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怀逸没想到这公子这般单纯,其实那些风月场所里取悦男子的话都没什么用,他们都不会当真的,只是笑一笑罢了。可是眼前这个公子当真了,戴怀逸觉得好笑,却也觉得这个呆子可爱,他便俯身在公子耳边细语:“公子,你好美,公子一定是天上来的神仙吧?”
公子被戴怀逸哄得晕晕乎乎地,闭着眼睛嘴唇微微颤动着学戴怀逸说话,声音喃喃如同梦呓,“…公子…你好美……公子一定是…一定是……”那小公子忽然睁开眼睛不说了,红潮褪却,那人脸上是怅然若失,他撑起身子垂眸而坐,“……你现在…”这只言片语被公子咽进肚里,似乎有钻心的疼痛,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小公子捧起戴怀逸的脸,像小鸡啄米似的笨笨地吻在他的眼角眉梢,在这风花雪月之地,小公子的怜爱温柔得可笑又令人绝望。
戴怀逸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心头一酸,他抬手抚摸着公子的后背,轻声细语,“公子喜欢我吗?”戴怀逸眼中满是柔情,他轻轻捧起公子的脸,又一次吻在他唇上,公子微微仰着脖颈,不再说话,只是眼中含泪,痴痴地看着戴怀逸。
公子靠在戴怀逸肩膀上环着他脖颈,不时有温热的眼泪顺着戴怀逸的脖颈滑下来,能听到颤颤巍巍地声音答道,“…喜欢,”声音更轻更含糊不清而哽咽的是,“…若非喜欢,又怎会忍耐几许个春秋……”
9、糜烂的灵肉结合/仙尊主动求艹高潮到求饶
第九章 合欢
戴怀逸轻叹,这不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喜欢”这两个字,他心情复杂,花柳巷里的喜欢不过是单纯的几个字罢了,或许说花柳巷里没有真心吗?真心太多了,多到了不值钱的地步,多少人在戴怀逸的耳边说了千千万万句情话,立下了山盟海誓,可最终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水中月镜中花。
凡是没有钱的,就说有了钱就和他远走高飞,但如若真的有一天发达了,必然再也不来风月楼,不知道哪一天就和谁家的千金大小姐结了婚姻,把过往床榻上的情情爱爱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些戴怀逸都习惯了,他无所谓了,他抱紧公子,亲吻着他的侧脸,柔声说道:“公子,跟我说,你爱我。”
公子没有回话,只是捏住戴怀逸的下巴,吻在他唇上,舌头毫无默契可言却悲凉地轻轻搅动着,似乎口水里都掺杂了泪水微咸的味道。
戴怀逸沉溺于这个吻中,没有任何技巧,连呼吸都是混乱地交织在一起,可却就是这个吻,让戴怀逸不自觉地眼眶湿润,那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下来,砸在公子脖颈上,洇湿了墨色的领口,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一吻之后,这青衣公子轻轻挣开戴怀逸,推门而出了。这是戴怀逸自接客以来第一次有人从他的房间里“全身而退”。
几日后,谢容景又来光顾风月楼了,当然是要了戴怀逸,四处张望了下就进了屋,将一张白花花的银票折好了塞到怀逸手里,咬着他耳朵低喃,“仙儿,这东西你收着莫要让刘娘发现了,虽不够你日常开销,却也是我一点心意,你偷偷拿去用。”
戴怀逸心中一动,他这是第一次收到别人送来的银子,他将那银票收好,却没有说话,反倒是直接上了床,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直到脱得一干二净,他伏在床上,将臀部高高翘起,露出他湿软的后穴。
谢容景看着此景大喜,早是情动难耐,摸着戴怀逸白玉似的臀腿,他伸出舌头如泥鳅般灵活地舔弄起来,整张脸都埋入戴怀逸两腿之间,又是亲又是吸,好不刺激,每一次深入都勾起脊背上触电似的酥麻。
戴怀逸下腹如火烧般炙热起来,两腿间那玉茎也跟着有了反应,微抬了头,一抖一抖地颤着,他极力克制,可越是这样,身体就越发难以控制,额间细密的汗珠和背上不住颤抖的肌肉都在昭示着他此刻正在经历着什么。
他微眯着双眼,白皙的面颊上已经泛起了潮红,面色红润,双眼迷离,口中溢出断断续续地吟哦,那声音绵软酥甜,听着便让人血脉贲张。见戴怀逸有了反应,谢容景也连忙对准,纵情驰骋起来,那肉棒有技巧地横冲直撞。
戴怀逸只觉一阵刺激感由下而上穿至颅顶,他浑身发软,两只手抓紧了床单,身下那些黏腻的液体不断渗出,将两具肉体交缠在一起,屋子里弥漫着麝香味道。两人如痴如醉,如胶似漆,终于在云雨之后累得瘫倒在床上。
谢容景用他粗壮宽阔的臂弯将怀逸包裹住,从他胸脯上传来阵阵暖意。谢容景似乎突然起了兴致,凑到他耳边:“仙儿,要不要和小爷走?”
