得新活儿就没那么好办。

‘这俩祖宗,尤其是薛宜,想办法弄回京州,那个叫宴平章的留下,拖到中呈玺那边和我们签建废处理授权合同。’

郑乾左右都得和安润这块地签,起初他也不懂盛则这厮大费周章的抢宴平章的活儿是为了什么,但经过昨天那一趟,再傻他都看出了门道。

‘盛则要掌控全局,他想把所有人都踢出去,只留一个薛宜。’

李斌一直知道京州那位是盛则,但还从来没听郑乾这么带着气的宣之于口,站在办公桌前听着领导倒苦水是他的日常,可郑乾这回的苦水可不少,堪比白娘子水漫金山寺,不过李斌也收集了不少‘薛宜’关键信息。

‘我说心狠手辣的狗东西这次干嘛玩迂回,寻思他爷爷的转性了为自己积德,合着还是为了女人,甚至是同一个女人,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他这么【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