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1)

还不等开口说话,却听外头小丫头叫“二爷回来了”。

自打进了裴家,桂娘一向不大在裴容廷跟前露面,只好转过绉纱屏风,又从后门出去了。她前脚出去,裴容廷便进了门来。三四个小丫头也跟进来,捧着铜盆,毛巾,漱盂,服侍他脱了大衣裳,洗了手又漱了口。

裴容廷到银瓶床边坐下道:“这么早就躺下了?才听丫头说你不舒服,哪不舒服,我叫人找大夫来”

银瓶却像受不起这关怀似的,一骨碌爬起来,只是摇头:“二爷听他们胡说。我不过晚上吃得多了些,懒怠动,略躺躺罢了。”

裴容廷笑道:“你果然爱吃,往后我叫他们常送来就是了,倒别一下子贪嘴,仔细积了食。”

银瓶低了低头,故意低声道:“罢了,我哪里有这么大福气承受。就像大奶奶说的,今日在爷跟前讨好,要什么有什么;明儿爷正经讨了二奶奶,把我打到赘字号里去就像从前那徐小姐,我又怎么办呢。”

一语未了便被裴容廷截了过去,他那张糅合了雍容与清贵的脸,还带着在金殿高堂浸了一天的肃穆:“你这小矫情鬼儿,还要我说多少次?从前没有别人,以后也没有。他们说什么二奶奶是他们的事,在这家里,没人敢逼我,也没人敢逼你,你就安心地受着罢了。”

银瓶把汗巾咬在嘴里,微笑道:“我倒想不通,我怎么就这么入二爷的眼?”

裴容廷也轻声笑了,把她圈在怀里:“我看重你,是我的事,你又想得那么明白做什么?我自然有我的理由。”

自然有他的理由还能有什么理由?不过是她幸运,生出这张和徐小姐相似的皮囊。

妓院里买她,因为她还算个美人,二爷爱她,因为她像他曾经的爱人。她从前是娼妓,如今是贵小姐的幻影,从一种玩物变成另一种玩物,至于她这个人,是不打紧的,从来是不打紧的。

银瓶下意识地想要挣脱,抬起头,却正对上裴容廷的目光。

他往下看着她,乌浓的凤眼微垂。灯烛很暗,他侧脸的剪影是一笔利落跌宕的线条,连眼睛的都是锋利的,虽眼底有怜惜的温柔,仍像一把刀戳进她心里。

太迟了。

她果然已经沦陷,远远超过了姬妾对主人的本分。以至于裴容廷抬起她的脸来吻,温凉唇齿间有酒与茶的苦涩,她尽管心痛,却仍按捺不住地甘之如饴。

他喑哑地嗤笑:“我的娇娇儿,这又是怎么了,嗯?好好的哭什么,难不成晚上的酒酿吃醉了?”

银瓶呜呜两声,被裴容廷吻得迷离,即便他把她按在床上剥开袄子,她也熟练地配合着解开了钮扣。两人早已滚在床上,裴容廷一手还在解她的汗巾,另一只手却已经环住她的后背,半捞着她揉搓袒露的乳。

她的奶又大了,他修长的手指也快要握不住那滴粉搓酥的雪肉。

很快把她剥了个赤条,他又低下头来吃她的白乳,尖挺的鼻梁骨戳在她的软肉。吃了也不够,还要再揉,微凉的手在间隙抚过她的全身。几个月床笫不断,他早已对她操纵自如,银瓶纵咬紧牙根,“呀啊”的呻吟仍从牙齿溢出来。白团子上浅浅的红痕,乳尖的红豆已经因为情动而胀痛发红。

多不公平,他不爱她,却依旧可以轻易挑起她的情欲。

烛台安放在床头,裴容廷回身要去挑灭它,银瓶看着他瘦窄的腰与结实的脊梁,鬼使神差地生出一阵报复的念头,凑了过去,拖着酥软的身子从后面拥住他,竟伸出手握住了他的阳物。

“别灭掉它,我、我怕……”

柔软的包裹,裴容廷脊梁发麻,低头就瞧见那深紫勃发的尘柄上覆着雪白的小手。

裴容廷挑眉,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然后,缓缓撸弄了起来。银瓶烫了手似的,忙要抽回,却被他紧紧握着,不许逃脱,手心在套弄间清楚勾勒出了那男根上暴起盘亘的青筋,贴着他后背也能感到肌肉起伏与震动的心跳。

“唔……”裴容廷胸膛起伏,徐徐喘出一口气,仰唇道,“从前不都是嚷着要灭灯,怎么今儿怕起来,怕什么?”