戴怀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垂下眼眸思考了许久,最终只是伸手勾住谢容景的脖颈,将自己柔若无骨的身子贴在他身上,低低地说道:“仙儿不愿意,仙儿想在这儿。”
谢容景脸上浮现出失落,但转瞬即逝,他很快收拾好了情绪,微笑着揉了揉戴怀逸的头,“小爷只是说笑,别当真。”
戴怀逸松开手,他慢慢躺在床上,盯着床顶发呆,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直到谢容景将他拉进怀里,他才猛然回过神来,轻轻叹了口气,“公子,仙儿……仙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你。”
谢容景微微一愣,随即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似乎已经猜到戴怀逸接下来要说什么,将下巴搁在他头顶,轻声道,“喜欢便是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戴怀逸没有说话,只是缓缓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下,落在他脸颊上,留下几道清晰可见的泪痕。
谢容景本就是来风月楼找乐子的,不喜欢看人哭哭啼啼,说要赎身的事情也只不过谢容景想到个法子玩玩这小美人罢了。谢容景舔舔戴怀逸脸上的泪水,笑了起来:“哭得这么色,小爷又想要你了。”一边摸着戴怀逸腰间软肉,将龟头抵在穴口蹭了上去。
戴怀逸似乎感受到容景那玩意儿又开始跃跃欲试,只得红着脸,小声道,“公子,仙儿,仙儿还没干呢,身子是凉的,不舒服......”
谢容景不由得低低地笑了起来,将戴怀逸压在身下,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凉?那小爷就给你热热身子......”
戴怀逸听见容景这话,眼神闪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公子,仙儿还没洗澡呢,脏......”
容景也不管戴怀逸说的那些,他身上传来厚重的热,伴随着阴茎的顶入,将那欲望的灼热传递到怀逸的体内,令他忍不住轻哼出声。容景咯咯地笑起来,亲亲戴怀逸耳垂:“你那里小爷都敢舔,又怎会嫌你脏。况且你是小仙儿,怎么会脏呢?”
戴怀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闭上眼睛,“嗯......公子,公子......”
容景渐渐加快了速度,皮肉间相互击打的声音引得满室旖旎,喘息重叠到可以屏蔽思考,重重地点在那最敏感的暗道里,“仙儿……”
戴怀逸想蜷缩起身子,却被容景死死压住,动弹不得,粗大的阴茎几乎整根抽出,又整根没入,他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嗯......”
谢容景一把抱起戴怀逸搂在怀里,上下颠动起来,时不时点对点针对性地进攻,忽而又长出短入,专门捉弄戴怀逸,在他快要到顶时停下来不让他去,又亲昵地吻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戴怀逸被谢容景这般折腾着,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浑身颤抖,已经没办法再忍受下去,口中呜咽声越来越大,他只觉得谢容景顶得他快要灵魂出窍,他软在容景怀里,拼命摇头:“公子,公子,不行了,仙儿,仙儿,快受不住了!”
容景并没有停下来,他将戴怀逸禁锢在怀里,用唇堵住他喋喋不休的话语,一边低笑,“小仙儿,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玩坏了你也得认着!”
容景的声音淹没在密密麻麻的吻里,戴怀逸觉得自己或许是中了妖术,也许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否则又怎会如此浑浑噩噩,竟然也不觉得容景的话可怕,只觉得他们现在在做的事情合情合理,自己也乐在其中。戴怀逸有些神志不清,他不知道容景是不是也这么想。
而容景却在这时候停下来,戴怀逸看不清容景脸上的表情,可是现在,他只能感受到容景,乞盼着灵魂也能像肉体那般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10、np银趴/艳曲吹箫
第十章 淫词艳曲
容景在他耳边低语:“仙儿,给小爷唱个曲儿吧,小爷喜欢听你唱曲儿。”
戴怀逸脸色微红,他低声应下,缓缓开口:(诗是我随便拼的)
“碧树凉风暮雨稀,
银河倒泻漏声迟,
蟾光如水浸楼台。
夜深静倚栏杆外,
恍若仙游梦里归,
枕边惊觉晓来迟。”
戴怀逸唱着,容景便抱紧了他,唇齿纠缠,喘息交叠。戴怀逸仰起头,容景的舌便滑了进去,在他口腔里攻城略地,纠缠着,霸道地掠夺着每一寸空气,这个吻让戴怀逸几乎窒息,却又觉得容景的吻又让他神魂颠倒。容景轻声唤着,“仙儿,唱些荤的。”
戴怀逸有些不情愿地张开嘴,喉咙里发出嘶哑而魅惑的声音:
“鸳鸯对浴金塘水,