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河闷声道:“好了。”

钟鼓旗回过身去,只见钟玉河松松垮垮地穿着他的上衣,一只手捂着领口,却还是能看到大片白嫩嫩的软肉,瘦削的肩头都露在外头,衣摆也只堪堪遮到膝盖,露出颀长娇嫩的小腿。

钟鼓旗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喉结,偏过头去不敢再看,“你把脱下来的衣裳都给我吧,我拿去烤烤,干了你就能穿了。”

钟玉河把团成一团的衣裳递给钟鼓旗,钟鼓旗跟个老妈子似的一件一件地拎出来挂在手臂上,“外衫、内衫、亵衣、亵裤……”

“这是什么,怎么一股子奶香味,你这么大了还喝奶吗?”钟鼓旗把那块绣着鸳鸯戏水的四四方方的红布拎给钟玉河看。

钟玉河的脸色僵硬地一寸一寸地暗沉下来,面容扭曲得像只暴怒的狮子。

“啪!”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钟鼓旗脸上,打得他的头都是一偏。

钟鼓旗捂着被打得发麻的脸颊,在钟玉河怒不可遏的粗喘里,终于反应过来手里拎着的是什么物件儿。

他好像被烫到似的,捏着红布的一角把它像其他衣裳一样挂在胳膊上,而后又手足无措地抽出下面的衣裳将它盖得严严实实。

钟鼓旗的面颊都是通红一片,被蒸熟似的,眼里覆着水光躲闪着不敢去看钟玉河,支支吾吾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一个大男人我又不穿这个,我也没见过,一下没认出来……你……我……”

钟鼓旗脑袋都要热得冒起袅袅的烟气了,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只能狠狠拧了自个儿的胳膊一下,“我……我去给你烤衣裳。”

钟玉河牙齿咬得嘎吱作响,他手都已经扬起来了,要不是钟鼓旗逃得快,一耳光早就又落在钟鼓旗脸上了。

谁说……谁说男子就不能穿肚兜了!

他穿着肚兜照样比这群脓包不知高到哪里去。

第十三章意外

夜里的山风捎着刺骨的寒意,呼啸着吹过洞口的杂草,凛冽地灌进洞口。

钟玉河面色酡红地蜷缩在角落里,他身子被冻得发僵,下腹却不知道为什么热腾腾地涌上一股热气,直熏得他手脚无力,骨头酥软。

他眼底漫上湿漉漉的水雾,动情地去瞧坐在前的钟鼓旗,钟鼓旗正拎着他的衣裳专心致志地在烤火。

跳动的火舌把钟鼓旗精窄的腰腹照得一清二楚,钟玉河甚至能看到有汗珠顺着钟鼓旗流畅的腹部线条往下滑,直溜溜地滑进亵裤里。

钟玉河不自觉地直勾勾地盯着藏在亵裤里囊鼓鼓的一团玩意儿,下腹的那股热气直直地涌上他的头,热得他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

钟鼓旗瞥到钟玉河在看他,便干脆扭过头来问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嗯?”钟玉河脑袋晕得厉害,压根就没听清钟鼓旗在说些什么,只能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地在动。

钟鼓旗皱起眉头打量着他,“你脸怎么那么红,不是真着凉了吧?”

“我不知道……”钟玉河粗声喘息,觉得胸口闷得难受。

钟鼓旗忙放下拎着的衣裳,大步走到钟玉河跟前,宽大的手掌覆上钟玉河的额头试探着温度,“你额头好烫,怕是真染了风寒,这下糟了。”

“荒郊野外的可怎么办,雨还没停也不能出去,采个草药都是问题。”

钟玉河目不转睛地盯着钟鼓旗说话间上下滚动的喉结,嗓子里干渴得厉害。

他的下面也很不对劲,难以启齿的地方竟潺潺地淌着水儿,把衣裳的下摆都浸湿了一块,黏糊糊地紧贴着皮肤。

钟玉河心底隐隐有些知道,是他吞进去的蛇生草发作了他……发情了。

钟鼓旗的鼻尖动了动,敏感地闻出周遭突然出现一股甜腻腻稠蜜蜜的气味儿,捎着一点儿并不难闻的腥气。

“你有没有闻到……唔。”钟鼓旗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钟玉河一个猛扑含住了喉结。

他一时不防备,被扑得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重心不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十指如玉葱,捧住钟鼓旗的脸。

钟玉河顺势跨坐在钟鼓旗的大腿上,滚烫的脸深埋在他的颈间,丹唇含着嶙峋突起的喉结急切地吞咽着,有透明的涎水顺着钟玉河微咧的嘴角徐徐地往外淌。

钟鼓旗惊恐万分地握住钟玉河的肩膀,被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你做什么!”

钟玉河置若罔闻,继续轻轻啃咬着他的喉结,甚至探出一截红滟滟的舌来回舔舐着。

“你到底怎么了!”钟鼓旗面红耳赤地惊愕出声,心里像点了一排炮仗似的,噼里啪啦火花四溅,炸得他耳朵轰鸣。

钟玉河还是不说话,舌尖顺着他的脖颈湿漉漉地舔上他凌厉的下颚,不知不觉又舔到他的唇上,一截小舌滑溜溜地钻入他的嘴里。

钟鼓旗握着钟玉河肩膀的手不自觉地松开,紧紧地攥成拳,青筋暴起,甚至几不可见地微微张开嘴。

钟玉河的小舌像条蛇似的在他嘴里游走,渗着甜蜜的毒液,叫他脑袋里都在炸金花,刺激得骨头发麻几欲昏厥,又实在舍不得嘴里软嫩的甜。

一时间洞里只听风声雨声、火苗燃烧的噼啪声,和两人缠吻的啧啧水声。

钟玉河低低地喘息着离开他的唇,不知是不是这地洞里的光线昏暗,钟鼓旗瞧着钟玉河的眼睛竟泛着粼粼的绿光,衬着钟玉河竖状的瞳孔,像是毒蛇阴霾无情的眼。

“你知道是哪里来的气味儿吗?”钟玉河的声音哑哑的,蛰伏着情色的怪物,似乎趁钟鼓旗不备便会将他吞吃入腹,连骨头都嚼个稀巴烂,只为一霎的鲜美滋味。

钟鼓旗呆傻了似的僵硬地摇摇头。

钟玉河的下巴轻轻抵在钟鼓旗的肩上,抓着钟鼓旗的手直直地往他的身下探去,兰香小口凑到钟鼓旗的耳边捎着媚生的笑意道:“这里。”

钟鼓旗颤抖的手指摸到他股间滑腻的软肉,再往上是一根硬挺,上面还覆着黏稠的水儿。

钟鼓旗意识到了什么,面颊的潮红更是鲜艳,直直地蔓延到后脖颈,耳尖红得像什么人咬出血似的。

“你……你竟是?”他又惊又羞地猛地蜷起了手指,可那些水儿还是沾在他的指缝,湿润黏腻地附着着。

钟玉河低着嗓子闷哼一声,情欲难耐地扭动着腰肢,哒哒流水的一根来回用力地磨蹭着钟鼓旗的手。

他娇软无力地趴在钟鼓旗的耳边,一声又一声愉悦快活地低喘媚叫着,滚烫的热气都喷到钟鼓旗的耳朵里,“四弟,好四弟,皇姐好难受,你会帮皇姐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