“我怕。”她哽了一哽,“怕不知道是谁在入我。”

南柯梦醒,他也忽然变得很远了。她重新成为一个无依无靠的人,一定要看着他的脸,不然就像跌回了勾栏,黑暗中被陌生的男人压在身下肏弄。

然而这样的话,是个男人也不能忍受。

“嗯?那除了我姑娘还有什么人选?”他冷笑,转身就将她压在棉被堆里,大红羽纱的被面托着她奶豆腐似的浪荡乳肉,肉桂粉的乳尖犹带着一丝晶亮。是他才吃过的痕迹。他把手往下探,拨开丰肥的牝肉,轻而易举地在桃源内触到甘泉,笑得危险,“姑娘说出两个名字,叫我也知道知道谁还能有此等的艳福。”

“啊……别,痒……”

瘦长的手指顺着花夜滑进去,引起她的吟哦,又加了一根,在软密的肉穴里深入,越到里面越痒不可当。外面的指节抵着阴蒂,轻拢慢捻,淌出更多的清液来,让呻吟飞到她脸颊,成为绯红的云。一双月眼烟笼寒水,是秦淮河的月亮,柳眉细细,不胜隐忍地倒蹙着,她知道这个时候哭也不会惹人怀疑,便借羞盖脸很掉了些眼泪。

“不成了,我不成了!……二爷,我……”

银瓶胡乱挣扎,踢着小腿抵御泛滥成灾的酥麻。就在这时,屋外忽然有个小厮来报,说是老太太要请二爷过去说话。裴容廷听着稀奇,要和他问话,便暂时放开了银瓶。

他才直身坐了起来,欲拿来阑干上搭着的绸袍披上,银瓶却也爬起来,先一步扑到了他怀里。

她两手吊着他颈子,眼泪犹挂在脸上,在灯影里看着他的眼睛,“我不许你走。”

她今天格外脆弱,一点风吹草动都禁受不住,裴容廷也纳罕地看了她一眼,抹掉她的泪痕,沉声笑道:“怎么这样娇气了?”

但他显然把这份娇气当做了情到浓时的反应。

他还要逗弄她,先打发小厮下去等着,把身子依在阑干上,一条腿支起来,那赤紫色沉甸甸的阳物就直直翘着。揽过银瓶,附耳道:“卿卿真不想让我走,就拿出点本事来,你能留得住它,我就不走了。”

那骇人的行货,凹眼圆睁,吐着一点清液。尽管已不知抵着她的宫口冲撞过多少次,银瓶每每见了,仍要小肚子泛冷。银瓶垂眼看着,黑鸦鸦睫毛翕动,裴容廷料她会像往常一样娇怯地乜他一眼,躲到床尾,再被他捞回来顶开湿润的花穴插进去。也许她还会发出几声幽怨的呻吟,但很快会化做一滩牛奶,融在他怀里,任他压着臀股操干。

他仰唇看她,手肘搭在阑干,带着游刃有余的微笑,丝毫没察觉已经开大了玩笑。

银瓶果然推着离开了他的怀里,却并没有躲得很远,而是就退到他腰腹处,伏在床上,双手捧定了他的阳具。

轻轻一扳,便吞入了口中。

湿热的唇舌裹上来,朱唇撑得圆张。

她没历练过,起初放得歪了,那根肉棍子舒进口内,直抵在一侧,把脸颊顶出好大一块。裴容廷早已变了脸色,惊诧地就要抽出来,却被银瓶死死拥住了。龟头的味道完全不同于大人身上的清冽,微臊而有一股子奇异的浓涩。她蹙起眉,也不知是疼是羞,满面潮红掉下泪,像桃花上滚着珍珠,秾艳婉媚,是可以入诗入画的仕女反正画里的女人也都打着重重的胭脂。

只是画里没有仕女裸着雪白的身子,也没有仕女口中含着男人的阳具。

“婉银瓶?”

裴容廷白璧似的脸上甚少会有无措的神色,眼底惊愕又赤红,动了动嘴,却又说不出话来。

除了在梦里,他从没想过让婉婉做这样的事,然而当绮梦照进现实,除了痛惜外也少不了快意。

对于心爱的人,情到浓时反会有种凌虐的欲望,再风光霁月的男人也是一样。

尤其是银瓶拨正了肉根,渐渐呜咂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