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南区时,吕幸鱼把车窗放下来,好奇地往外看着,这边环境很像曾敬淮第一次带他去吃饭的那个地方,山水环绕,一下车似乎都能听见水流声,曾敬淮护着他下来,他向远处望去,那边站着很多人,都穿着西装,空旷的场地上,规整的摆放了一些椅子。

那些人在瞧见曾敬淮时,都纷纷走了过来。

吕幸鱼有些发怵,他溜进了曾敬淮背后躲着,手指还攥着他的衣袖。

众人脚步声渐近,先开口那人,声音洪亮却又十分谦卑,“曾先生,恭候多时了。”

“我还是第一次过来参观呢,景色果然不错啊,空气清新,有山又有水的,我听说后面还有个温泉,待会儿咱们可得去泡一泡。”

“这个度假村要是一建成,我看港城的许多度假区都要闲下来了吧哈哈哈。”

曾敬淮笑了下,他嗓音淡淡:“时间快到了,我们过去吧。”

“也好也好。”众人谈笑风生,嘴里无一例外都是对曾敬淮的谄媚与讨好。曲文歆脸色晦暗,在转身时瞧见了曾敬淮背后那双闪烁的眼睛,他出声道:“这位是?”

人们停下脚步,纷纷往曾敬淮身后看去。

吕幸鱼讨厌死他了,本来别人都没太注意他的,曾敬淮的目光瞥过曲文歆,他一手牵着吕幸鱼,一手揽着他肩膀,说道:“我朋友。”

朋友,动作却亲密无间,众人心照不宣地奉承着,无非是说他长得怎么怎么好,和曾敬淮很是相配。

吕幸鱼耳朵尖尖,他就喜欢听这些夸他的话。

【作家想說的話:】

你个小三你就得帮那两口子收拾收拾家 占了便宜还想跑 下章捉奸 啊啊啊啊我好卡我好卡我好卡!你们知道我的vb有多凉吗 发出来无人点赞︿-︿

正文

第25章贱人

曾敬淮牵着他在最前排落座,他努力挺直脊背,用余光去看周围有没有人注意到他。

一道强烈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他身上,他侧过头,抬眼看去,对上了一双阴沉的眼眸,他像是在笑,嘴角轻扯出一道弧度,眼神却阴鸷冷涩。

吕幸鱼拧眉,他忽然想起这人就是刚刚那个多嘴的人,他在转回头时悄悄瞪了一眼他。

坐在曲文歆旁边的是南区的一个小负责人,他还是第一次见着大老板过来,也是第一次和曲文歆搭上话,“曲总,之前经常听说过你的名字,一直没机会见到,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啊。”

曲文歆被瞪过一眼后,没什么兴致的低下了头,听见旁边人说话也是敷衍地笑笑。

那人也不气馁,天南海北地说了一大堆,配合着台上话筒的声音十分嘈杂,曲文歆皱起眉,旁边人继续说道:“曾先生带来那位朋友看起来年纪好小,是不是他家里的亲戚小孩儿啊?”

曲文歆哼笑了声,没说什么,目光却又放到了前排,穿着白色西装的小孩领口系了一个深灰色的结,头发也是精心理过的,面容皎白精致,眼珠在瞪人时都显得格外天真清澈,他抬起头冲曾敬淮笑着,红润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对面那人低眉顺眼地去听他说话,一副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模样。曲文歆不屑地嗤笑两声。

吕幸鱼笑起来眼睛总是圆圆的,卧蚕鼓起,黝黑的眼珠露出半截,闪着细碎的光。曾敬淮在下面牵他的手,说:“你看,没人注意你的。”

吕幸鱼看了看周围,发现他们都在听台上的人说话,他问道:“还要多久呀,我有点困了。”

曾敬淮说:“快了,待会儿就后面吃饭,你想吃什么?我让方信去和厨师说。”

吕幸鱼说了一大堆的菜名,他一会儿又扯扯身上的衣服,有些不自然道:“我这样穿很奇怪吗?我还是第一次穿西装呢。”

曾敬淮帮他理了理领结,轻声道:“很好看,像小王子。”吕幸鱼不好意思的笑,脸上晕出一些红意,唇红齿白,他睫毛弯弯的,轻轻眨动时让曾敬淮很想吻他。

柔嫩的手指抚上他额角,吕幸鱼问道:“你这儿怎么了?破了一个小口。”

曾敬淮的手覆上他的,嗓音沉沉:“昨晚收拾衣柜时,不消息磕到的。”

收拾谁的衣柜?他和何秋山的衣柜,吕幸鱼的手僵住,他顿了几秒,覆在他手背上的手轻轻揉捏了几番,“帮我吹吹?”

“这么多人呢。”吕幸鱼看了眼周围,他嗔道。

曾敬淮揽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道:“没事,没人看过来,帮我吹吹,嗯?”

“好吧。”

手腕勾着曾敬淮的脖子往下压,他轻启唇,潮湿的香味蔓延在曾敬淮脸上,眼前是他细瘦的脖颈,他微微倾身,柔软的触感印在额角。

“你烦死了。”故意亲上后,吕幸鱼愣了两秒,他娇气地要收回手,却被曾敬淮压着不让,看起来就像是他挂在他身上一眼。

曲文歆旁边那人惊愕道:“我去....他俩是一对啊.......”

曲文歆又哼了声,他环视四周,皆是窃窃私语的声音,众人的眼神止不住的往前面瞟。

晚上用餐时,坐的是一个大圆桌,曾敬淮带着吕幸鱼去完洗手间后才慢悠悠地去了包间,他打开门,里面坐着的人又纷纷站起来,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他点着头,牵着吕幸鱼来到了主位前,帮他抽出椅子,按着他肩膀坐下,自己坐在了他旁边。

其余人眼神颇为讶然,随即便笑着客套了两句就都坐下来了。

他给吕幸鱼夹了鱼肉,嗓音温和:“吃这个,这儿厨师的招牌菜,小鱼。”这么多人都在,吕幸鱼吃饭有些不自在,他也没注意听曾敬淮是在开玩笑,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吃饭时有人又谈起度假村的事却被曾敬淮回绝,“吃饭就不用谈公事了。”他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拿起纸巾,低头替吕幸鱼擦了擦嘴角,“好吃吗,吃得到处都是。”

他没压着声音,不大不小的,周围人正好能听见。

有些人真是很会左右逢源,开始捧场,“这鱼听说就是在这山里钓的,我还去看过,那湖水真是一点儿杂质都没有......”

七点半,何秋山落地机场,陈卫平和他走在一起,他打了个哈欠,“年纪大了,四十分钟都坐得我腰酸背痛的。”

“也不知道咱过去时,坐的那一天一夜是怎么受得了的。”他摇摇头。

何秋山脚步似乎有些急促,并未回答他的话。他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何秋山按下拨号键放在耳边,“小鱼不接我电话。”

信息也没有回。又是一阵忙音,他放下手机,正好这时走出机场了,他拦了辆计程车,临上车时对陈卫平道:“不好意思陈哥,我先走了。”

陈卫平拖着行李箱,十分不理解,这么大人了难道还会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