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恢复往日的温柔,叮嘱他不要乱出门,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卧室本就十分狭窄,何况这两天何秋山不在家,也没人收拾一下,乱得不像样,他可能是找衣服穿时,不小心把那件衣服带了出来。

曾敬淮捏紧手里的衣服,他无法想象,吕幸鱼穿上这件衣服与其他男人做爱时的模样,喉结滑动几番,他轻飘飘地把衣服放在了床上,他说:“摸起来质量不是很好。”

吕幸鱼快速地把东西收好,他说:“你管得太多了。”

曾敬淮转过身,循着他的目光和他对视上,他淡淡开口:“下次穿给我看好不好?”吕幸鱼垂下头,掐着手指,露出的耳尖红透了,“你不是说质量不好吗?”

曾敬淮吻上他的耳垂,呢喃道:“我给你买新的。”

【作家想說的話:】

曾:心里好生气好生气好生气!嘴里:质量不好吧什么人啊 就喜欢买点儿便宜货往宝宝身上套是吧 没钱就滚 实际对着受宝也只敢小发雷霆一下哈哈哈哈

正文

第24章嘿嘿

吕幸鱼靠在床头玩手机,曾敬淮的外套搭在一边,他衬衣袖口撩上去半截,正任劳任怨地在卧室里整理衣服,衣柜与床沿的距离实在太近,他手臂撑着衣柜的隔层,皮肤上青筋凸起,弯腰去看底层的衣物,被乱糟糟的揉在一团。

他拿起一件往外扯,结果其他的也跟着往外滚,全散落在了地上,他拧起褴聲眉头,弯腰去捡,却不慎额头磕在了衣柜隔层上。

心头涌上一股烦躁,尤其是在看到那堆衣物中还有何秋山的。

待他把所有衣服都规规矩矩地叠在衣柜里,他不自觉捶了捶腰,回头去看,吕幸鱼趴在床上早就睡着了,侧着脸,嘴巴被挤得圆嘟嘟的,他单膝跪上床,轻轻在他脸颊肉上咬了一口。

方信一大早就被叫来了,他开着车窗,趴在方向盘上闭着眼打瞌睡。

“砰”的一声,是车门被关上的声音。他直起身,看向后视镜,清了清嗓子:“曾先生,早啊。”

他看了眼亮着的手机屏幕,刚好五点。

曾敬淮没有应声,眉眼下压,脸上被一股阴沉之色笼罩着,额角似乎破了一个小口,身上也是皱巴巴的,他张口:“曾先生,你的头......”没事吧.......

冷冽的目光扫来,他抿紧嘴巴,发动引擎,车子渐渐驶离灰暗的小巷。

晨光熹微,吕幸鱼今天醒得很早,他打了哈欠,下床准备去上个厕所,再睡个回笼觉。刚回到床上闭上眼睛,电话铃声就响起来了,他磨蹭半天才接起,接了也不说话,就等着对面人先开口。

“宝宝,睡醒了吗?”何秋山在电话那头问道。

吕幸鱼若有似无地嗯了声,彼时何秋山正在街头等人,昨晚又是很晚才睡,出来这几天每天都是如此,陪监理们喝得酩酊大醉,深更半夜才会放人走,他陪着笑脸,开始学着左右逢源,八面玲珑。

他已然是身心俱疲,但每一根神经却都紧绷着。

在听见吕幸鱼的声音时,他才稍微松懈片刻,他声音很轻,诉说着自己的思念,“好想你。”他从没离开过这么久,他想吕幸鱼快想疯了,如果不是为了往上爬,他不会走。

他的面庞憔悴了许多,眉眼失落地垂下,静静聆听着电话那头的呼吸声。等了许久,终于传来吕幸鱼轻哑的声音:“我也想你,秋山哥哥。”

他唇角勾起,“小猪,终于睡醒了。”

“在家里有没有听话?钱还够用吗?哥很快就会回来了,到时候你想要什么都给你买。”

吕幸鱼从床上坐起来,他其实真的很想何秋山,他是一个依赖性很强的人,何况何秋山还把他养得这么娇气,在家时,他连喝水都要何秋山喂到他嘴边,他耷着眼皮,郁闷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何秋山说:“快了。”他点燃香烟,没说今晚的机票已经买好了,四十分钟,就可以落地,到家最多八点。

“你乖乖的,等我。”他抬起头,见着要等的人已经朝这边走来的,他对着电话轻声道:“小鱼你困的话就继续睡,哥先去忙了。”

他把手机放回兜里,另一只手把烟盒拿出来,打开后朝那人伸去,语气谦逊:“李工。”

那人胡子拉碴的,眉毛颇为杂乱,单眼皮,眼睛是标准的下三白,嘴唇削薄,他接过烟,熟捻的点燃:“这么早?他们都还没到的。”

何秋山和他往前走去,“早来一步也多帮点忙。”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曾敬淮开完会,在休息室里洗了个澡,他穿着浴袍,拨通内线:“送一套衣服进来。”

“好的。”

方信推开休息室的门,把衣服放在了沙发上,他垂首站在一边:“曾先生,南区那边快开始了,待会儿是直接过去,还是.......”

曾敬淮对着镜子,手指穿过领带,利落地打好结,他说:“先去北区接人。”

“那是否要帮吕先生准备衣服?”方信询问道。

曾敬淮穿上西装外套,他对上镜中方信的眼睛,几秒后,说:“先带他过来,他喜欢什么再说。”

方信哼着歌,站在廉租房楼底下蹲着抽烟,这几天曾先生的心情不错啊,以往要是项目开启时,他早就摆出一副死人脸了,哎,这墙角撬得,你开心我也开心啊。

他弹弹烟灰,轻啧一声,不发现还好说,要是被正宫发现,他心里居然还有些激动,他也挺想看男人间扯头花的。

没过一会儿,曾敬淮就搂着吕幸鱼出来了,也用不着他去开车门了,自有人献殷勤。

吕幸鱼坐在曾敬淮腿上,伸手去碰车顶那片星空,他眼睛亮晶晶的,“这是什么车呀,居然还可以看星星。”

曾敬淮的手臂搂在他腰上,“你喜欢吗?送你?”

吕幸鱼怔然,他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我坐你的就好啦。”他要是真送了,他要怎么和何秋山解释?说他脚踩两条船,他找的小三送的?

曾敬淮也没多说,他摸着怀里人的后颈,温声道:“待会儿我们去南区,有个剪彩仪式需要我参加。”吕幸鱼说:“那我去的话会不会很尴尬呀?我也不认识其他人......”

曾敬淮说:“没关系,有我在,你跟在我身边就好了。”

“别人找你说话,也不用理他们。”

他吻了吻吕幸鱼挺翘的鼻尖,“先给你去挑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